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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在大漢帝國

第六十五章.吃個下馬威的吳太子

碰瓷在大漢帝國 好大一只烏 4421 2021-10-09 22:52:20

    喊話的是個老頭,就是去年劉閑在山屯堡駐扎時候認識的那個老獵人,倔老頭白剽。

  這老家伙性格還真是又臭又硬得好像寒冬臘月的粑粑橛子一樣,死死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兒,一個村全都逃難了,就他待在家里不肯走,也幸好如此教劉閑打獵立功了。

  去年戰(zhàn)勝了,劉閑想要帶他去長安,老家伙還是不肯走,今年劉閑的生產(chǎn)隊聘請他當狩獵大隊大隊長,他也不去。

  但是這次是匈奴人南下?lián)屄?,劉閑拿了輛越野自行車“收買”他,四硬的老家伙卻終于出了山,擔任了前鋒顧問的職位,幫忙偵知匈奴人動向。

  奈何,劉閑當寶的冰凍老粑粑橛子,列侯子孫出身的朱貴卻并不以為意。

  本來阻擋橋上的鹿寨被一個個搬運開,逃難的北兩郡漢民也有如潮水那樣涌現(xiàn)進來,眼看著朱貴竟然壓根沒有理會自己的叫喊,在上郡親歷了幾十年匈奴人的白剽愣了愣后,旋即蒼老的身體竟然跑的比小伙子都快,猛地扯過了劉閑“收買”他給的越野自行車,蹬著嗖嗖生風中,竟然是撒腿就跑。

  “白老頭???”

  后面的軍士眼看著這老家伙竟然“臨陣脫逃”,禁不住愕然地叫喊了出來,也是回過頭的朱貴卻是不以為意。

  “一個行將就木的老疙瘩,跑了就跑了,正好也不用再帶著他累贅,真不知道主公................”

  “多謝將軍放小人全家一條生路!”

  忽然間,一名難民滿是感激的奔到了朱貴面前,撲騰一下跪了下來,不住的磕著頭,砰砰作響中磕得干燥的土地都升騰起了煙塵來。

  雖然這個時代是封建等級森嚴,就算作為列侯遠支也遠比邊郡平民高,不過得到人如此感恩戴德,朱貴還是頗為自得的,拿出那份好不容易學來的貴人貴氣,他是笑著伸手要攙扶去。

  “起來,天子命我等守邊護民,應該.............”

  噗呲~~~

  一瞬間瞳孔都不可置信的瞪圓了,低頭看著剛剛還感恩戴德的邊郡生民忽然變得猙獰的臉,還有插在自己胸口上的刀子,嘴邊胡子劇烈顫抖中,朱貴慘叫著摔倒在了地上。

  “屯長?。?!”

  “你們這些刁民,受死?。。 ?p>  軍官死而部下無恙者,全隊皆斬!這是大漢的軍法,雖然這條鐵律很少被執(zhí)行了,可是丟了長官的漢軍回去也將遭受嚴厲懲罰,不可置信的驚呼中,幾十名漢軍劍手拔出環(huán)首刀瘋了那樣屠殺向了恐懼逃難的難民,連著砍倒了一大片人,引得難民恐懼呼喊中,四散潰逃著,也有被殺急了的逃難漢民也不管是不是匈奴人的奸細了,恐懼大叫中也揮舞著農(nóng)具棒子反抗起來。

  “死?。。 ?p>  憤怒的大叫著,一名上郡兵剛怒吼著砍倒了云中老農(nóng),兩個云中逃難后生已經(jīng)哭嚎著猛地抱住他胳膊,就在這軍士瘋狂怒吼中,又一張猙獰的臉出現(xiàn)在了他背后,鋒利的匈奴削刀從脖頸正扎進去,鮮血嘶嘶的噴濺里,郡兵癱倒在了血泊中。

  守橋的不過二百多人一個屯衛(wèi),可是沖橋的難民卻有成千上萬,不斷有同伴在人群中發(fā)出了慘叫,終于,后衛(wèi)的郡兵崩潰了,恐懼的也向后潰逃了起來。

  .....................

