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 不可輕敵
果不出齊政所料,曹豹糧草無多,只得在營中等候后方的援助,得知齊軍虎視眈眈,他增加了巡邏人員,兩軍就這樣對峙了幾日,相互探聽虛實。
吳啟終于派出大兵出擊,這個齊國大將雖武藝高強,也曾東征西戰(zhàn),少有敗績,但在用兵如神,善使計謀的曹豹面前還是顯得有些吃力。
對付這些大軍,曹豹并未直面攻擊,而是借用地勢埋了不少伏擊,吳啟匹勇,有些剛愎自用,沒有聽從齊政的迂回戰(zhàn)術(shù),而是在手下的挑撥離間下直攻涼軍要害。
卻未曾想,路途中遇到了伏擊,死傷許多將士。
吳啟大惱,只得暫時班師回營,既然已經(jīng)打草驚蛇,曹豹定然也有隨時來攻的可能,這個齊國大將只好召集一幫人商議第二次進攻方案。
因沒有聽從齊政的建議吃了敗仗,這次吳啟乖順了許多,也不明面上直接無視他,只是心底仍舊當做敵人。
齊政怎么會猜不透他的心思,但也只口不提敗仗的事。
“曹豹這人詭計多端,他以一己之力控制西涼的軍隊,令西涼幾十年為大國之首,絕不可輕敵?!饼R政只是淡淡的一筆帶過,接著道:“且他占據(jù)的地勢極具優(yōu)勢,要想闖過去,比攻下一座城池的難度小不了多少。”
齊政指著地勢圖清晰的分析了當前形勢,眾將士時不時的插上幾句,才明白,這個年輕的王子對打仗之事甚為精通。
“那依成王殿下之間,下一步棋該如何走?”吳啟坐在將軍座上,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架勢,卻鎮(zhèn)不住齊政。
“曹豹現(xiàn)在如驚弓之鳥,時刻備戰(zhàn),我們?nèi)羰窃倜叭怀霰?,只怕兇多吉少?!饼R政沉思片刻,盯著地勢圖看了許久,一群人屏氣凝神,也不吭聲,一會兒看看他,一會兒看看地勢圖。
等的有些性子急的都不耐煩了,齊政忽然靈機一動,“有了!”
他指著一條小道,興奮道:“曹豹在等物資,西涼運輸定然是走這條道,我們設(shè)下埋伏,毀了他們的糧草,到時候哪怕耗著,他們也撐不了太久。”
“妙??!”
“妙!”
好評如潮,一些直率的將領(lǐng)對齊政早已心生佩服,贊嘆不已,唯有吳啟和一幫頑固的人,也只是點頭表示同意,當然,這些,成王殿下是不會在意的。
“只是,曹豹聰慧,我能想到的,他定然也能想到,將軍還需早些派兵過去,趕在他出手之前!”
令人所料不及的是,當晚,齊軍糧草營中忽然大亂,嘈雜聲驚醒了睡夢中的付七言。
她猛地起身,隨意披起外衣就沖出營帳,外面早已亂做一團,兵器相交聲“噼里啪啦”,幸好她躲閃及時,不然早被一只劍刺入腹部。
她猛地抬腳一踢,那人被踢出好遠,他蒙著面,看不清表情,只是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付七言看了片刻,再一次朝著她砍了過來。
安達見此情形,慌忙丟下正打斗的敵人,護住了付七言。
“大人小心!”安達一邊阻擋住是敵人的利劍,一邊高聲提醒道。
付七言心知是闖入了敵軍,但放眼望去,只有寥寥數(shù)人,且都穿著夜行衣,蒙著面,看情形也都集中在自己的營帳周圍。
她急忙取來逐月劍,犀利的加入了打殺中,有了她的出擊,那些闖入的黑衣人明顯處于劣勢,節(jié)節(jié)敗退。
奇怪的是,那些人并不十分賣力,見勢頭稍弱,便有人大喊了一聲,“撤‘!”,緊接著,這些人如鬼魅一般幾番跳躍,消失在黑暗中。
一停下來,付七言急忙查看隊伍的人,見有不少人受傷,她急忙吩咐阿呆:“快去將軍醫(yī)請來!”
待受傷的人都被抬走,付七言帶著寥寥幾人清理了一番戰(zhàn)場,竟是沒找到敵人留下的任何物件。
“大人,那些人似是沖你來的?!闭f話的人是安達手下的一名副官,名喚布爾坦,年紀不大,卻很是聰明,平時寡言少語,對付七言卻格外尊敬。
付七言點點頭,表示自己也有同樣的看法,只是猜不透,輜重官本就是個小官,不足掛齒,況且戰(zhàn)事在即,誰會想著來刺殺身份隱蔽的她?
她將可疑之人搜刮了一遍,唯獨想起了曹文豐,那便更奇怪了,曹文豐怎么會知道她在糧草營,又為何不顧風險來刺殺她?看那些人,也沒有對自己下殺手...
很多疑問盤桓在腦海,她又不能讓手下都陪著,只好遣散了人群,“都去歇著吧,從現(xiàn)在開始,提高警惕!”
眾人還沒移開步子,就聽到“噠噠”的馬蹄聲。
“保護大人!”安達的一聲喝令,所有人都提起手里的劍,將付七言圍在了中間,死死盯住那個不速之客。
然而越來越近,付七言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拍拍安達的肩膀,示意他放松,“是成王殿下,都去歇著吧?!?p> 正說著,齊政已經(jīng)走到了眼前,他翻身下馬,見到這一陣仗,待人都散去,他才開口道:“你訓練的這些部下,很是忠心?!?p> 不過他有更重要的事,“聽說闖入了刺客,你沒事吧?”也不知怎的,自從那個噩夢之后,他便總是很驚覺關(guān)于付七言的事,還特地增派了人手。
“完好無損。”付七言聳聳肩,身上的外衣因為匆忙,沒有理好,顯得隨意又慵懶。
“你可知何人所為?”齊政特意自她裸露的脖頸處移開視線,故做鎮(zhèn)定的問道。
付七言沉吟片刻,“我覺得應(yīng)該是他?!?p> “曹文豐?!”
“曹文豐!“
兩人異口同聲,脫口而出又發(fā)現(xiàn)了這該死的默契,相視一笑。
“你也懷疑他?”
“除了他,還能有誰?”付七言想起她同那個黑衣人對視的情形,皺眉道:“只是我不明白,既然刺殺我,為何不多派些人手,總覺得像是在試探?!?p> 齊政聽后更為憂心,吳啟已派人前去劫西涼的增援的糧草,敵人此時卻相出現(xiàn)在大齊的糧草營,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