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宇宙彼岸
“我們是守護(hù)這個世界的守門人?！卑钻椎吐暷钸?，站了起來。
他凝視眼前斑駁陸離、風(fēng)格怪誕，且令人生畏的石門，感受到了沉重如山的責(zé)任。
也許有一天，他會像林知巳這樣，舍棄自由，待在魔方守護(hù)石門。
門后是哪兒？白曜心中泛起疑惑。
林知巳左肩靠著石門，姿態(tài)隨意無拘束道：
“魔方并非人造物，而是一本稱之為‘魔方’的混沌天書所創(chuàng)造的封印物品。舊時代末，初代會長和一位叫做夢先生的人爆發(fā)了戰(zhàn)爭，最終魔方被夢先生擊碎成22塊，分散各地，其中22號魔方是核心?！?p> “新時代，聯(lián)邦快速崛起，看上了魔方堅不可摧的材質(zhì)，就用來關(guān)押囚犯，至少我從上任守門人對接魔方時，就有一千多名囚犯被關(guān)押在這里，后來，聯(lián)邦陸續(xù)送研究人員進(jìn)入。”
混沌天書？夢先生？
白曜暗自記住這兩個詞匯，不解追問，“那老師為何不驅(qū)趕囚犯和研究所人員？萬一他們發(fā)現(xiàn)守門人的秘密……”
“這你就不懂了?！绷种茸旖巧蠐P(yáng)，“你想，守門人要守護(hù)魔方十二年，一個人多沒意思，有囚犯的話，閑著沒事我還能去暴揍他們一頓，有研究所人員的話，我還能白嫖點(diǎn)科技玩。”
眼睛瞪大，白曜沒想到對方是這樣的老師，就為了打發(fā)時間和有科技產(chǎn)品玩，放任敵人在自己家活動，這心也是夠大。
之前在監(jiān)獄餐廳，他就細(xì)致注意到，有少數(shù)囚犯不對勁，時不時便會看一眼林知巳，還隱藏角落里，估計屬于外面派來的臥底。
收斂思緒，白曜忍不住問道：“老師，這扇門通往哪兒？”
林知巳半側(cè)身，仰望石門九個凹槽，每一個凹槽形狀各異。
默然幾秒，他語氣低而不沉講述，“這扇門有九個凹槽，代表九把鑰匙，每一脈掌握一把，想要打開，就得集齊鑰匙。”
“它通往宇宙彼岸。”
白曜瞳孔驟然縮小，“您的意思，這是一扇傳送門？可以去往宇宙？”
說完這話，他忽地想到什么，補(bǔ)充道：“以這邊的科技，無法探索宇宙嗎？”
提及宇宙，人們往往只能看見夜幕的星辰，卻不知那一顆顆星辰上是否存在生靈，是否存在文明。
林知巳笑了笑，“這扇門從未被打開過，通往宇宙彼岸只是組織流傳下來的說法，真實情況，誰也不知道？”
“聯(lián)邦并不注重宇宙的探索，更多的是研究基因藥劑和科技產(chǎn)品，以及大范圍爆炸的武器?！?p> “魔方太過古老，加上起源會一直守護(hù)，導(dǎo)致聯(lián)邦以為魔方有某種神秘物品，甚至越傳越離譜，越傳越夸張，稍微有點(diǎn)實力的家伙都想來取走所謂的神秘物品?！?p> “實則，魔方只是一個封印?！?p> 白曜頷首，傳聞就和神話一樣，明明沒有真正經(jīng)歷或是了解過，人們卻總是自以為然地將其定位成臆想的情況。
然后越傳越廣，魔方神秘物品便成為了各大勢力趨之若鶩的東西。
望著石門，白曜嘆為觀止，“老師，您就沒想過打開看看？”
林知巳沒好氣道：“你以為什么東西都能隨便打開？要不我打開你的頭蓋骨看看？”
“呃，算了，算了?！卑钻走B連搖手，心說頭蓋骨這玩意是能隨便打開的嗎？
他往前踱步，倏地端詳?shù)揭恍蟹浅＜?xì)小的字跡符號，“咦？這是？”
林知巳指了指神秘符號，“這是舊時代的克朗斯特文字，這句話的意思是：當(dāng)災(zāi)變再次降臨，人類無法阻止，那就打開這扇門，通往彼岸求生?！?p> “懂了，門不能亂開，指不定里面是不堪入目的風(fēng)景?！卑钻桌L聲繪色道。
沉吟片刻，林知巳突然表態(tài)，“其實，我也想打開看看，可惜湊不齊九把鑰匙?！?p> 白曜汗顏，“老師，您這立場不夠堅定啊，要不您告訴我鑰匙分別在什么地方，我去找，您來開?！?p> “出了問題我背鍋？”林知巳輕敲了一下少年腦袋。
“您是長輩，我是晚輩，不應(yīng)該嗎？”白曜義正言辭道。
林知巳也是無語，“即便告訴你鑰匙位置，你也拿不到，在我接受守門人職位前，‘紫龍’一脈的傳承者獨(dú)自前往了無序之地核心地帶，至今沒了聯(lián)系。‘紅熊’一脈的傳承者在1號城市，你接觸不到。還有的鑰匙，其中五把在無序之地，剩余一把不知所蹤。”
聽見無序之地，白曜咽了咽唾沫，“那算了，我一個普通人，去了就是找死。”
林知巳打趣道：“別啊，去啊，我給你畫個地圖，你找到鑰匙，我來開門，就這么說定了?！?p> “咳咳……那啥，老師，混沌天書是什么？居然可以創(chuàng)造魔方，多嗎？能不能給我一本看看，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白曜選擇性轉(zhuǎn)移話題。
