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是退婚?
“是火系靈獸的晶核!”帝國學院中有人低呼了一聲。
“好像是九級靈獸……”
靈獸之下的魔獸分為一到九級。
它們一到三級是初級魔獸,對應人類的煉體階。
四到六級為中級魔獸,相當于人類玄徒。
七到九級魔獸為高級魔獸,比肩于人類玄師。
而魔獸之上的靈獸,則相當于人類大玄師!靈獸的更上一層則是圣獸。
大玄師,在慕云國之內(nèi)已經(jīng)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了!
像言重山那樣的玄王在慕云國內(nèi)屈指可數(shù),只有幾大家族的隱藏老祖和慕云皇室中的長老才是玄王。
大多數(shù)家族當家家主也不過是高階大玄師了。而姬三,竟然一拿便是一顆高級靈獸晶核!言家弟子們看著那晶核眼睛快凸出來了。
這枚晶核背后的魔獸,相當于大多數(shù)家主一家之主啊!魔獸皮糙肉厚,大多數(shù)魔獸還掌控元素之力,哪怕是言家前家主言盛,獨身一人也不一定能斬殺得了一頭高階魔獸。
言溪掃了晶核一眼,還未開口,一道急匆匆的聲音便從遠處傳來。
“姬公子!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們不能收!”
過了這么久了,門口的事早就有人去通報了。此時言盛正帶著一群長老急匆匆往這邊趕。
他眼睛掃過姬三手上的晶核時眼里閃過貪婪,但是一想到這好家伙是給言溪的就暗中不爽。
若是以前他就讓言溪收下了,反正過不久他有一百種理由讓言溪吐出來??墒乾F(xiàn)在言重山閉關(guān)出來,又撤了他的家主之位,以前一些手段都使不出來,與其讓言溪得到不如誰也得不到。
言溪一個小廢材,要這么好的東西做什么?
他匆匆趕過來,臉上帶著一絲諂媚,“不知帝國學院的驕子們過來,有失遠迎,我言家失禮了?!?p> 畢竟曾經(jīng)也執(zhí)掌言家十年,他在高位呆久了,反而比底下的弟子們更清楚帝國學院到底有多恐怖,絲毫不敢把這些和他女兒差不多大的少年少女們真的當成晚輩。
這些人要么是放在整個天啟大陸都令人艷羨的天才,要么就是龍淵帝國世家大族的子嗣,連慕云國君都不敢在他們面前拿喬。
而最大的可能,他們兩者都有!
龍淵帝國靈氣濃厚,是慕云國這個邊陲之地的數(shù)倍,這些一個個都是天之驕子。
“圣子殿下,不知您百忙之中來云家所謂何事啊?這門口天熱,不如我們到言家主廳,我叫人為諸位奉上茶水點心再慢慢詳談。我們老祖宗在大廳里等候諸位呢?!?p> 言盛說道,眸光卻不經(jīng)意間看過言溪,心里已經(jīng)有了思量。
再過幾天便是言溪及笄之禮,云簫寒來這里定是為了退婚的。
言盛心中不禁歡欣喜悅起來。言無楓身死,他唯一的女兒筋脈堵塞無法修煉,那個從年少一直踩在他頭上的夢魘終于散去了。
但是唯一讓他不滿的就是言溪這一門婚事。
以前言無楓處處比他強,得老爺子偏愛,老天長眼,他生的女兒恰好是個廢材,可是憑什么一個廢材能擁有這么好的婚事?
在他眼中,就是要言溪處處不如言蘭才好。哪怕只是一門婚事。
如今看到言溪要被退婚,言盛心中就一陣暢快。
他搖了搖頭,嘆息道,“其實我也知道圣子殿下所來為何。唉……說來也實在是言溪福薄,不僅不能修煉還毀了容,實在配不上您。
不滿您說,我言家還有個嫡系女兒,不才正是小女。她活潑開朗,五歲便檢測出了土系靈師的天賦……”
還沒等云簫寒說話,言盛便開始一人說得眉飛色舞,話里明里暗里地貶低言溪,再暗中提及言蘭。
端木柔神色依然溫和,心中卻極為不屑。
她努力了這么久也只是能稍微和云簫寒親近一些,就憑言蘭的資質(zhì)想當?shù)钔ナプ拥奈椿槠蓿@位姑父胃口這么大,也不怕?lián)瘟恕?p> 身為當事人的言溪雙手環(huán)胸,挑眉靜靜地看著言盛表演。
在她看來,早在練武場那枚玉佩砸碎時,她就和云簫寒一刀兩斷,沒有絲毫關(guān)系了。
反倒是云簫寒皺了皺眉,冷聲道,“言家主,我們今日前來是奉導師之命,與言家有要事相談?!?p> 他不太想提起自己和言溪的婚事。
那一天后,他總覺得……有什么被從他身上抽離。
“嗯嗯,就算圣子殿下要退婚……嗯?”自顧自說話的言盛猛然回神,不是為退婚?
他狠狠擰了擰眉,怎么可能,再過幾天就是言溪的及笄之日了。云簫寒真的甘心娶一個貌丑無鹽的廢物?就算他允許,云頂天宮能同意?
而且……不是說那日在練武場言溪還頂撞了他嗎?
言盛將那點心思收回來,眼珠子一轉(zhuǎn)。不提將言蘭嫁給云簫寒,若是能和帝國學院導師扯上關(guān)系,這也是一個天大的機緣!
他立馬表忠心道,“不知帝國學院的導師有什么需要言家?guī)兔Φ模还芴?,我們言家一定赴湯蹈火!?p> 他身后言家的各堂主、長老們也紛紛開口附和。
只有一人一忍再忍,最終忍不住開口,“圣子殿下,請問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
忽略眾人特意無視異樣營造的一派祥和的氣氛,言家大門現(xiàn)在就像是被強盜洗劫了一番。
一頭尸首分家的野豬倒在不遠處,鮮血流了一地,四周是驚嚇地弟子。
言溪身邊還蹲著一名帝國學院的少年,言初十拉著言溪的袖子,比別人矮了半個身體的身軀攔在言溪和少年身邊,鼓著雙眼睛靜靜瞪著對方。
說話的人是言家執(zhí)法堂右長老言鴻,和左長老言厚不一樣,他為人剛正不阿,眼里容不下絲毫沙子,因為對言盛的一些行為不滿,在言重山閉關(guān)時一直被打壓遠派,知道言重山破關(guān)今天才回來。
云簫寒默了默,吐出簡潔的四個字,“魔獸失控。”
“???”右長老眼中迷茫,就這樣?不能多說幾個字嗎?
云簫寒旁邊,端木柔指向之前獠牙野豬來臨時被言溪踢飛的少年,黛眉微皺,“言鴻伯伯,我們也是剛來,不太清楚情況。
我來時看到言溪好像和那名少年產(chǎn)生了爭執(zhí)。言溪將對方踢飛。后來獠牙野豬不知道為什么失控,幸虧圣子殿下及時出手。
您要不要先找人幫他看看傷勢,我看他一直倒地不起,言溪下手似乎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