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哥,我?guī)阕吆箝T吧,就不影響他們工作了?!钡搅说胤?,遲舟卻讓司機(jī)繞過了正門,在一個小門附近停了下來,估計是怕公司里的人都把我當(dāng)成二少爺,一不小心暴露計劃了吧。
他帶著我進(jìn)了小門,門里面有一個中年女人在等著我們,一身職業(yè)西裝,黑色高跟鞋,長相還算不錯,保養(yǎng)的倒是一般,明顯不像個年輕女孩子。
“下午好,這位是?”這個女人一副職業(yè)笑容,我也弄不清楚她是哪邊的。
“淑姐,好久不見,這是我朋友,帝封。我光哥呢?”
“部長他今天去總部了,讓我?guī)е銈兺妫襾戆??!?p> 淑姐在前面引路,遲舟和我走在后面,低聲向我介紹,“淑姐是光哥手底下的人,也很厲害,是這游戲色彩的主要負(fù)責(zé)人。”“好厲害?!?p> “這個虛擬破案的AR游戲目前只是初版,還沒有投放市場,所以希望遲大偵探和帝封先生多多提些意見,我們好改進(jìn)一些?!蔽覀円恍腥诉M(jìn)了電梯,這一路上就沒有碰到什么別的人。
電梯穩(wěn)穩(wěn)的停在十層,我出了電梯門,忽然有些驚嘆,這一層八個隔間,每個隔間都有兩套VR設(shè)備,原來這就是VR游戲公司的快樂嗎?我忽然好像問問他們還招不招員工。
淑姐拿卡扣刷開了門鎖,“你們是玩雙人版還是單人版?”
“我想試試雙人版,封哥你呢?”
“我都可以。”他在我視線范圍內(nèi)的話,背地里做小動作什么的,就很難了。
“那帝封先生你先來?”
“麻煩淑姐了?!边@估計是遲舟的意思,那就隨他吧。
淑姐讓我坐在了專門的椅子上,依次為我接好了裝備,都是些由數(shù)據(jù)線連接的東西,需要待在身上,隨后給我遞來頭盔和一雙手套,遲舟也是一樣的操作待遇。
“因為是初版,就沒有單獨引出來,就麻煩你們靠數(shù)據(jù)線體驗了,等正式版上線就不會這么復(fù)雜了?!?p> “沒事,謝謝淑姐了。”遲舟笑著回應(yīng)。
“那你們先玩,有事隨時拍手背上的按鈕叫我。”
“好,辛苦淑姐?!钡仁缃阕吡?,遲舟轉(zhuǎn)過頭來看我,眼里有些光亮,這個時候倒是挺像小孩子的,“封哥,開始吧。”
我點了點頭,帶好了手套和頭盔,沉浸式游戲體驗破案,我很好奇他能不能模擬出真實場所與氣味。
游戲有三個人物可以選擇——法醫(yī),警察,兇手。嗯?我一愣,破案游戲扮演兇手?怕不是反向破案設(shè)局哦,這策劃者思路挺廣啊。不過雙人版就只有法醫(yī)+警察和兇手+幫兇,我有點失望,還想著會不會有兇手和警察的人聯(lián)手設(shè)局搞事情的,是我想太多了。
“封哥,你要當(dāng)我的幫兇嗎?”耳邊響起遲舟的聲音,像是從對講機(jī)里傳來的。
“可以啊?!蔽乙灿行└信d趣了。
進(jìn)入游戲,首先就是黑屏加大號白色行楷字體,是游戲的名字和公司的名字,底下一行字號小一點的宋體則是“虛擬切勿當(dāng)真”。
隨后出現(xiàn)的是一個隨機(jī)的案件,一段背景介紹以回憶的方式展開。
“此次晚宴是一年一度的除惡游戲盛宴,各位命定者能懷著同一目的赴宴,鄙人不勝感激。抽到相同序號的命定者為一組,請組內(nèi)互相交流,如需幫助,可以隨時尋找鄙人,鄙人定會奉上最誠摯的建議與力所能及的最大幫助?!?p> 我所扮演的角色,是一家公司的經(jīng)理,職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高不成低不就的,皆是因為上司一直的有意打壓,本應(yīng)有更廣闊人生的我對公司副總起了殺心。
上個月收到一封信件,信上邀請我于本月月圓之夜著西裝準(zhǔn)時參加一場晚宴,到了這日我便來了,進(jìn)門后侍者給每一個抵達(dá)的人發(fā)了統(tǒng)一樣式的面具,隨后帶著我進(jìn)入隔壁房間抽號,待抽號完畢就將我引到了二樓正廳。
這個宴會場地不是很大,四長桌水果餐點和酒水,旁便還有十張雙人桌椅,像個自助餐廳,不過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只請了二十人赴宴。
一開始我還在好奇這是什么宴會,可聽到主辦者的話,我瞬間出了冷汗,被人摸清了殺人的心思,就怕是場鴻門宴,幸好,主辦者是真心想幫我們。
同我抽到同一個號的人便是遲舟了,他想殺的人是他的妻子。我們迅速交換了信息,在有一種殺人想法之后,我們決定去約見主辦者。
“二位先生,請跟我來,M先生在三樓書房等著二位?!辈坏绞昼?,侍者給了我們答復(fù),M先生應(yīng)該就是那位宴會都主辦者了。
“歡迎二位命定者,我是本次宴會的主辦人M,不知二位此次前來找我是因為方案不夠還是人手不足?”書房內(nèi),M先生仍舊沒有摘下他與我們不同的狐貍面具,他只是坐在椅子上,并不打算同我們有任何肢體接觸。
“M先生對于我們的行動有什么建議方案?”遲舟直接問道。
“交換殺人。”M先生沒有絲毫猶豫,“二位先生的事我都算了解一些,一起行動極易引起那些人的警覺,不如互相獨行,不過,這樣的方法,也是最容易留下破綻的?!?p>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不知道M先生能幫助我們到什么地步?”遲舟如此問法,倒是讓我有些吃驚,因為是游戲的緣故嗎?他這么莽?這哪里是尋常的游戲步驟,我生怕npc會翻臉。
“身為命定者,你應(yīng)該選擇相信我,我說的力所能及,便不會食言?!盡先生有些不悅,卻沒有再提什么建議,“我在次恭候二位命定者的成功,屆時,二位自當(dāng)是座上賓。”
這是趕人的架勢了,我和遲舟只能離開書房,我低聲說,“他應(yīng)該會給我們提供新的身份,借人也可以。只是你剛才,怎么那樣問?!?p> “我想試試借刀殺人,然后去處理痕跡,一定讓警察找不到?!边t舟的意思只是簡單的他不想動手,可我覺得不只是這樣。我都有隱藏身份待解鎖,他怎會沒有?
游戲時間加速,我們很快敲定了計劃,我們將采取獨自殺人的方式,找M先生的人作偽證,然后相互為對方清理現(xiàn)場——或許以旁觀者的角度,會比參與者(兇手)更容易找到參與者留下的破綻。
我殺人的地點選在了酒店,游戲內(nèi)遲舟所扮演角色的妻子是個精明干練的領(lǐng)導(dǎo),卻留戀于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世界,遲舟所扮演的角色早已被她帶過不下五次的綠色帽子,是個貨真價實的海后。
然而,我覺得比起殺人,遲舟更想惡搞我,他竟然讓我去勾引那個女人,我哪會啊,更何況,我本就不愿意。
“封哥,幫個忙吧?!边t舟一副再也想不到其他方法的樣子,我哪里敢信,那不懷好意的想法都能從他眼底的笑意里看到了。
“不可能,你還不如收集資料讓她主動搭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