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蘇蘇這么一弄,李浩腳上痛苦果然減了不少。
然而,手上和腳上的毒液剛被吸走一部分,李浩又感覺身上某個地兒有些不對勁。
“尼瑪!難道是毒物轉(zhuǎn)移了?腫成這樣?靠!”
李浩盯著那隆起,那感覺,就像蘑菇破土而出一樣,隨時都有爆開的可能。
這可把李浩急壞了!
“蘇蘇姐,先停下,我感覺情況不對!”
李浩急忙將正在為他解毒的秦蘇蘇叫住。秦蘇蘇剛上道,頭一次體會到當醫(yī)生的快樂,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問李浩:“老弟,又咋了?嫌姐姐醫(yī)術不夠高明?。俊?p> “那兒已經(jīng)差不多了,可別處……你看都轉(zhuǎn)移了!”
秦蘇蘇一看,馬上撲過來,欣喜地揪著李浩不放。
“沒事!有姐在,不管轉(zhuǎn)移到啥地方都能給你整出來!”
李浩則抬頭去看翠翠,試探性地問翠翠:“翠翠,要不……你來幫哥哥解?”
翠翠看了看秦蘇蘇抓著的地方,當場嚇一跳,急忙轉(zhuǎn)過身去,一句話不敢說。
秦蘇蘇看在眼里,主動請纓:“這種事情還是讓姐來吧。翠翠你看著,姐教你怎么解毒!”
果然,在她的“專業(yè)”治療下,半個小時后,李浩突然感覺渾身輕松,總算是從死神手里撿回了一條命。于是,他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疲倦地看著秦蘇蘇,眼里滿是愛意。
聽說治療已經(jīng)結(jié)束,翠翠才轉(zhuǎn)過身,盯著被秦蘇蘇吐在地上的毒液,那模樣讓她一下子明白過來??粗詈茮]事了,翠翠就轉(zhuǎn)身從密室里氣沖沖出去了。
李浩一看翠翠在生她的氣,就從地上起來,帶著秦蘇蘇追了出去。
到了外面,才發(fā)現(xiàn)太陽已經(jīng)落山。
翠翠在廚房里炒竹筍,秦蘇蘇抹了抹嘴,遠遠地看著她,對李浩說:“我看翠翠是真心喜歡你,妹子很不錯,又純潔又漂亮。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我先回去了,改天再約你去找蘑菇。對了,以后如果需要修煉的話,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比如解毒什么的,姐最擅長了!”
“蘇蘇姐,要不今晚就別走了?我看體內(nèi)的毒素還沒完全清除。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還是不要了,公婆盯得緊呢。被村里人看到,你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秦蘇蘇有些不舍,一步三回頭,含情脈脈地走了。
目送秦蘇蘇離開,李浩才回到廚房。翠翠呀一聲,快速轉(zhuǎn)過身,看著李浩。
“哥,你咋神出鬼沒的,嚇我一跳!”
李浩放開翠翠,問她:“剛才在密室里,你吃醋啦?”
一提到剛才的事情,翠翠的氣又上來了。
“哼!不理你了,你就是個壞人!”
“翠翠,哥剛才真的中毒了。實在迫不得已!還有,如果你會解的話,我怎么會讓秦蘇蘇碰?”
“鬼才信你!滾!出去!出去!哼!”
翠翠把李浩推出了廚房,嘭一聲把門關了,然后就在里面一邊炒菜一邊哭泣。
她對李浩的愛是如此的純潔,可是李浩為什么要當著她的面,讓另外一個女人如此對他呢?不管怎么說,翠翠已經(jīng)認定李浩是她的男人,怎么能讓別的女人去碰?
愛情的自私一下子體現(xiàn)出來了,也把李浩搞得措手不及。
他想著翠翠啥都不懂,只一心愛他。而且之前已經(jīng)說過那種話,她說哪怕李浩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她都不會恨李浩。可今天解毒這事兒,卻讓翠翠徹底生氣了。
看來女人的話也不能完全相信??!
李浩開始后悔了。
“早知道翠翠的反應那么大,就不應該把秦蘇蘇給叫來!”
現(xiàn)在好了,把翠翠得罪了,以后這日子還該怎么過啊?
不管怎么樣,得讓翠翠原諒他才對。
于是李浩在院子里轉(zhuǎn)了半天,才想到一個好方法:“要不把自己給她?”
翠翠在廚房里生了大半天悶氣,最后還是把炒好的臘肉竹筍給端出來。
這王大爺家的臘肉就是漂亮,腌制得好,看上去自然紅彤彤的。
再配上這山里野生的竹筍,一看就很有食欲。
“哥,去叫咱媽來吃飯吧!她在芋頭地里挖芋頭?!?p> 翠翠一邊擺碗筷,一邊讓李浩去叫啞姑。
以往每次吃飯都是翠翠親自去叫,這次翠翠也是故意為難李浩,想看看李浩的誠心,到底是玩弄她的感情,還是真有想跟她結(jié)婚過日子的想法。
如果李浩的心夠誠懇的話,他就應該改口叫啞姑媽才對。
好歹啞姑在李家也有那么多年了。
以李浩的智商,翠翠的意思他很快就領悟到了,于是開開心心走到屋子后面的芋頭地里,沖正在忙碌的啞姑揮了揮手,大聲喊道:“媽!回家吃飯了!”
啞姑只是說不出話而已,聽力多少還是有一些的。
當她聽到李浩叫她媽媽的時候,整個人便因激動而顫抖,癡癡地看著李浩,看了好一會兒,才啊啊嚷著,又哭又笑的,覺得這一切仿佛做夢一樣不真實。
李浩也被她的舉動給感動了。
他明白,這些年在外讀書,啞姑對他們這個家庭的貢獻究竟有多大。
所以,他徑直走過去,幫啞姑背著芋頭,拿著鋤頭,又叫了她一聲:“媽!今天翠翠給咱們做了臘肉竹筍呢。翠翠真棒,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呀!”
啞姑這次是完全聽到李浩叫她媽媽了,兩行眼淚像豆子似的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