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正在喝水的雨笙一下就被這句話嗆到了,沒想到落輝觀察的竟然這么細致。
“好吧,那我就直說了?!庇牦蠠o奈一攤手,就這么被直接說出來可就相當無趣了?!斑@條路線和這個活動其實早就是定下來了的。采花這個活動從我記事起就年年都有了,而且都是固定在這日子?!?p> “從前父親還在的時候就會年年都領(lǐng)我來走一遍,采一花。從那年之后,我自己每年也會自己來一次才只花,就算是一種祈福期盼新到來的美好?!庇牦险f的很認真,這個活動在她心目中當真有不低的地位。
“這么說來……倒有點兒像,所謂的……所謂的節(jié)日?”想了好一會兒,落輝才翻出這個他而言根本都只存在于過去很早時候的詞語。
“也許吧,不過我覺得寓意不止這么簡單?!庇牦弦恍Γ黠@是話中有話。落輝當然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抬頭遠望著過來時的路,雨笙換了一種口吻,又說:“走過了那么多的景觀,切身實地的去感受,這樣的過程可以警醒我們,警醒我們不要在科技的安逸與閑適中忘記?!?p> “忘記什么?”
“忘記自然與本真的樣子?!?p> 落輝一下又不說話了……
哦,忘了說了。曉余那家伙還是早就不知道丟到哪去了。
“好了話不多說,開工!今天應(yīng)該就能趕回家?!蔽绮瓦^后,收拾完善,裝配齊整,雨笙將攀巖的裝備和護甲再檢查了一遍,“嗯,差不多了?!?p> “落輝你就在下面等我。不用等多久的?!庇牦蠂诟赖?,同時已經(jīng)開始攀登之前就已經(jīng)釘好攀巖扶手的垂直巖壁了。
而落輝,都已經(jīng)看呆了。
“這……”
“直線高度147.25m,巖體傾斜度91°,巖質(zhì)堅硬,巖石邊角有鋒銳,徒手攀登難度等級紅級?!睍杂啻藭r此刻盡職盡責的報告出數(shù)據(jù)。
“眼前這個難度對某人而言,嘖嘖嘖。”曉余不忘說這么一句,最后此處不言勝萬言。同時看著雨笙判斷的輕車熟路,鎮(zhèn)定自若,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卡頓。事實就是如此,當然得不言中對比一下旁邊的某人。
“我不是針對某人,這個某人是誰我可沒某人。”
這話一出,落輝立刻臉色一沉,滿頭黑線。這還不夠明顯嗎?
“哎,算了?!甭漭x最后一嘆氣,“懶得和你爭?!?p> “是因為這是不爭的事實,爭不過才難得吧?!睍杂喑藙僮窊?,又故意停頓了一下?!鞍ィ柯漭x,我有說這個某人是誰嗎?你怎么就這么坦誠呢?嘖嘖,難得難得?!?p> 伴隨著欠揍的語氣,落輝卻什么話也沒說。
第N份拆機計劃已制定完成……
“呼——怎么感覺有點兒累?!眲偱逝懒艘话?,雨笙停下來休息,騰出右手輕輕敲了敲小腦袋。依照往常的慣例應(yīng)該在三分之四的時候才會停下來休息的。
“嘖,昨天沒休息好,煩人?!庇牦虾芸炀鸵呀?jīng)想明白問題出在哪里,其實相比起體力,精力的消耗才更大。
但其實她也沒看全,應(yīng)該是自遇到的落輝那天雨夜,她就沒好好休息過了。
“算了,那就早點兒結(jié)束作業(yè),拼了!”自己加油打氣,雨笙眼睛再往向高處,已經(jīng)隱約可以看見一抹淡淡的紅霞。
落輝在崖壁下方仰望著雨笙驚險的攀登,明明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順利,可他的心里卻隨著攀登越高而越來越緊張。
“落輝,你在為他擔心?”曉余一下就捕捉到了落輝臉上神態(tài)微妙的變化。
“看來你已經(jīng)又解悟了一種情緒。”說這話的時候,完全聽不出曉余的語氣是褒是貶,是喜是憂。
“哎,你與她之間的牽掛與羈絆,已經(jīng)深到這個地步了嗎。”又默默無言的一嘆,曉余竟然生出了幾分憂心。
不過落輝可全然不知道曉余心里的小九九,甚至連剛才那句饒有深意的話都完全只談了耳旁風。他的關(guān)注點現(xiàn)在只有一個——雨笙。
心越來越懸,落輝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了??催@少女一點一點向上,他的理性可非常清楚這個行為實際的危險系數(shù)。
幾乎可以說是與死神擦肩而過,稍有一點小小的失誤或隱患都可能導致無可挽回的后果。但少女卻渾然不知,而少年卻憂心不盡。
可……厄運遲到了?
“終于……到了!”四個字都分了兩段才說完,雨笙終于攀上了斷崖,氣喘吁吁,很吃力地終于雙手一撐帶著整個身體躺到了平坦的崖臺上。
“呼——果然精神消耗很大?!逼讨髿庀⒕推椒€(wěn)下來了,雨笙的身體素質(zhì)可遠非落輝所能比的,不過還是揉揉略微發(fā)昏的腦袋。
“不過嘛,這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庇牦嫌中α?。
絕對想象不到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