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我愛湊熱鬧的性子,也跟著前去參加了幾次盛會。這次因為南冥的關系,哲林山的結界雖然穩(wěn)固,但最近時常能感受到妖族在結界邊緣蠢蠢欲動,好似在謀劃些什么,師父不放心,是以帶上了我和南冥。
昆侖山常年積雪,自是一派非凡景象,我們到的時候,已有仙人陸續(xù)抵達,卻不見山主大人,聽引路仙童說,山主大人還在閉關,要等上后日茶會時出關,這倒是奇了,自己舉辦宴會招待賓朋卻不見人。
“這幾日吃喝住行皆要小心?!睅煾该苷Z我與南冥,語氣比往常還嚴肅上幾分。
這兩日與其余仙人座下仙童仙娥玩耍暢聊,也皆是奇怪,好似這昆侖山與以往不同,但哪里不同又說不出來。晚上去找?guī)煾刚f與此事。
“上次交與你的手串,現(xiàn)下是否帶著?!睅煾肝⒁怀烈鲉柕?。
“帶著帶著,師父交與的,必不會忘著?!蔽艺~媚的說道,由手中幻化出手串。
師父看后竟然笑了,不同以往,似是……很開心,像昆侖山的萬年寒冰于春日消融。
師父拿起手串后微一捻訣,一道金光,我們竟在一處春日盎然的景象里了。
“這是……”
“金瞳秘境?!?p> “啊……!”我的叫聲過于刺耳,師父擰了眉峰。師父……竟將他的眼珠子……給了我,莫不是……愛慘了我?我著實被震驚到了。
“整個昆侖都覆著一層血腥之氣,因著常年飄雪和梅花盛開的原因,似有似無,老山主即使是在閉關但我也感應不到他的仙氣,我估摸著約是仙逝了?!?p> “啊?這……”一波一波的震驚我已然詞窮。
“這里此時最為安全,我們且休息一晚,明日茶會看看端倪。”
“師父,這里,只你我,不如我們雙修,共赴云雨,明年今日,小貓都能一窩了……”我羞赧的絞著裙子。
“你,你,你……”師父接連三個你以后,似是想了半天如何說這下文,
“那些畫本子和圖冊莫要再看,腦子里整天都裝些什么,若是在練功上如此勤勉,現(xiàn)下都能是個小仙了。”師父雖在指責,但是卻紅了耳根。
玄境里溫度事宜,鳥語花香,我做了一個冗長冗長的夢,師父滿身是血,白袍混著鮮血在風中翻飛,確堅定不移的向我走來,對我說,我回來了。
第二天茶會,各家圍爐而坐,上首是許久不見的昆侖山主,捋著胡子與眾人談笑風聲,端的是一派祥和景象。
“山主,家父往年與您在這品茗論道,興起之于,還會喝梅子酒舞劍助興,每每回想起,家父都甚是懷念。說是與您相交這上萬年來最是快意?!?p> “賢侄啊,每每說起這,都會讓我想起你父親,我的至交,可惜啊。”山主似是情到深處還抹了抹眼角。
“山主與家父這么深的感情,莫不是忘記了喝過雪山眉芽后若是喝梅子酒,口中將盡是苦澀,根本無法下咽。倒是昆侖山下小鎮(zhèn)的燒酒最是匹配,會喝出與以往不同的清冽甘甜?!?p> “這……許是年紀大了,記不得如此清楚?!崩錾街鞯囊粽{一下就低了許多,似是被戳破了秘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