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是各項體育項目的決賽。
男子組的跳遠也完美地選出了第一名,是之前1班的燕雄同學。這名同學是當時我在101唯一感覺不好不壞的同學。
不在巔峰之中慕名而來,不在低谷之中冷嘲熱諷。他做事自有自己的原則,不隨波逐流,過的是我理想的生活。他的人際關系并不會因為這些而打亂,因為他并不算拔尖,也沒有爭鋒之意,所以大家多會對他加以禮待。
男子決賽完成了,收拾好體育器材就要趕回班級的大本營。
由于還有一個帳篷的緣故,老師讓我們三人攜手。
“真重啊。”
班長罕見地抱怨了一句。
“原來你也會抱怨???”
我還是有些驚訝他會抱怨的。
“你注意了嗎?剛才燕雄同學的跳遠是精彩了?!?p> 他和楓聊起了八卦,你們聊歸聊干嘛@我。這是我內心的聲音。
“前面是誰?”
走在回班的小路上,忽然楓同學從不遠處看見一個人影,蹲坐在板凳上,似乎略有些憂傷的表情。
“好像是浩然同學?!?p> 是班長認出了人。
“他干嘛……”
“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我及時打斷了楓的發(fā)言。
“我去看一下他吧。”
班長中間是心軟了。
“我也去?!?p> 楓同學也附和著。
“隨便。”
我抖了抖肩,還是選擇繞了一些路回到大本營。
當我回到班級時,看到同學們手忙腳亂的,神色慌張,好像在找些什么。
“你有沒有看到浩然同學?”
我剛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就有人開始問我了。
“見到了?!?p> 我嘴里叼了根棒棒糖。
“他在哪里?”
同學們的慌張神色告訴我這件事不簡單。
“班長他們找到他了?!?p> 我不以為然地說道。
不過我的這份淡定可能引起了同學們的不滿。
“那你還不去告訴班長他們帶浩然同學回來?”
他們把炮火轉向我,不知道為什么,由思雨同學帶頭,他們開始吼我了。
我沒有回話,用手戳了戳我身上掛著的卡照正面是[工作人員]四個大字,背面則是[高二2班主理人]雖然是靜老師臨時用黑筆涂畫上去,不過這幾個字還是很有分量的。
他們開始像只小貓一樣安靜下來。
“因為還有5分鐘就是4*100米接力,剛剛浩然同學因為100米跑的時候失誤了,慘遭淘汰。他的心情郁悶,我們沒攔得住他。”
我算是聽懂了,浩然同學因為他的強大的自尊心出走,同學們卻在因此相互問責為什么沒攔住人。當下必要的是人安全回來,而不是比賽的問題。論這個問題,我自以為比他們看得透徹。
剛決定非常時期采取非常手段,班長酒吧人帶了回來。
“他能參賽嗎?”
我把班長拉了出去,悄悄地問一下。
“應該?也許?大概?”
他心里也沒底。
回去看大本營。班里的同學都在安慰他,他很快平復了心情去參加接力賽了。
我沒有空坐在大本營,我去看了看體藝節(jié)的積分排行。
我們班和1班差60分,和3班差40分。翻盤概率為25%,又下降了5個百分點。
下午,夕陽垂地,隨著發(fā)號槍的一聲槍響。周圍的氣氛活躍起來,躁動起來,讓本就炎熱的下午更添了幾分躁動。
第一棒由班長負責,他的體育一向很好,剛開始就瘋狂沖刺,前六步就拉開了半個身位,最后的9步提速更是領先了2-3m。前前后后剛好47步。
第二棒由張旭同學負責。在這一節(jié)里,張旭同學很不幸,碰到了1班的頭牌燕雄同學。張旭同學淪為倒數(shù)。
浩然同學接過棒后,顯得是匆忙,緊張,不知是排練未達成默契,棒竟然甩飛了。
待我接過棒后,已經成為倒一了,第一名已經開始了最后沖刺。而我也只是頂替的(畢竟我們班的男生只有10人)看著浩然同學臉露哀傷,我看得著迷,左腳絆右腳地撲倒在地上。
然后我就被送去醫(yī)務室了。
“喲,怎么是你?”
剛進去就被校醫(yī)和楓同學開玩笑。
“有什么好奇?”
我被人從擔架上扶了下來。兩個膝蓋和手臂有積血,校醫(yī)正給我做緊急處理。
“名次?”
楓同學手里邊拿著消毒瓶,邊說著閑話。
“倒一?!?p> 我如實地回答了。然后2個膝蓋突然感受到一陣劇痛,是她下手了。
我來不及哀嚎,她就把紙巾給我塞嘴里。
“手法挺嫻熟啊?!?p> 事后,我調侃她。
“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p> 我自知理虧,識趣地閉了嘴。畢竟她的第一次實驗的小白鼠也還是我。
“有點出乎意料,2次包扎都是你?!?p> 我無奈地仰著頭。
“我也是。”
她埋怨似的看了我一眼。
“誰愿意幫一個一生之敵包扎?”
的確,畢竟同為一生之敵,勢如紅藍,必分高下。
“哎,白你還好嗎?”
班長帶著一群同學來看望我。浩然同學低了頭,莫名愧疚的表情。
“其它賽事還好嗎?”
我問了班長一下。
“集體跑拿了第二?!?p> 他回避了接力這個話題。
閑談了一會,也該走了。
“你又成為全校名人了?!?p> 楓同學在一旁也忍不住調侃。
“名人就名人?!?p> 我托班長幫我弄一張假單。
“你很久沒有負責過,或者被依賴過了吧。”
楓同學今天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揭開了高一的傷。
“你有什么東西要我?guī)湍銕У膯幔俊?p> 我轉移了話題。
夕陽西下,由同學們[歡送]下,我回了家。明天就是[藝]的舞臺了。
飄如詩
長路漫漫還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