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特意排擠
“我看是不是有些誤會??赡苁茄曰涯ЙF打暈了,沒料到魔獸未死?!币灰妼Ψ绞茄曰ⅲ允⒕土ⅠR當其了和事佬。
“大伯不愧是執(zhí)掌了言家十年的人,處事真是公正無私。”言溪慢悠悠道,“我之前救人,大伯一口便咬定我尋釁滋事,私下斗毆。
剛才要不是侄女我跑得快就被魔獸咬死了,大伯開口第一句就說是個誤會,大伯處事如此公正,真是讓侄女佩服不已。”
言溪的反諷就像是一巴掌直接扇在言盛的臉上,把他自欺欺人的遮羞布扯了下來。
感受到四周怪異的目光,言盛氣得三尸神暴跳,玄氣溢出,狠辣的目光看向言溪,“言溪你怎么跟長輩說話的?簡直陰陽怪氣!你爹不教你尊重長輩,我來教你!”
“怎么?大伯又想對我一個不能修煉的小輩動手?”言溪挑眉。
她這句話,言盛就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樣癟了下來,臉色陰晴不定,身上沸騰的玄氣逐漸平息,憤怒甩袖,“哼?!?p> 言盛的表現(xiàn)讓言鴻皺了皺眉,他到底還是沒有說什么,只能頷首點了點狩獵隊里其他人,“你來說怎么回事?”
“剛才我們回來時,言虎突然就把獠牙野豬砸向言溪,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獠牙野豬就活了,開始攻擊人?!庇议L老鐵面形象深入人心,說話的人不敢撒謊。
右長老板著一張嚴肅的人,點了兩名執(zhí)法堂弟子,“言虎因私怨故意縱使魔獸傷人,影響惡劣,去執(zhí)法堂領棍五十。你們帶著他去領罰?!?p> 兩名穿著執(zhí)法堂制服的人剛上去就被言虎掙開,他身材高大,力氣也比旁人大得多,“我自己去。”
路過言溪旁邊,他腳步一頓,壓低聲音,“我已經(jīng)聽說了言蘭的事。今天是你運氣好,碰上圣子出手,下次就不會這么好運了?!?p> 雖然他聲音放低了,但是修煉者們哪個不是耳聰目明的人?
言鴻見他這個時候不僅不思悔改,還威脅人,怒道,“言虎!你還敢威脅同族!再加十棍。”
“拭目以待。”言溪清凌的黑眸不緊不慢看向他,深如墨翡,又清澈如泉水,不笑時似乎也帶著三分笑意。
那雙眸子看過來時,言虎一愣,隨即緊皺著眉移開。
言鴻一個頭兩個大,言虎就算了,在言家本來就是個刺頭,言溪她又湊什么熱鬧?
鬧劇落下,并沒有掀起什么波瀾。
言盛雖然有意讓言虎成為言蘭的守護者,但畢竟對方只是一個旁系弟子,比不得殿庭圣子等人身份尊貴,事情一解決他又諂媚熱情地去招呼云簫寒他們了。
那副諂媚的嘴臉和之前針對言溪時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不止是他,大多數(shù)言家的管事、堂主、長老們全部圍在云簫寒他們旁邊,噓寒問暖那叫一個服務周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侍奉祖宗。
原本站在言溪旁邊的姬三也被一堆人圍住,言溪就這么被擠了出去。
其中不少人還是言家的妙齡少女,有主家有旁系。這些來自龍淵帝國世家大族的少年少女,身份貴重甚至超過慕云國皇族。
像云簫寒那般優(yōu)秀高不可攀的人可望不可即,沒什么機會,但是其他人在小小的慕云城中也非常的耀眼矚目。
言溪對云簫寒和帝國學院來言家干什么沒有絲毫興趣,她趁勢從人群中出來,拉著言初十肉呼呼的小手就準備出門。
然而,正當她帶著言初十從去‘朝覲’云簫寒的瘋狂人群中脫離、剛一腳準備踏出大門時,一道蒼老板正的聲音瞬間在她身后響起——
“言溪,你帶著言初十要去干嘛?”
言溪轉過頭,見到說話的人正是執(zhí)法堂右長老言鴻。
她對言鴻還是有幾分好感的。
言鴻性格刻板,鐵面無私,也不懂攀炎附勢,曾經(jīng)深受言無楓敬重。
曾經(jīng)原身被克扣資源時他就出過手,直接將那些刁仆罰了一遍。
不過也正是如此他才會被言盛排擠,后來話語權越來越低,后來直接被言盛外放出去昨天才回來。
“右長老,今天學院不上課,我?guī)С跏ス浣?,晚上就回來。”言溪笑瞇瞇地道,一點都看不出之前桀驁不馴的氣息。
對于那些對自己傳遞過善意的長輩,言溪向來脾氣很好。
“現(xiàn)在還逛什么街?回來!言鴻皺著眉粗聲粗氣道,一身長老黑袍站在人群外顯得分外突兀。
言家出來的所有長老中只有他一個沒有隨行在云簫寒等人身旁,而是脫離了眾星拱月的人群來跟言溪說話。
“啊?”言溪摸了摸下巴,奇怪地張著眼睛看著他,不知道他叫住他們到底為什么。
“帝國學院有要事相談,你和言初十身為主系嫡脈,有義務了解道?!毖曾櫻a充道。
言溪實在對那群鼻孔長到眼睛上的人沒好感,更不想看見云簫寒,抽了抽嘴角,“右長老,我和初十幫不上什么忙,還是不去了……”
“對對對。右長老,我和言溪姐姐修為不高,聽了也沒用,就不去了吧。”言初十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他不太喜歡帝國學院的人。云簫寒那個害言溪姐姐傷心的渣男不說,還有那個姬三也特別討厭,總是往言溪姐姐身邊湊。
而且以前每次家族議會上,他和言溪沒少被排擠,各種出丑。
可是言鴻長老才不聽他倆說話呢,板著臉走過來,大手一邊撈一個,“你們都得去!逛街哪天不能逛,非得今天?主家嫡系都有權利參加家主議事。
你們現(xiàn)在也不小了,是時候參與家族事務了。能讓殿庭圣子親自上門必定不是小事,都給我去議事大廳旁聽!”
言溪和言初十對視一眼,齊齊嘆了一口氣,跟在了言鴻長老旁邊。
等他們到議事大廳里時,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坐好了。
最上面坐的仍然是言重山。
云簫寒天賦再驚才絕艷也只是小輩,言重山身為言家族長再加上他九階玄王的身份,坐在主位并不托大。
不過這次言家可是拿出了對待客人的最高規(guī)格的待遇,雖然能從細節(jié)里看出準備得有幾分倉促,卻足夠看得出言家對云簫寒等人的重視,哪怕是言家最德高望重的幾位長老也只是與他們座位平齊,剩下的各脈長老主事弟子全部依次排下,落于下座。
等言溪他們進去時,言平長老的位置還在,但是屬于言無楓嫡系一脈的座位卻沒有了。
言鴻尋了自己座位坐下后也發(fā)現(xiàn)了,偌大大廳竟然沒有準備給言溪他們的位置!
言溪和言初十站在大廳中央,所有人坐著,只有他們倆站著,便顯得分外突兀。
言盛眸底掠過一抹不屑譏誚,臉上卻佯裝慍怒,喚來管家言平大聲道,“言平,你怎么做事的?怎么沒給言溪他們準備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