  咣當咣當咣當~~~

  漢武帝之前還沒有鹽鐵專賣制,自己的煉鐵工坊一下子爆貨了,劉閑自然緊著自己的部隊先裝備,上次無名頂之戰(zhàn),圓盾陣抵御了匈奴人的弓箭,可以拼合的包鐵圓盾牌劉閑就屯了一萬多面,一聲聲金鐵碰撞聲音中,上千步兵瞬間拼合成了兩面鐵墻,鋒利的長矛刺猬刺兒那樣超前豎立著,就算是瘋狂逃竄的難民,都是恐懼的停下了腳步。

  “混蛋,給老子射!”

  背后,步兵弓箭手也是急促的狂奔出來,向半空拉成了滿月,可沒等放出去,一聲更嚴厲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住手!”

  “主公,這幫混蛋殺了朱貴,他們是匈奴人的奸細啊!”

  眼看著劉閑也跟著從軍堡中趕了過來,自己小弟喪命,出離了憤怒的夏侯捷尖銳的嘶吼著,但劉閑卻還是鐵著臉搖了搖頭。

  “他們中間有,不全是!所以不能亂殺!”

  “嗨呀!?。 ?p>  又氣又急,重重跺腳的夏侯捷胡子都支棱半天,這才對麾下齜牙咧嘴嚷嚷起來。

  “都放下!”

  “用不著放下,弓手在高處盯著,于喜,讓跳蕩兵著重甲,就地搜查,進上郡者,下掉他們所有的武器,連根木棒都不允許帶進來!”

  “嗨!”

  夏侯捷氣悶的回到軍陣中間,嘩啦的聲音里,盾墻從中開了一道縫隙,隨著縫隙,兩邊短兵器步兵搬著鋒利的鹿寨狼牙,急促擺出一條檢查小道,被劉閑點到名的紈绔軍官則是兇神惡煞的沖了出去,大聲的喝令著。

  “將軍有令,入關者丟棄一切武器鐵具方可入內(nèi),不聽令者,斬!”

  “乃翁的,這些狗官兵在橋邊就大開殺戒了,一定是想騙我們?nèi)恿宋淦鳎汛蠹一飵У胶竺嫱罋?,和他?............”

  嗖~嗖嗖~~~

  聽著嘶吼命令,立馬有十幾個逃難漢民已經(jīng)舉著長刀咆哮煽動起來,但是沒等他們?nèi)氯碌脑捳Z說完,破空聲中,凌厲的弩箭猛地射下來,噗嘰的聲音里,一百多斤的漢子也被直接射翻在了地上。

  盾陣后,盾牌頂起階梯,蕭娘子帶著弩手早就森然的瞄準著,白剽這老粑粑橛子還親自引弓射翻了一人。

  不過冷兵器時代,弓弩殺傷力一般的弊端也是顯露了出來,有的被箭射穿了肚子,卻依舊沒死,癱在地上凄厲的慘叫著。

  這卻也正好給了立威的機會,于喜一聲喝令,十幾個穿著重甲的格斗刀手沖出去,脫死狗一般,一人拽著一個的大腿拖了回來,有個被射倒了的漢子還齜牙咧嘴撲騰著,繼續(xù)對身邊恐懼得瑟瑟發(fā)抖的逃難郡民煽動著。

  “鄉(xiāng)老們,現(xiàn)在殺了我等,一會兒就輪到你們了,大家伙,和狗官拼了啊!拼了?。。?!”

  任由他叫嚷嘶吼著,重步兵面無表情的將他們拖到盾陣前面,也甭管死活,就那么按跪下來,后列,才剛剛?cè)胛椴痪玫能姳妒诸澏吨指吲e起了環(huán)首刀來,刀鋒都輕輕哆嗦里,卻是整齊的落下。

  “鄉(xiāng)親們........”

