雖然蘇巖個頭很小,但蘇巖還是沒有完全適應(yīng)變成狐貍后的身體,不可避免的蘇巖腳下發(fā)出不小的奔跑聲。
林中制造恐怖血腥的主人似乎聽見了蘇巖的腳步聲,從蘇巖身后那些不算低矮的灌木叢中發(fā)出劇烈的莎莎聲,什么東西在快速向蘇巖靠近。
聽著身后發(fā)出的巨大噪聲,蘇巖不由的加快的腳步,全力向著前方奔襲,不過蘇巖畢竟現(xiàn)在是只幼狐,就算蘇巖拼了命地向前跑,但還是沒有灌木叢里移動的未知生物跑的快。
雖然跑不過那未知的生物,但蘇巖沒有停下腳步,停下腳步意味著必死。
沒跑出多遠,未知生物就出現(xiàn)在了蘇巖的左后方,未知生物掠動著大片灌木,離蘇巖僅有幾米之遙,不過這個生物還躲在灌木叢里,蘇巖并不知道是什么生物。
其實就算知道是什么生物都沒用,以蘇巖這個體形,什么動物蘇巖都打不過,蘇巖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前跑,一刻都不能停。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灌木叢里的家伙靠近蘇巖后沒有繼續(xù)逼近,而是就保持著這兩三米的距離,緊緊地追著蘇巖不放。
在追著蘇巖跑出一段距離后,灌木叢中的家伙似乎是忍不住了,刷的一下,蘇巖就看到一道黑影閃出。
黑影閃出的同時,一只渾身都是鮮血的野鹿落在了蘇巖的面前。
蘇巖到底之前是殺手,在看到黑影的瞬間,蘇巖大腦快速反應(yīng)過來,趕在黑影停下前,蘇巖腳下就一個急剎,然后使出一招后撤步,和黑影拉開了一段距離。
四腳觸地站穩(wěn)身子后,蘇巖抬起頭,用那雙狐眼看向前方,黑影的真正面貌也被蘇巖看清楚。
這黑影是一只兔子,不過和大家印象里的兔子不同,這只兔子在蘇巖看來只能用兇殘二字形容。
單從體形上來看,這只兔子就非同尋常,大概有一只成年的中華田園犬那般大,和人對比的話,能有人的膝蓋那么高。
當然如果這只兔子光是體形大的話還不足以讓蘇巖用‘兇殘’二字形容,除了體形,這只雪白巨兔的牙齒就跟史前劍齒虎一樣,兩顆長度夸張的犬齒懸在觜前。
雪白巨兔張合著嘴,蘇巖觀察到巨兔不僅犬齒異常嚇人,其余的牙齒也鋒利異常,這要是蘇巖被它咬上一口,怕是要再死上一次。
兔子雪白的皮毛上還帶著許多未干的血塊,這些血跡應(yīng)該是從野鹿身上沾的。
那只野鹿雖然渾身是血,但它還沒有斷氣,它的嘴巴不斷張合著想要呼吸,但它渾身上下有多出因為啃咬造成的創(chuàng)傷。
而且流了這么多血,這頭鹿已經(jīng)不可能活下去,死亡是遲早的事情。
從雪白巨兔的牙縫里蘇巖還看能到幾縷鮮紅的肉絲,無疑是從這頭野鹿身上撕咬下來的。
毫不夸張的說,這簡直是兔子里面的‘異形’。
看著這外形‘兇殘’的兔子,蘇巖不由覺得自己可能不只是變成狐貍這么簡單,自己很可能已經(jīng)不在藍星了。
畢竟就算天天喝核廢水也不敢這么變。
雪白巨兔蹲伏在蘇巖面前,用那雙發(fā)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蘇巖,但蘇巖從里面看到了一絲好奇,但蘇巖不是那巨兔,蘇巖也不能完全知道巨兔是怎么想的。
沒準這雪白巨兔只是暫時吃飽了,或者在想著要以什么方法來殺死蘇巖。
總之蘇巖現(xiàn)在還算安全,不過蘇巖并不想將選擇權(quán)交在雪白巨兔的手里,見巨兔沒動,蘇巖也沒有任何動作,保不齊蘇巖一動,巨兔就向自己發(fā)起進攻,自然界中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
乘著現(xiàn)在還和巨兔相安無事,蘇巖在心中盤算著怎么逃脫,或者自己能不能殺死巨兔。
作為一名殺手,蘇巖體內(nèi)到底還是有些潛在的瘋狂因子,用利爪抓了抓地,蘇巖輕松的抓開了被曬得堅硬的泥土。
這意味著蘇巖的爪子很是鋒利,雪白巨兔只是有一副尖牙利嘴,但蘇巖也有利爪,真正要是打起來,蘇巖的這對利爪怎么也要必巨兔的牙齒來的靈活。
