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三年之約
陳家家主陳富昌在聽了陳護安的請求之后立馬便同意了:“護安,若是需要其他什么幫助,盡管跟我提就是,你護我陳家數(shù)年,無需客氣。”
陳護安聞言頓時感激不盡:“多謝家主,我陳護安一定會誓死守護陳家!”
陳富昌聞言不由撫著胡須笑了笑:“護安,你那寫給你師父的書信寫完之后就交給我吧,我差人幫你送過去?!?p> 陳護安卻是拒絕了陳富昌的好意:“家主,我與師父他的聯(lián)系方式比較特殊,唯有我親自傳送方能送到我?guī)煾甘种小!?p> 陳富昌聞言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讓他好好修養(yǎng),接著便推門離開了陳護安的房間。
陳護安見家主陳富昌走了一段時間之后,他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看著之前家主吩咐送來的筆墨紙硯以及信封,然后拿起筆隨便蘸了蘸已經(jīng)磨好的硯。
陳護安他在信上寫了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但是他并沒有將書信裝進了信封,而是他又不知道從何處翻出來了一個由何等材質(zhì)制成的哨子。
只見陳護安將哨子放在嘴邊吹了幾聲,過了一會,他一開始早已打開的窗戶邊飛來了一直雪白的信鴿。
陳護安將剛才寫好的書信小心翼翼地卷起,然后塞進信鴿左腿上面綁著的一個小小的竹筒,接著他捧著放飛了信鴿,看著遠去的雪白信鴿,陳護安這才躺回床上終于休息了。
……
偌大的陳府之外,兩個衙役服飾的男子在那里站著,他們奉著他們家老爺?shù)拿钣惺绿貏e前來拜見陳府家主陳富昌的。
剛剛看完自家受傷的護衛(wèi)陳護安的陳富昌,還沒有離開陳護安的房間多一會就得到府內(nèi)下人的通報,他連忙便讓府內(nèi)里面一位管家接引了門外的那兩位衙役官差。
“陳老爺,我家大人讓我們來貴府取些銀子?!逼渲幸晃谎靡酃俨钆c陳富昌見面之后,沒有什么寒暄,直接便開門見山地說道。
“二位官爺,那銀兩已經(jīng)給包大人早早地備好了。”陳富昌聞言也沒有多說,連忙就吩咐站在他身后的管家去取銀兩。
“銀票一百兩,請二位大人仔細點點?!标惛芗业昧朔愿懒ⅠR就去陳家的庫房里取了好幾張銀票,一路小跑地來到那二位衙役官差的面前。
其中一位官差伸手直接從管家手中接了過來:“何須清點,我等自然相信陳老爺。”
“陳老爺,我等身上有要事在身?!绷硪晃粚χ惛徊龔澭笆止ЧЬ淳吹卣f道,“衙門最近急需人手,我等得快點回去交差?!?p> 陳富昌聞言點頭,撫著胡須還禮說道:“二位官爺,你們回去幫我向包大人問聲好,待此事結(jié)束之后,我一定親自宴請包大人來寒舍一敘?!?p> “我等定會向大人傳達陳老爺?shù)难?。”二位衙役官差向陳富昌行禮了告了別,“陳老爺,我等告辭!”
待他們二人走了之后,一直站在陳富昌之后的那位管家終于忍不住開口訴說道:“老爺,就這么平白無故地贈送給官府一百兩銀子?”
陳富昌聞言搖了搖頭,輕笑了一下,只是這笑聲唯實難聽:“你家老爺我可不是送給官府的。”
管家聞言雙眼一動,大膽猜測道:“那就是送給……包大人?”
陳富昌聽到這個答案之后不由冷笑一聲:“更然不是!”
“那?”管家不由來了個打破砂鍋問到底。
“老湯,你的好奇心還是一如既往的重啊。”陳富昌道出了管家的名字,言語之中帶有一絲不滿之意。
“家主,請原諒湯木我說錯了話?!鄙頌殛惛徊亩嗄甑囊晃还芗?,他自然能夠聽出來自己主人的不喜,連忙道歉請求自家的原諒。
“告訴你也無妨,也不是什么大事,瞧你這個樣子?!标惛徊裏o奈搖了搖頭,然后隨口解釋說道,“這只是我與夢歸之間的一個小約定。”
……
吳凡在擊退了陳護安之后便清閑了很多,可惜第二天之后,小胖子朱陣風,紅衣少女陳夢歸他們二位居然不約而至地一同出現(xiàn)于小宅之內(nèi)。
陳夢歸與昨天裝扮一般,依舊是一抹紅衣,雙手仍然是提著由黃花梨制成的提盒,不過這提盒自然早就被那小胖子朱陣風搶了過去。
“吳公子,昨日來得匆忙,所以沒有來得及問你臉上的傷如何而來?”陳夢歸一臉好奇地盯著吳凡那突然又干干凈凈的臉,不由疑惑地問道,“咦?怎么今日就全然不見了呢,莫非我當時眼花了不成?”
正在一旁狼吞虎咽吃著東西的朱陣風聞言也抬頭一瞧,像是活見了鬼一般,結(jié)果把自己給噎住了。
“小風,慢些吃,沒人與你搶?!标悏魵w聽到動靜輕輕拍著朱陣風的背部。
片刻,朱陣風終于緩了過來:“咳咳~難道說吳呆子壓根就沒有受傷,我跟陳姐姐都眼瞎了不成?”