  咔嚓~~~

  眼看著毫無反抗,看著十幾個腦袋掛起來后,順服排成隊從攔路狼牙中緩緩走進來的隊伍,捏著下巴也站在了盾陣上的劉閑無奈的吐了口氣兒。

  他真沒想到,還沒接戰(zhàn)呢!自己的部下竟然被奸細干掉了一百多,一個屯衛(wèi)基本被打殘了,預備堵塞延遲匈奴人進攻的無定河石橋也這么輕而易舉的丟了,還真是上來一個大下馬威,

  不知道算不算是詛咒,這些年匈奴連年攻漢,在漢地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卻依舊有漢人主動或者被動投靠了匈奴人,被動卻地位最高的莫過于宦官中行說,還有不少派遣邊塞的戍兵遭受到封建部隊的黑暗以及長官的欺壓,也是憤怒的殺人叛逃,這樣的記錄在后世出土的居延漢簡中都比比皆是,由他們組成了匈奴奸細部隊。

  這部分人混在了逃難的邊郡民中,襲擊官兵,焚燒糧倉,去年的老上單于親率部隊攻破膚施城,就有這些人的緣故,他們應該算是最早的漢奸特務了。

  雖然如中行說這等的確有些悲情,他不愿意被送到異域他鄉(xiāng)為匈奴奴仆,卻被漢庭強迫,隨著和親隊伍硬送到匈奴,這才滿腔憤怒的背叛,道德上劉閑也指責不了他們,可是立場上,劉閑卻需要將他們斬盡殺絕。

  幸好撿了這個老粑粑橛子,白剽居住上郡幾十年,真是見匈奴和見野豬一樣多,也是他剛剛教會自己的寶貴經(jīng)驗,派來混在難民中的奸細,大部分都是獨狼型單個行動的,就算有家小的,也是安置在匈奴中。

  畢竟像刺慶忌的要離那種狠人,為了出名不惜讓雇主殺了自己全家,還砍斷自己一條手臂來取信慶忌的冷血動物,就那么幾個,人心還是肉長的。這種情況下,把舉鄉(xiāng)舉村逃離的難民與獨身者分開,就能清除大部分匈奴人奸細了。

  至于被清理出來的獨狼,則單獨關押起來即可,這其中肯定有冤枉的,不過這時候也得寧殺錯不放過了,還真是諷刺,穿越到了古代,當個單身狗也這么難!

  人群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搜查,叮叮咣咣的脆響中,鐵器木頭被迅速扔成了小山那樣,還真有不要命的,搜查中猛地從懷里拔出刀,去刺殺搜查的軍兵。

  不過被安排搜查的都是重甲,還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兵,沒等削刀在重甲上留下痕跡,就聽一聲咔嚓的骨裂脆響,臉上甚至都戴著面甲的重步兵看不到絲毫表情將被自己折斷胳膊的奸細甩到了背后,在那人齜牙咧嘴的慘叫中,兩名漢軍將士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第三名又是揮刀砍了下去。

  咔嚓~~~

  鮮血噴濺中,正在進關的人群禁不住一顫,旋即更加沉重的顫抖著接受檢查,就算婦女對貼身檢查也不再敢有怨言,主動上繳出來的鐵器,棍棒,更是扔滿了地。

  進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繳械了的邊民在后方立馬以家族為單位被登記造冊,旋即被每百隊看押千人的向后方上郡首府膚施城押解過去,至于沒有家族鄉(xiāng)黨認領的單身漢則被就地扣押下,被密密麻麻的弓箭指著,單身狗的不容易又是顯露了個無疑。

  可眼看著一萬六七千的難民進關了大半,這個來自匈奴人的“意外之喜”也要被自己接下了,就在劉閑剛松了口氣時候,一陣陣戰(zhàn)馬嘶鳴伴隨著煙塵竟然自北方蒸騰而起,就好像西游記里的妖云那樣,奔涌向了自己方向,本來還安靜的排隊入內(nèi)的難民們頓時又變得驚慌了起來,喧囂簇擁著向前擁擠了過來。

