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過了幾月,我跟阿雍、南冥三人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今日是山下人間一年一度的乞巧節(jié),節(jié)日里人們盛裝打扮,歌舞助興,晚上的放花燈最是好看,我想帶南冥去見見世面,但師父總覺得隱隱的有危險(xiǎn)并未同意。我覺得師父太小題大做,南冥就像是息月的子嗣,這老子是個(gè)混賬,并未見得兒子也是混賬,沒準(zhǔn)他是個(gè)棒槌也說不定,我將這理論說與南冥,結(jié)果南冥氣的眼角突突的跳,也未奈我何。是以我用樹棍幻了我和南冥的兩個(gè)人形留在院里便溜下了山。
人間燈火璀璨,不比我們洞府冷冷清清。南冥說到底也沒比我大多少,見這景象也是笑的彎了嘴角。我們吃吃逛逛,買了好多花燈準(zhǔn)備拿回山間溪流里放,還有人做了貓神大人的花燈,肚子鼓鼓的,胡子一撇一撇的,倒像個(gè)老學(xué)究,我買了一個(gè),準(zhǔn)備回去氣氣師父。眼見著一隊(duì)隊(duì)搞雜耍的人從路的四面八方涌來,將我和南冥沖散,變戲法的卻執(zhí)著在我面前來回翻騰,看得我迷迷糊糊,強(qiáng)打心神,確是一翻眼暈了過去。
“多福,醒醒,多福!”一聲聲的叫嚷將我喚醒,動了動手腳發(fā)現(xiàn)被束縛著,眼前景象從模糊到具象,方看清昏暗的屋子里,南冥被捆著在床上,而我被捆在了……柱子上。這……情形莫不是搞錯(cuò)了?我有瞬間恍惚,這話本里不都是一男一女走在街上,被打劫的都是小娘子嗎,怎么難道是因?yàn)榭慈思倚“啄橀L相不錯(cuò),顛鸞倒鳳也不看性別了……
“息月大人,您醒了?!”來人扭著水蛇腰隨即趴到了南冥的身上,一身脂粉氣,邊說話邊對南冥上下其手。
“我不是你口中的息月,你弄錯(cuò)了。”
“妖神大人,我們等您等的好苦啊?”
“你也是妖怪?”我問道。
“哪里來的小樹精?!念你服侍有功,暫不跟你計(jì)較,息月大人,您在那玄境里想是實(shí)在無趣,族里特派我來給您開開葷。”說著一條巨大蛇尾擺出,長長的信子就落在了南冥的臉上。
“走開,我不需要。”南冥已然沒見過這陣勢,雖然抖如篩糠但仍然面不改色的說道。
“您呀在那境里呆太久了,沒事兒,您享用就好?!闭f著一個(gè)響指,南冥便暈了過去。
“你放開他,南冥,南冥?!闭f著,我釋出樹條,想脫出蛇尾,奈何越是施法身上繩索越縛得緊,蛇尾一擺,將我打了個(gè)七葷八素。
“南冥,這種事只能跟心愛的姑娘才能做,你醒醒啊,你要失了清白了。”眼看奈何不了蛇精,我寄希望于大聲喚醒南冥。
伴著一道金光閃入,一枚透骨鋼釘穿過蛇的七寸將蛇定在了柱子上,美女蛇精想要掙扎,卻堪堪只有進(jìn)的氣沒有出的氣。
“師父,救我!”看到來人是師父后,我大喊。
“讓你不要出來,偏不聽,捆著?!睅煾笒吡宋乙谎郏D(zhuǎn)眼看向南冥,一揮手,南冥身上的繩索已無,悠悠轉(zhuǎn)醒。
“是妖族的人,你來說,怎么處理?”師父問南冥的意思,似是揣測什么。
“我不想殺她,但也不想她為非作歹,就這樣吧,是生是死,端看她的造化吧?!蔽⒁活~首,南冥便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