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月好不容易從鳥籠出來,又被另一個人送了進(jìn)去。
他恍然大悟,看來這群人是打算每人犧牲一小時,換他和巫幽無法做任何事情,真是惡毒。
該怎么辦呢?還來不及想,鳥籠開始晃動,旋轉(zhuǎn)。
等他又一次離開鳥籠,立馬被送了進(jìn)來。但是,這次和他一起進(jìn)來的,竟然是巫幽。
“看樣子他們準(zhǔn)備輪番上陣?!蔽子恼f道,“不過,這里倒是一個不錯的訓(xùn)練場地。”
“這里?”
“你試著追上我?!?p> 鳥籠很快又開始運行,白月隨手抱住固定物,卻見巫幽在晃動的鳥籠中,依然站得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巫幽,你來這里之前,就不是普通人吧?”
“來這里之前,我只是個普通的大學(xué)生。”巫幽說道。
“哪個大學(xué)?”
巫幽目光一閃:“家里蹲大學(xué)?!?p> “啥?”
“你先松開手?!蔽子恼f道。
白月依言,立馬飛了出去,撞到鳥籠的頂端,又掉到了地上:“啊……疼死我了?!?p> 還沒爬起來,隨著鳥籠的晃動,他又開始滾來滾去,滾來滾去。
“要放棄么?”巫幽問道,“如果你想像我這樣戰(zhàn)斗,會很艱苦的?!?p> “我要……怎么……站起來?”
巫幽想了想,道:“穩(wěn)住?!?p> 穩(wěn)住到底是怎么穩(wěn)啊!白月頭大。
“你第一次來鳥籠的時候,是什么感覺?”巫幽問。
鳥籠晃動幅度變小,漸漸停下,進(jìn)入了幾分鐘的休息時間。
“有種會死在這里的感覺?!卑自抡f道,“但之后,又覺得像是在坐會搖擺的摩天輪,還有點意思,就是時間長了點。”
“會搖擺的摩天輪?”
“啊?巫幽你難道沒坐過摩天輪么?”
巫幽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在里面坐過,原來坐摩天輪的感覺和這個類似么?”
“啊……不不不,我就是想表達(dá),習(xí)慣了就沒那么可怕這個意思?!卑自驴嘈Φ溃扒疤崾遣灰砷_手?!?p> “如果你習(xí)慣了松手。”巫幽說道,“你會覺得更加有趣?!?p> 休息時間結(jié)束,鳥籠又開始晃動。
巫幽抓著白月的胳膊,把他拉了起來,帶著他沿著鳥籠邊緣慢慢走:“盡量自己去控制身體平衡。”
此時,去巫會總部……
“吳話、柯碩,你倆為什么私自去找他們麻煩?!鼻逵陠柕?。
吳話滿臉不服:“我們這不也是為了去巫會?!?p> “就是就是?!笨麓T附和道,“今天本來是個好機(jī)會,我們完全可以趁著巫幽狀態(tài)不對,讓他感受一下失敗的滋味?!?p> “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的作風(fēng)?!狈鰮u推了推眼鏡,說道。
“哈哈哈,好一個君子的作風(fēng)。”葉殘撫掌大笑,帶著肖雪走進(jìn)了去巫會總部。
看見葉殘,去巫會里不少人露出的厭惡的表情。連作為會長的海咸也微微皺起了眉。
“諸位可都是宋襄公再世啊,要圍攻巫幽的也是你們,對敵人仁慈的也是你們。”葉殘嘲諷道。
“這貨怎么來了?”
“宋襄公是誰?”
眾人竊竊私語。
“我們圍攻巫幽,不是出于私人恩怨,而是為了找到更快捷的回去的方式?!焙O陶f道。
“你這話說得可真好聽?!比~殘不屑道,“然而你只會說漂亮話,卻不懂得掌握時機(jī),這艘船不讓我們私斗,那么為何巫幽會受傷,如果我們要置他死地,他是不是會暴露本來面目,躲在這艘船暗處的人,是不是會現(xiàn)身?!?p> “就是,這是個好機(jī)會?!眳窃捳f道,“我倆為了去巫會,也各自犧牲了一小時,等來的就是你們的責(zé)罵?”
“我看,不如去巫會原地解散,諸位,如果還想繼續(xù)圍攻巫幽,可以加入我們的組織?!比~殘遞給肖雪一個眼神。
肖雪微微點頭,手中展開一個條幅,上面寫著二字——邪魔道。
“我們邪魔道,不受所謂正義的束縛,不裝模作樣地標(biāo)榜什么正人君子,我們——只求查明真相?!比~殘說著,瀟灑轉(zhuǎn)身離去,“我們只談結(jié)果,不講手段,愿意墜入我邪魔道的,隨時歡迎來找我?!?p> “這家伙,趁著我們?nèi)ノ讜悬c起色,來挖我們墻角。”如歡咬牙切齒道。
“如果不趁這個機(jī)會,以葉殘的人品,根本拉攏不到人?!焙O檀舐暤?,“諸位,我們能聚在這里,是因為我們有相同的目的……”
“得了吧,說得好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啥時候才能得到你口中的真相?!闭f話的是湯樘,他與吳話等人達(dá)成統(tǒng)一意見,準(zhǔn)備接棒鳥籠行動,結(jié)果因為巫幽自己先動了手,沒能完成任務(wù)。
“這種組織,不留也罷?!睖痰年犛岩籽哉f道。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待了?!笨麓T說道。
這四人做了決定,立刻離開了去巫會總部。
去巫會總部,眾人議論紛紛,討論著自己的去留。
“怎么辦?”清雨走到海咸身旁,低聲問道。
“真是一只竊取別人成果的臭老鼠?!比鐨g氣憤道。
他作為去巫會核心成員之一,這些天,與其他人一起拉人,并且大家一起,努力發(fā)掘去巫會成員的潛能,沒想到,葉殘竟然這時候殺了出來。
“他一直在等待時機(jī),即便今天不行動,明天、后天……總有一天,他會想辦法拉人,然后跟我們對著干的。”海咸說道。
他走到窗臺下,原本吵鬧的總部頓時安靜了許多。
“諸位既然愿意加入去巫會,也有一部分是出于對我本人的認(rèn)可。”海咸說道,“一個群體,是不是能一起行動,不僅僅要目的一致,最基本的道德觀念,也應(yīng)該一致,去巫會創(chuàng)立的時候、我請諸位加入的時候,便已經(jīng)明確說了我們的目的,我們?yōu)榱藢ふ谊P(guān)于這艘游輪的真相,為了早日回家而聚集到一起,但是,有一點,不管我們要為此付出什么代價,要選擇什么手段,我們都是還是一個人。
人性,是作為人的最基本的要求,也是一個團(tuán)體,能夠正常發(fā)展、長期發(fā)展的基本;規(guī)則,則是對每個人行為的約束,是團(tuán)體之中,每個人行為所要達(dá)成的最低標(biāo)準(zhǔn),如果,諸位依然認(rèn)可我本人,或者,認(rèn)可去巫會的理念,歡迎諸位作為一個人留下。
但是,如果有人,不愿意堂堂正正地追求真相,那么,去者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