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趕著上課的點兒回來的,所以梁沫綰成功的錯過了午睡。這會兒看著數(shù)學老師在上面講著課,言語平淡,就想在唱安眠曲一樣,搞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因為那天和班主任談心,梁沫綰就答應了老師不明著和數(shù)學老師過不去,所以這會兒就算是困成狗了,她依舊強睜開眼睛沒有閉上,只是像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
見此,正想著怎樣讓梁沫綰出糗的數(shù)學老師瞬間有了主意,清了清嗓子,“下面這道題我是講過很多次的了,就連數(shù)字都沒有變過。只要是個長腦袋的都不會出錯,除非先天智商有問題。下面我找人給大家演算一遍,要是不會,這兩節(jié)課就外面站著去。”
會的人自然不怕,而大多數(shù)人耷拉著腦袋,生怕點到自己的名字。同時對于老師嘴里的這道講過的題保持疑惑,不知道他們記錯還是老師記錯,這明明是一道新的題目。
當梁沫綰三個字喊出來的時候,大家瞬間都心知肚明,這是故意找茬呢。難怪前面先說了那么一段難聽的話,數(shù)學老師應該是斷定梁沫綰不會,所以才故意羞辱她的。大部分人不恥于她的作法,同時心里也有些同情梁沫綰。惹上滅絕師太,只怕以后不定時的羞辱是在所難免了。
梁沫綰一臉困意的站起來,“老師,你說的就是最后那道附加題對嗎?”
數(shù)學老師得意至極,因為這套卷子是自主命題,所以這道題的難度很大,甚至有些超綱,就連她都考慮了一會兒才做出來。她篤定,班上除了小部分人能夠有點思路僥幸做出來,梁沫綰是絕對不會的。
“怎么?不會啊?這道題這么簡單,只要不是豬腦子,都會做?!?p> 數(shù)學老師的話讓霍于歸有些煩躁,正準備起來懟對方幾句,就見梁沫綰拿著卷子開始說解題步驟。三五兩句,語言精煉又符合邏輯,讓人找不出紕漏。
全班同學都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梁沫綰,眼里充滿了震驚,不敢相信她用這么簡單的方法就解出來了。
數(shù)學老師如何甘心,一聲冷笑,“小小年紀不學好,學會上網(wǎng)查答案了。不會就是不會,弄虛作假很快就會露餡兒的。”
“老師你怎么就知道網(wǎng)上有一模一樣的題,難道你查了?”梁沫綰譏笑。
教室里發(fā)出了哄笑聲,氣得數(shù)學老師臉都綠了?!拔沂抢蠋煟枰槭謾C嗎?”
“哦?!绷耗U說道,“也對,這種程度的題,還沒有必要查。兩三分鐘就能解開,何必浪費時間去翻網(wǎng)站!”
“口氣不小,不要不懂裝懂,下周的考試就能見分曉?!睌?shù)學老師無法,只能瞪了梁沫綰一眼,準備接著講題。
可是有了梁沫綰剛剛講的方法在前,她自己的解題方法就顯得有些冗長了。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她干脆讓大家先思考,下節(jié)課再說,而自己轉(zhuǎn)身回了辦公室。
梁沫綰坐下,原本想要繼續(xù)打瞌睡的,可是面對鹿當當投來的火熱目光,她實在睡不著了。
“色瞇瞇地看著我干什么?”
“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什么事兒瞞著我們!”鹿當當真不敢相信,這貨還能把數(shù)學老師給噎住。
坐在位置上假裝不在意的霍于歸,實際豎起耳朵在偷聽兩人的對話。說實在的,他和鹿當當一樣好奇。
“我說我其實是學霸,你相信嗎?”
“嘁!”鹿當當翻了個白眼,梁沫綰這貨越是這樣,她越是覺得不相信!“我還帝都大學預訂苗子呢!”
“嘿嘿嘿……”梁沫綰笑了笑,“行吧,你比我還不靠譜?!?p> “那你怎么知道那道題的答案?”鹿當當不甘心。
“我最擅長的就是數(shù)學,這一門科目也是我最滿意的!”梁沫綰掛著自覺很牛的笑容,讓她的可信度降低了很多。
“行吧,我暫且相信你!”鹿當當說道。
梁沫綰很苦惱,都說了自己學習很好,可是也沒人相信她,唉!她知道,就連偷聽的霍于歸,一定也覺得她在開玩笑。一切只能等到摸底考試之后再說了,到時候,就容不得他們不相信了!
“像我這樣千年難遇的集美貌與智慧于一身的小可愛,能認識我,是你們的好運?!绷耗U得瑟起來就收不住,尤其是在好友面前,更加不會收斂。
“梁沫綰,你看那是什么?”霍于歸指著外面的天空,讓她看。
“沒看到什么?。俊甭巩敭斠采扉L了腦袋,“哪兒呢?”
“有牛在天上飛,你沒看見?!被粲跉w帶著一點笑意,那是梁沫綰和他再見之后,第一次在對方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一時有點失神。
“噗嗤。”鹿當當笑了,“熊貓可喜歡你了。你才是真筍,而且原汁原味零添加。”
“怎么?霍老大不相信?”梁沫綰的眼睛閃閃發(fā)亮,“這樣,我們打個賭怎么樣?”
“你說,就沒有我怕過的?!被粲跉w一挑眉,胸有成竹。
“等到下次全校摸底考試,我要是能夠考到年級第一,你就當我小弟怎么樣?”一副你梁沫綰不敢答應的神情看著霍于歸,“你看這樣可好?”
“多少?”霍于歸有點不敢相信,他以為梁沫綰成績可能不差,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口氣這么大。雖說英才高中確實不能和帝都最好的那幾所高中相比,但是成績好的也不少。能在這里考到前十的,那都是一只腳踏入帝都大學的尖子生?;粲跉w生怕梁沫綰將牛皮吹大了,下不來臺,所以貼心地給出了建議?!斑@樣吧,前十,你就是我老大。”
鹿當當在一旁看戲,“兩位,怎么就打開賭了?不過我倒是樂意當個證婚人?!?p> “什么?”霍于歸和梁沫綰異口同聲。
“哦,不好意思,嘴禿瓢說錯了。”鹿當當連忙改口,“證明人,見證人,公正官?!?p> 見兩人沒有再說什么,鹿當當才松了一口氣。不怪她亂說,主要是兩個人剛剛那樣,活像斗嘴的小情侶,她沒有辦法不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