“沒錯?!眳欠睬浦@二位不由說起了玩笑話,其實之前的那些傷在他的修養(yǎng)之下恢復了,只不過相比較于凡人的恢復速度是快的有些反常。
陳夢歸聞言不由紛紛瞪了吳凡與小胖子朱陣風一眼:這還真的是一個人敢說,一個人敢應。
陳夢歸總是覺得她眼前這位吳公子與之前好像不一樣了,只是她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陳夢歸很快輕輕搖了搖頭,也將之前的想法也拋之腦后:“吳公子,下個月的科舉考試便要開始了,不知道你準備好了嗎?”
吳凡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所以也就沒有回答陳夢歸的問題。
只是他這個樣子這屬實讓陳夢歸產(chǎn)生了誤會,不由有些擔憂。
朱陣風這個時候一手正在拿著一根雞腿,另一只手還在抱著一個豬蹄,左一啃,右一咬,嘴里嘟嘟囔囔地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吳呆子可能是把陳姐姐說的什么科舉考試這件事情給忘掉了吧,畢竟吳呆子他失憶了不是?!?p> 朱陣風這句話不由讓陳夢歸更加地擔憂了,在她看來吳公子他苦讀圣賢書數(shù)十載,就是為了這三年一次的科舉考試。
如果他真的把科舉考試給忘了,那可真的是太可惜與……可憐了。
陳夢歸到現(xiàn)在還一直記得她與父親之間的那個約定。
吳凡他現(xiàn)在所居住的這個看似破敗的小宅子,其實是屬于陳府在萬里鄉(xiāng)的一個地產(chǎn)之一,只不過陳家家大業(yè)大,這里也就很少來打理,所以就變得有些破舊。
之所以吳忘之前能夠住進去,其實還是因為那紅衣少女陳夢歸。
吳忘原本生活在鄉(xiāng)里唯一的一所學堂,只是這鄉(xiāng)里新來了一位老爺,也就是現(xiàn)在的官老爺包大人。
那老學堂被包大人看上了,所以就要被重新改建成了一所衙門。
老學堂里面的那些老先生們又如何爭地過官府的人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傳道解惑數(shù)年的老學堂被毀。
而這修建的銀子卻是來源于紅衣少女陳夢歸的父親,陳富昌。
唯一的學堂沒了,萬里鄉(xiāng)也自然沒了學生,除了吳忘因為此時還鬧上了一些事情之外,其他人都回了家改做其他事情。
只是沒了學堂,吳忘他連居所之處也尋不著了。
陳夢歸她也曾經(jīng)生氣地質(zhì)問過她的父親,為什么要毀了學堂,而去修建明明有一所的卻還要重新搭建的衙門呢。
然而作為一名純粹的商人陳富昌卻平淡地告訴她:“在這萬里鄉(xiāng),學堂賺不得銀兩,無用,衙門賺得了銀兩,有用?!?p> “可是,爹爹,學堂可以出書生。”陳夢歸對此卻是不服氣地說道。
“書生?常言道,百無一用是書生。”陳富昌被自己女兒的言論給逗樂了,“書生最后還不是入朝當了官,況且這萬里鄉(xiāng)自從被劃分為北齊的國土之后,從來就沒有出過一個官員。”
“我覺得很快會出現(xiàn)一位。”陳夢歸腦海那時候浮現(xiàn)出一道身影。
“他?”陳富昌聞言不由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女兒說的那個人是誰,不過就是那個一直與她糾纏不清的吳忘。
“爹爹你不信嗎?”陳夢歸不由嘟嘴,然后想出來了一個辦法,“那我和爹爹打個賭如何?”
“夢歸,你想怎么賭呢?”陳富昌聞言不由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今年朝廷剛剛結(jié)束科舉考試。下一次的科舉考試便是在三年之后。”陳夢歸認真地跟她父親打著賭,“那我與爹爹定下三年之約:這三年里,爹爹要給吳公子一個良好的學習環(huán)境,看看最終在三年之后他在科舉考試上能否有所功名,如何?”
“如果那小子沒有考上呢?”陳富昌不由故意取笑著自己的女兒,他已然看透了自家女兒的那點小心思。
“考不上的話……”陳夢歸耍賴似的抱著陳富昌的手臂晃動著,“那就到時候再說,反正先讓他試一次嘛!”
“哈哈哈,那便依你?!标惛徊龑櫮绲孛嗣念^發(fā),“不過嘛,再修建一個學堂是不可能了,我記得東邊有一個早已棄用的小宅子,那就先借他三年吧,若三年之后這小子還依舊一事無成,那到時候不管夢歸你怎么幫那小子求情,我也一定會收了那宅子!”
……
于是,陳夢歸與她爹爹陳富昌的三年之約就此而來,其實這也只不過是陳富昌寵溺自己女兒罷了,不然以他的身份如何會與陳夢歸口中的那位吳公子有什么聯(lián)系。
然而,原本陳夢歸還想著能夠有幾分可能贏了父親陳富昌的可能性,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真的是一絲可能性都沒有了。
不過,陳夢歸卻并沒有因為吳凡現(xiàn)在有些狀態(tài)不對而對他有所改變,反而依舊是每天若是能夠?qū)さ綑C會便偷偷跑出陳府來這里給吳冥與小胖子朱陣風兩位投食。
雖然說陳富昌之前也有吩咐過府內(nèi)的那些下人每日去那東邊小宅子定時送那每日三餐。
不過陳夢歸卻知道以府內(nèi)送的那些飯菜恐怕都不夠那個經(jīng)常來蹭吃蹭喝的朱陣風吃的,所以她這才時不時地偷偷跑出陳府給那二人送上些可口的飯菜。
不知不覺,吳凡他來到藏龍界已然過去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里,他已經(jīng)慢慢習慣了陳夢歸與朱陣風的打擾。
然而這一個月的過去,那北齊國的科舉考試也恰好即將要開始了,那么也就是意味著,陳夢歸與她父親陳富昌的三年之約也要到最后的時間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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