  “不許擠!不許擠!亂行者死?。?!”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這估計是大漢朝最嚴厲的公共道德教育了,在劉閑沒再客氣,陰狠的眼色下,一邊叫嚷著,外面于喜幾個一邊不客氣的抽了刀子,直接將硬沖的災民砍倒,嘩啦的震盾聲里,一千人組成的盾墻矛山也是呼喝著叫嚷起喊殺來,整齊的聲音終于壓倒了混亂,看著鋒利的槍陣,喧囂的人群終于再一次恢復了平靜。

  可是萬馬奔騰的匈奴騎兵不防備也不行,回過頭去,劉閑又是扯足了嗓子嘶吼起來。

  “王建!?。 ?p>  嘩啦一聲,右側(cè)盾陣轟然洞開,僅僅容納幾人的空隙中,一個個身披盔甲的漢軍猶如穿越了那樣,登著自行車,左右掛著長矛鐵盾或者重弩沖了出來,在那些上郡軍民愕然地神情中,又是一千人飛快的騎車到了他們背后,黃土高原丘陵裂谷的最開口處,旋即和戰(zhàn)馬差不多價格的自行車一橫,圓盾一掛,又是鐵盾撞擊的脆響里,兩個圓形刺猬陣赫然在大地展現(xiàn)出來。

  盡管鋒利的長矛也向后伸著防備著自己,可畢竟有人在自己背后支起防御,還是讓人安心不少,難民們又恢復了有條不紊的接受搜查狀態(tài),繼續(xù)排隊向內(nèi)走去。

  眼見著兩個圓滾滾的刺猬陣攔在面前,奔行到了山屯堡峽谷前四五百米,雄壯的匈奴騎兵也轟然停住了腳步,在劉閑的眼中,數(shù)不盡的胡兒竟然將地平線都填滿了,各色部落戰(zhàn)旗飄蕩高舉著,毛茸茸的羊皮大襖或者毛皮帽搭隨風飄動,那場景,就好像劉閑穿越前玩過的末日游戲中滅世魔族般兇惡恐怖。

  望遠鏡里,又是個不認識的喘著華貴皮袍,甚至外層披著錦綠色絲綢的匈奴大將觀察了下形式,旋即怒吼著向前揮舞了長刀,猙獰的叫嚷聲中,梳著滿頭小辮子,各色人種都有,渾然沒有炮灰覺悟的下戶匈奴揚著騎弓,嘶吼的嗓子里小舌頭都嘟嚕直顫抖的沖鋒了上來。

  下一刻,又是漫天箭雨噼里啪啦落在包鐵的圓盾陣上,砸的沉重的鐵木盾牌都好像荷葉那樣不住的點著頭,可是看著這一幕,劉閑竟然頗顯得有點失望的放下了望遠鏡,對著背后向下壓了壓巴掌。

  本來躍躍欲試的樊飆頗有些晦氣的哼了一聲。

  若是打肉搏戰(zhàn),就算是以步戰(zhàn)騎,甚至就算是放這些摻雜著奸細的難民脫離控制的逃進上郡,劉閑也會迎戰(zhàn),這個年代一漢當五胡可不是說著玩的!但是匈奴人也出奇的謹慎,僅僅也派遣了兩只五六百人左右的下戶匈奴騎進行第一波試探,被飛馳的騎弓打得盾牌啪嗒作響中,蹲在盾手背后的強弩兵卻是強行壓抑著沖動,心跳加速的數(shù)著距離。

  一百步!

  八十步!

  五十步?。?!

  嗖的聲音中,依靠腰力才張得開的大漢二號勁弩腰引弩弓弦都發(fā)出了繃斷般的呻吟,呼嘯聲中,三棱弩箭彈射而出,迎面,一名皮膚白皙,要是放在后世得是羊大爺級人物的下戶匈奴正好張大了嘴巴一邊怪叫一邊放箭著。

  噗呲~~~

  旋轉(zhuǎn)中,小舌頭正好從最細處被撕裂掉落,一叢鮮血從腦后皮帽子破洞處噴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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