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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靈爭仙

第三十七章 波濤暗涌

玄靈爭仙 啃西蘭花的皮皮 2096 2021-08-03 22:00:00

  “浚哥,項明,人也見到了,下來怎辦?”三人中一個矮胖圓臉,皮膚瑩白的青年收回目光,撓著頭問道。

  “哼,還能怎么辦!”

  另一個身材瘦長,滿面驕橫的馬臉青年目露兇光,狠狠道:“原本詹真人都要把浚哥收入門墻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卻被這李澈攪局,實在可恨!”

  “說不定……”圓臉青年猶豫了下,“和他全沒甚關(guān)系呢?都是咱們自己猜測而已?!?p>  “嘿!怎就沒甚關(guān)系!

  詹真人一身水法在門內(nèi)無人能出其右,月初傳出話來,欲在門內(nèi)尋一年歲不過二十,五行親水之人收作關(guān)門弟子。

  前幾日,詹真人門下仙童也早就透露出來消息,浚哥已入得真人法眼,要在本月末旬拜師入門。

  誰料就突然耽擱下來。

  再問那仙童,又說沒準(zhǔn),還要再等幾天看。

  這等哪個?

  那李澈條件都與浚哥一般,年歲未滿二十,五行親水,各方面條件都也不差,又恰是這幾日來得內(nèi)門。

  如此巧合,要說不是此人壞了事兒,我卻第一個不信!”

  馬臉青年說了一長串,最后一拳錘在手掌心,“不如來點狠的,這小子不過煉氣,化元也未,找人叫他吃點苦頭,好知道進(jìn)退!”

  圓臉青年聽了,欲言又止。

  三人中為首的,是一個身穿寶藍(lán)鍛袍,握著柄折扇的清俊公子哥。

  他聽了這話,直把頭搖,道:“這李澈怎也是我宸虛派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內(nèi)門弟子,如此行徑,有利害同門之嫌。

  若引來了正清觀責(zé)問,說不得就要被安上個‘違反門規(guī)綱紀(jì)’的帽子,到時事情沒辦成,反把自己搭了進(jìn)去,卻太過愚蠢。”

  馬臉青年顯然也清楚這一關(guān)節(jié),悶哼一聲,沒做爭辯,問道:“浚哥,那該怎辦,你可有甚么法子?不然詹真人要真選了他作弟子……”

  話沒說下去,但另兩人都明白他意思。

  鍛袍公子哥看著李澈遠(yuǎn)去的方向,沉吟片刻后,一擺折扇,道:“都還沒個定數(shù),且行且看罷!眼下一時半會兒也沒些好法子!”

  ……

  因皓月府與輝星府并非同處一地,須折往東南向深入數(shù)千里,故而傅圭先將杜原與廖白娘送至,把李澈安排在了最后。

  戌時初刻,遙遙一座皎白如玉的倒懸山峰突入李澈眼簾。

  繞是他今日見了許多仙家異景,瞭看之下,仍舊不由得瞠目。

  適才杜、廖二人所居,不過百丈上下,他這座“皎月甲單九”卻超俞三百多丈,然頂部山麓處橫闊卻又相對窄些,堪堪半百。

  說是座倒懸山,細(xì)長卻更若一柄絕世青鋒。

  待飛舟臨近一些,一股凜冽奇寒撲面而來。

  李澈緊了緊衣袍,竟發(fā)現(xiàn)這整座山峰表壁都為一層冰雪所覆蓋,突銳處更下掛有一道道冰棱。

  但與凡俗所見又有不同,其不僅未露消融之勢,反而寒氣森森,凍得周近空氣霜花朵朵落,在清汵汵的月光下,閃爍著燦燦銀輝。

  傅圭將他放落在山麓底下丈把遠(yuǎn)處,這里有一片開辟出來專供人落腳,切削了平平整整的臺階。

  “李師弟,傅某還須回羅源觀復(fù)命,且先告辭了!”

  李澈見他這就要走,出聲挽留道:“師兄不去府內(nèi)小坐?奔波了整日,喝口淡茶再走也不遲?!?p>  傅圭擺擺手,“便不了,實在晚了,傅某功課都還未有做,改日再來叨擾師弟吧。”

  李澈見狀,也不勉強(qiáng),拱手謝道:“傅師兄慢走,今日有勞了?!?p>  傅圭道了聲“應(yīng)該的”,收了法舟,縱起一躍,身化一道黃芒就破空而去,卻比法舟要快不知幾多倍。

  李澈目送對方直至沒了蹤影,這才回身掏出符玉,按先前棲賢殿那位王師兄所說,掐了一個法訣。

  臺階盡頭巖壁,“嘎吱嘎吱”聲傳來,冰霜崩裂,積雪灑落,一座丈許高的石門緩緩打開,透來一股寒風(fēng)。

  李澈呼出一口白氣,提步入內(nèi)。

  與所想不同,他本以為這般頎長的山峰,內(nèi)部所建居府必定褊狹,兼又晦暗。

  卻未料到這里頭空間開辟得廣大,以一條螺旋下延的階梯走道作串聯(lián),會客廳、別府、主府、丹房、庫房……自上而下無一不缺。

  走道、屋室內(nèi)皆以螢石照明取光,在洞壁凝結(jié)析出的寒霜折映下,亮如白晝。

  最妙的是,以符玉開了禁制,隔絕內(nèi)外后,山腹中心的主府內(nèi),原本四面封閉的巖壁竟?fàn)栕兊妹鞒禾尥溉鐭o物,直可觀瞻府外物事,毫無阻礙。

  且水性本陰,陰極盛而滯為冰。

  單以靈濁二氣論,此間比之杜原那座同為水屬的居府不知要精純幾許。

  李澈上下觀游一圈,對這座居府甚為滿意,回轉(zhuǎn)到山腹內(nèi)的主府,躺在暖陽寶玉臥榻上,安適得身心上下都舒散了。

  幾欲昏睡時,他猛然驚醒過來,一掌拍在頭頂,暗罵道:“我卻在干甚么!又非是到宸虛享福來了,這般懈弛,作死么?”

  伏羅派教授他們時,第一課便是要他們保持兢惕,時刻認(rèn)清自身所處位置,扮演何等角色,從而辨明何事該當(dāng)去做,何事不該為之。

  行位相配,方顯圓融,不致遭疑,縱是眼下周近無人,卻也不能太過輕心,否則出得門外,一些“陋習(xí)”慣然,漏了馬腳可就要命。

  李澈縱身下榻,去了蒲團(tuán)上閉目靜坐,寧心之后,思索起白日種種來。

  其實別些倒還好,唯兩件事情叫他頗多顧忌。

  先是身份問題。

  不知怎地,他就成了如今嘉峻李氏族長嫡孫,迥非伏羅派那位所說,給自己安排了李氏旁庶子弟的身份作以遮掩,出入委實不小。

  伏羅、宸虛分列玄靈兩派,而李氏古來就站隊靈門,如今同意幫襯玄門,不須想也知道兩家定然有所勾連。

  只這背后牽扯,卻非是他一個普通弟子能夠曉得的了。

  李澈自也不認(rèn)為是那位安排岔了,思來想去,覺得是李氏自個兒懷揣了些小心思倒大有可能。

  他起身去了書案前,鋪紙磨墨,提筆把此事記述下來。

  憑他自己,既不敢,也沒法擅專處理,下回同金禾碰面又少也在三、五月后,索性訴諸筆端,記述下來,貼身收藏,以防自己事務(wù)一多,時候一久,便有所疏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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