之前和白小曉待在無序之地的邊緣就整天擔(dān)驚受怕，要是去往核心地帶，不，他覺得自己怕走不到核心地帶就會被野獸吃掉。
林知巳右手捂住額頭，心說還混沌天書多嗎？給你一本看看？你以為那是街邊書店隨便就能買到的書？
拇指按揉額角，他平靜如水道：
“記住，這扇石門是我們起源會守護(hù)的東西，你現(xiàn)在實力不夠，等你敢藐視聯(lián)邦和財團(tuán)后，就有資格繼承守門人職位?！?p> “放心吧，等我強(qiáng)大了，先收集九把鑰匙，帶您去看宇宙彼岸的景色?！卑钻浊f嚴(yán)肅穆表示。
“行，到時候你來開門，出了問題，你背鍋。”林知巳隨口笑笑，并不將少年的話當(dāng)真。
九脈凋零，傳承者愈發(fā)神秘，想要找到傳承者，如同大海撈針，不切實際，再說，他可是知曉無序之地的五把鑰匙被另一個恐怖的存在守護(hù)著，根本得不到。
“帶你來，是想讓你明白我們的使命，關(guān)于這里的一切，你必須保密，不得對外提及，知道嗎？”林知巳凝重告誡。
“知道！”白曜用力點(diǎn)頭，沉默兩秒，“云姐和宋仁哥也不能說？”
昏暗室內(nèi)，煤油燈一盞接著一盞熄滅。
林知巳一邊往前走一邊對著身側(cè)的少年說道：“雖然他們沒有繼承我這一脈的傳承，但也掌握一些起源會非凡之力，他們早就知道守門人的職責(zé)，一直甘愿陪著我?！?p> 白曜眸光閃爍，云葉音與宋仁看起來差不多二十六七歲，如果十一年前就待在魔方，那還真是有毅力。
暗門開啟，兩人進(jìn)入明亮室內(nèi)，擺放金屬卡牌的桌面自動升起。
魔方內(nèi)外開始轉(zhuǎn)動，金屬通道的禁制解除，被困的研究所人員一臉懵圈，其中一位四十多歲，白大褂胸前編號是002的男人，立刻跑向研究所，通過特殊通訊設(shè)備聯(lián)系外界。
等震動消停后，林知巳帶著白曜離開室內(nèi)，娓娓述說：“以你目前情況，想繼承傳承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你需要全面提升?！?p> “傳承很難嗎？”白曜問道。
“難不難要你自己去體會。”林知巳拿出金色硬幣摩挲，“根據(jù)記載，舊時代傳承非凡的方法是通過儀式和藥物來激發(fā)人體潛能。然而超凡材料斷絕，舊時代的傳承方式被堵死，初代會長耗盡心血，結(jié)合修仙術(shù)，改善了傳承方式，得以不用依靠儀式和藥物來獲得非凡之力……”
安靜傾聽，白曜被深深吸引，他就像一塊沙漠中干癟的海綿，林知巳就像溫潤的雨水，滋養(yǎng)著他。
很快，兩人來到一個特別寬敞的房間內(nèi)，這里除了兩把金屬折疊椅子，空空如也。
靜等一會，正對面合金門升起，云葉音與宋仁緩步而入，身后跟著一名藍(lán)白囚服的囚犯。
白曜瞬間認(rèn)出囚犯，對方右臂和右腳安裝了機(jī)械義肢，脖頸處還有幾塊金色仿真皮，兩米高大，渾身肌肉狂暴。
看著空曠場地，看著囚犯，看著一臉壞笑的宋仁，白曜明悟，“老師，您該不會是想讓我和這名囚犯決斗吧？”
林知巳拍了下他肩膀，“沒事，死不掉，我想了解你的實戰(zhàn)情況?！?p> 這是死不掉的問題嗎？他那么一大坨，左臂肱二頭肌比我大腿還粗……白曜腹誹吐槽，確認(rèn)過眼神，對方是想揍他的人。
走近，這名囚犯變得緊張，不敢直視擺弄硬幣的中年男人。
林知巳言簡意賅，“你，跟他打，贏了減刑十年，輸了加刑二十年，生死不論?！?p> 聽了這話，白曜心中一萬匹野馬奔騰而過，我擦，這么狠！我不就先前開了幾個玩笑，您至于將我往死里整？我可是您的弟子??！
魁梧壯漢一愣，“真的嗎？”
“廢什么話，讓你打就打。”宋仁給了囚犯一腳。
云葉音調(diào)查過，這家伙叫石頭，是個狠人，加入過好幾個不良社團(tuán)，屬于無業(yè)混混，由于沒錢，一連搶劫殺害了七位市民，被判50年。
實則，關(guān)押在22號魔方的囚犯，判刑多少年都無所謂，他們再也見不到太陽了，只會淪為研究所人員的實驗體。
“呼?！?p> 白曜吐了口氣，脫掉身上的白大褂，握緊拳頭走到中間，不慫，就是干，打架嘛，who怕who？
喀嚓，喀嚓，活動機(jī)械手臂，囚犯石頭目光兇狠，“小子，昨天你給了我兩下，今天，我要打得你哭出來！”
一言不發(fā)，二話不說，白曜就準(zhǔn)備沖向?qū)Ψ?，來一場男人與男人之間拳頭的戰(zhàn)斗。
“等等！”宋仁突兀打斷他的起步姿勢，走過去勾肩搭背，“你小子不上道啊，我們起源會習(xí)慣在正式?jīng)Q斗前，先放幾句狠話?！?p> 白曜一臉不相信地看著宋仁，“我讀書不少，你可別騙我，決斗前放狠話，這不是給對手增加怒氣值嗎？”
“萬一他怒氣值攢夠，直接搓大招。”
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