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灼?!碧茖?dǎo)喊了一聲,晏鳳灼立刻走了過來。
“等會兒楊趁跟你搭戲的時候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這邊護(hù)欄比較低,一定要小心,他推你的時候你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并且躲開了明白沒有?”
這個劇本上劇情是晏鳳灼需要掉到海里去,然后由另一個演員跳下去救他,但是唐導(dǎo)想著晏鳳灼身體不好,就和開陽商量著把劇本改了。
“好?!标跳P灼點了點頭。
楊趁在唐導(dǎo)身后撇了撇嘴,搞的晏鳳灼多矜貴似的。
唐導(dǎo)走向船房里,一邊走一邊說道:“屈恒,老東,到時候你們是在二樓說話的,你們的劇本都稍微修改了一下,夜里冷,咱們盡量一條過哈!”
“好。”屈恒點了點頭。
晏鳳灼站在門口看著唐導(dǎo)安排。
身后的楊趁左看看右看看,都在屋里安排劇情,他不經(jīng)意間打開一瓶水,仰頭喝了一點,其余的全灑在船上了。
他隨手將瓶子扔到一邊,坐在那兒靜靜的等著。
“好,現(xiàn)在先拍鳳灼和楊趁的戲份。”唐導(dǎo)說道。
先拍晏鳳灼的戲份有兩個原因,一是想著他的身體不好,再加上外面冷,二是晏鳳灼和楊趁演戲演的都挺不錯,可以一條過。
晏鳳灼默默的走到自己要站的位置上,船面比較黑,沒有人察覺到不對。
晏鳳灼雙腳踏在水面上時感覺到一絲不對,他看向楊趁,楊趁看向別的地方。
“準(zhǔn)備好沒有?開始?!碧茖?dǎo)已經(jīng)喊了開始。
晏鳳灼看了海邊的陵君一眼,然后看向楊趁。
“云來,你發(fā)現(xiàn)了城君殿下的身份對嗎?”
云來和城君便是《深?!返闹鹘?,算是雙男主戲,開陽寫的時候有借鑒南海神殿的情況。比如城君,他的原型便是陵君。
開陽并不敢告訴陵君實情。
楊趁演的是海妖,劇本里的反派。
云來雙眸沉靜的看著他,楊趁被這一雙平靜的眼神盯著,忽然怒從心起。
他和晏鳳灼明明是同一時間出道的,為什么晏鳳灼混的風(fēng)生水起,而他卻連連輸于他?這不公平!
今天,他終于明白了,晏鳳灼,屈恒,開陽,他們沒有一個簡單的!他們都有后臺!
楊趁冷笑一聲,語氣陰狠:“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假推,然而楊趁已經(jīng)代入現(xiàn)實。
晏鳳灼往右躲了一步,然而腳下一滑,忽然仰倒而后一下翻進(jìn)了海里。
“鳳灼!”唐導(dǎo)見狀,不顧攝像機(jī),連忙跑過去,然而剛到旁邊,突然一滑,直接躺在了船上。
“哪來的水?。?!”
“鳳灼!??!”
輪船上一陣轟亂,陵君靈敏的聽到有人落水,而后聽到他們的喊聲,便立刻往海里走。
“二哥,我去。”開陽急匆匆跑過去。
陵君冷聲道:“站著?!?p> 開陽瞬間不敢動了。
陳見和保鏢瞪大眼睛:“先生,我們?nèi)ァ!彼麄冋f著,一一跳入海里。
“回去?!绷昃溲蹝呦蜿愐?,陳見他們一怔,陵君已經(jīng)將風(fēng)衣迅速解開,一躍跳入海中。
晏鳳灼那邊已經(jīng)沒動靜了,輪船上的人看見有人下去了,一直吵著嚷著,似乎他們也在出力似的。
屈恒從二樓直接跳入海里,尋找晏鳳灼。
然而海面一陣平靜,他根本無從下手。
陵君在海里看的一清二楚,他迅速游到晏鳳灼的位置,便看到他閉著眼睛,正慢慢下沉。
沒有一點掙扎。
陵君微微顰眉,下沉一些,伸出手拉住晏鳳灼的手腕,晏鳳灼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
陵君攬著晏鳳灼浮出海面,輪船上的人松了一口氣,屈恒嗆了一口水,而后迅速道:“陵君先生,快帶他去醫(yī)院?!?p> 晏鳳灼再會裝,他身體弱是事實。
陵君一手?jǐn)堉跳P灼,一手抓住輪船的邊沿,副導(dǎo)演幾個人伸手要去抓他。
陵君卻繞了個方向,在他們還沒有看清楚之際,便帶著晏鳳灼上了輪船。
唐導(dǎo)扶著腰緊張道:“快開車去醫(yī)院?!?p> 陵君不理會他們,將晏鳳灼輕松抱起,陳見開車到岸邊等著,他們的衣服也濕透了,但是現(xiàn)在顧不得這么多了。
唐導(dǎo)他們迅速開車跟上去,屈恒忽然回頭看了楊趁一眼,他冷笑一聲:“你最好祈禱他沒事?!?p> 楊趁被他的眼神一看,瞬間打了個冷顫,后背發(fā)涼。
*
“管叔,你看見陵君了嗎?”十三歲的晏鳳灼跑到管叔面前,眼睛里有些疑惑,陵君每次出去都會跟他說一聲,然而這次卻沒有。
管叔卻一臉茫然的看向他,他溫和的笑問:“小少爺做夢了嗎?陵君是誰?”
晏鳳灼沒由來的有些慌亂:“我哥啊,你沒有看見他嗎?”
“小少爺?shù)母绺??”管叔撓了撓頭:“是小少爺小時候的玩伴嗎?小少爺你沒有哥哥你忘啦?”
“管叔,你在開什么玩笑?陵君呢?你喊他先生的那位!”晏鳳灼咬著牙:“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管叔你失憶了嗎?”
管叔揉了揉晏鳳灼的頭:“哪有先生,老板讓我們來照顧你,但是老板已經(jīng)去世很多年了,小少爺不記得了嗎?”
晏鳳灼盯著管叔,似乎想要看明白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小少爺,吃早餐啦!”管叔的妻子在客廳里喊道。
晏鳳灼迅速跑過去:“嬸嬸,你見到陵君哥了嗎?”
嬸嬸詫異的看向晏鳳灼:“陵君哥?”她忽然笑了:“是小少爺新認(rèn)識的朋友嗎?什么時候帶過來玩玩啊,小少爺很久都沒有新朋友了呢!”
晏鳳灼猛地轉(zhuǎn)身跑向外面,嬸嬸看向他:“小少爺你去哪兒啊,還沒吃飯!”
花工正在修剪花園里的花,那是木槿花,是陵君為他種的。
“叔叔,你見到陵君了嗎?”晏鳳灼問了同樣的話語。
花工疑惑的看向他:“小少爺你要找誰來著?”
“陵君??!”晏鳳灼道。
花工茫然的搖頭:“我不認(rèn)識陵君啊?!?p> 晏鳳灼不可置信的去問其他人,他又查看了今天的節(jié)日,不是愚人節(jié)??墒牵麄?yōu)槭裁匆_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晏鳳灼跟陵君打電話,可是里面卻傳來無情的電子音——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