不過畢竟體形擺在這里,不要萬不得已,蘇巖不會和巨兔玩對攻。蘇巖殺死巨兔可能要好幾下,甚至十多下,但巨兔殺死蘇巖只需要咬中蘇巖一口。
以蘇巖的體形巨兔一口都可以把蘇巖整個吞下,蘇巖要想殺死巨兔還大概率不死,除非一擊必殺。
想到這里蘇巖轉(zhuǎn)動眼睛目光不斷在巨兔身上游走,掃視幾圈后,蘇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巨兔的脖子,幾圈觀察下來蘇巖發(fā)現(xiàn)雖然巨兔脖子上的毛發(fā)可以用旺盛來形容,但那里卻有幾處是光禿禿的。
而且還有幾道狹長的傷口,雖然傷口不深,只是停留在脂肪上,對巨兔來說并不致命,但如果蘇巖再在上面給予傷害勢必會造成巨兔的動脈出血,到時候蘇巖就有很大的勝算。
盯著巨兔脖子上的傷口,蘇巖仔細盤算著如何造成創(chuàng)傷,至于逃跑,蘇巖早早的就把這個念頭打消,在注定逃不了的情況下,蘇巖能做的就是以命相搏。
就算蘇巖最后敗了,那也無所謂了,殺人者人恒殺之,只要活得精彩,也不枉蘇巖重活一世,哪怕如今只是一只狐貍。
蘇巖之所以在藍星能成為頂尖是殺手,就是蘇巖不在乎生死。
“爹,我還要聽你講故事”
上身穿著皮襖,下半身穿著一條皮制圍裙的小虎圍在父親身前,看著強壯的父親從一旁的獵物上拔下一只只羽劍。
聽見小虎的話,黃大壯不由停下了手中動作。
“爹這次讓你跟著出來不是讓你來這里玩的,也不是讓你來聽故事的”
黃大壯略帶怒意地朝小虎呵斥到,然后黃大壯將小虎拉到近前。
“看看這頭鹿,這里是森林,不是村里,稍有大意我們也會像這頭鹿一樣,你能明白爹的意思嗎”
黃大壯指著一旁早已死透的鹿,滿臉恨鐵不成鋼的繼續(xù)說到。
“爹,可是我之前已經(jīng)捕到了一只兔子……”
“之前那只兔子掙脫了鉤藤,天黑前你要重新捕獲一只獵物,不然你就不用回村了”
黃大壯打斷小虎的話,然后扔給小虎一把有些粗糙的鐵弓,看那副銹跡斑斑的模樣,這把鐵弓使用的有些年頭了。
“可……”
小虎還想再說什么,但黃大壯沒有給小虎說下去的機會,擺了擺手后將小虎推搡出去。
“這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儀式,你爺爺是這樣,我也是這樣,儀式讓我們的村莊得到延續(xù)。這把弓是你爺爺留下來的,我今天把它給你,就是希望你能完成儀式?!?p> 黃大壯向小虎指了一個方向,就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拿起武器,時刻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小虎走了幾步回過頭看了父親一眼,看到父親眼里的堅決,小虎知道沒有商量的余地,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一向和藹的父親今天會對自己發(fā)脾氣,但不妨礙小虎拿起弓向山林深處走去。
“爹,我終于明白你了,小虎這孩子比我當初要懂事”
待小虎走的稍遠,黃大壯不由呢喃一句,然后提著長槍快步跟了上去,在小虎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注視著小虎。
回到蘇巖這邊,雪白巨兔還是沒有任何動作,不過蘇巖從巨兔逐漸緊繃起來的后腿看出,這樣的和平局面維持不了多久。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雪白巨兔遲遲不向自己動手,但這正合蘇巖的意,在這不算長的安全時間里,蘇巖在腦海中已經(jīng)想到了對付雪白巨兔的方案。
巨兔對面,蘇巖滿眼銳利地盯著巨兔,不動聲色的腿部微屈,暗中發(fā)著力,以確保自己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就等巨兔向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