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寫字樓中，還沒徹底裝修好的一層，當下今明頭條所在。
“嘭，嘭?！?p> 林陽按捺內(nèi)心情緒，臉色恢復平靜，敲響了門。
林陽以天使投資人身份前來，他自然不能表現(xiàn)差勁。
投資，不是單純的投資人看中即可。投資更像相親，需要雙方的互相認可。
不過……
“你是來應聘的吧？”
大門打開，一個戴著眼鏡、二十七八青年的話，讓林陽有點蒙圈。
他像來應聘的？
“進來吧，沒想到你比約定的時間，早到這么久。”
眼鏡青年卻未見林陽異樣，隨手拉開大門道。
“你先在這里等等，我們這里來了個貴客，晚點再說你面試的事情。”
一邊說，眼鏡青年一邊快步往里走去，連給林陽找個地方坐著的意思，都沒有。
“這……”林陽有點無奈，只能站在門口。
雖說，未來的今明頭條，是一只超級獨角獸。
可現(xiàn)在，今明頭條還只是個雛形，沒幾個人看好。他堂堂天使投資人，就這個待遇？
下刻，林陽好歹明白了，眼鏡青年姿態(tài)原因。
只見，在這個剛搭建起來的辦公室深處，坐著兩個人。
兩人都西裝革履，其中一人意氣風發(fā)的說著什么，另外一人，一副頗為贊賞的模樣。
意氣風發(fā)之人，林陽認識，不是今明頭條創(chuàng)始人張一明又是誰？
另外一人，林陽仔細回想，也有印象。
劉軍！
今明頭條最早一個，以個人名義參與天使輪投資的人！
眼鏡青年無心搭理林陽，顯然就是在關(guān)心，現(xiàn)在的今明頭條能否拿下，出身380的劉軍。
下意識，林陽靠近正在交談的張一明兩人。
正好，張一明話音落下，話語權(quán)交到了劉軍手中。
“張兄，該談的，其實我們在最愛，大部分已經(jīng)談過了?！?p> “你的性格我也清楚，我現(xiàn)在就一個問題?！?p> “你對今明頭條，有信心嗎？”
“今明頭條前面，畢竟已經(jīng)有不少巨頭?！?p> 劉軍目光灼灼，道。
“劉兄，不瞞你說，跟那些巨頭爭，現(xiàn)在的我肯定沒信心?！?p> “但我相信，就沖今明頭條以算法推送內(nèi)容這點，今明頭條也不會泯然眾人矣?！?p> 張一明思量一番，溫和道。
“不會泯然眾人矣……唉，一明，要只是這樣，我可能會降低對今明頭條的評價?！?p>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你也清楚，我前面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很多次380的人，他們……”
劉軍聞言嘆了一口氣，道。
他跟張一明一拍即合，天使投一事也是板上加釘。
可他終究是個人，難免受到其他人，尤其是同公司更有眼光的人影響。
張一明這次沒有說話。
他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
接下來，全看劉軍決定。
“張先生其實可以自信點。今明頭條的前景，是很廣闊的?！?p> “張先生總是這么謙虛，只是平白降低其他人，對今明頭條的評價。”
正值此時，林陽插嘴道。
縱觀未來，今明頭條的發(fā)展，林陽對張一明的性格，了解不少。
張一明，屬于說出來后做不到，會特內(nèi)疚的人。
心里想的是100，對投資人只會報個80。
投資人卻會認為，張一明偏樂觀，只按60算。
一來二去，未來今明頭條的發(fā)展受到了不小的制約。
林陽，現(xiàn)在要當一回今明頭條的天使投資人。他當然不想看到，今明頭條因此受阻礙。
可，林陽為了今明頭條未來發(fā)展，這時候插嘴……
“你是誰？”
劉軍看向林陽，眼神有點不滿了。
他正處思考狀態(tài)，被林陽，一個從未謀面的人打斷，劉軍做不到平靜。
“他是來應聘的！劉先生莫要生氣！”
“你怎么跑這里來了？都說了讓你等等！”
眼鏡青年急忙跑過來，邊解釋邊要拉林陽離開。
劉軍眼中，輕蔑神色更足。
林陽一開口，就是今明頭條未來前景，他還當林陽是個人物?，F(xiàn)在看來，他心生不滿是對的。
一個剛來應聘的人，哪來資格，對他們指指點點？
“你在旁邊等等吧，我談完就會來見你?！?p> 張一明嘆氣，則是有點失望。
合著，林陽一個剛來應聘的，這么沒有眼力見……張一明覺得，哪怕林陽面試時表現(xiàn)不錯，他也得糾結(jié)收不收林陽。
但，眼看著眼鏡青年，即將把“礙事”的林陽拉走。
“張先生的今明頭條，是打算從推送新聞起步。”
“但其本質(zhì)上，是一個推薦引擎，是逆向的搜索引擎?！?p> “張先生現(xiàn)在覺得，今明頭條還沒資格跟那些巨頭爭鋒，那是當下今明頭條還無法擁有垂直用戶?！?p> “可只要能擁有足夠多的垂直用戶，再解決冷啟動的問題，張先生難道還會覺得，今明頭條不如那些，心存傲氣的巨頭？”
林陽的聲音，再度悠悠響起！
“你到底想干嘛？你是不想要工作不成？！”
眼鏡青年并不知道林陽想做什么，他的臉上不耐更足。
“真是，愚蠢！”
“張總跟劉先生，已經(jīng)給了他機會。他卻還不死心？真當這里是他家，他是他家的命根子，什么都由著他來？”
“這種人，不知所畏，不配待在這里！”
其他幾個，今明頭條初始員工，也忍不住搖頭，將林陽徹底定義成“狂妄自大”。
然而，張一明跟劉軍，卻是忍不住的，渾身一震！
“這位……朋友，你不用面試了，歡迎加入今明頭條這個團隊！”
剛才還想著林陽面試過關(guān)，也不一定會錄用林陽的張一明，還當即拍板道！
“怎么回事？！”
眼鏡青年當場傻眼，頓在原地。
他壓根不明白，沒有一點眼力見，光知道搗亂的林陽，何德何能？
“哈哈，恭喜張兄喜得人才！”劉軍一句恭喜，其他員工也滿臉不明所以。
不過，眼鏡青年以及其他員工，他們跟張一明的關(guān)系，顯然并非簡單的上司跟下屬關(guān)系。
“我們不同意！”
張一明這個創(chuàng)始人都拍板了，眼鏡青年不滿的聲音，依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