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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在大漢帝國

第五十章.溫水煮熟右谷蠡

碰瓷在大漢帝國 好大一只烏 4206 2021-09-22 15:26:37

    很多年前劉閑看過個電影,《鐵甲衣》,某個紡織業(yè)起家的英國佬吸血鬼貴族為了保衛(wèi)《大憲章》,僅僅率領(lǐng)七人的救世小隊在羅切斯堡抵抗無地王約翰的百萬瑞典挪威丹麥雇傭兵,其中打的是很精彩,人堆都沒堆死小小城墻上七個人,無賴長弓手一個人就壓制了一片人的火力,簡陋的現(xiàn)造重力投石機擊潰了幾十架精心打造的投石機。

  約翰王哭暈在廁所時候,最狗血的圣騎士還搞上了原城堡主的老婆,為上帝作戰(zhàn)的戰(zhàn)士偷了國王的食物。

  今晚的夜色還是很適合,明天似乎還會下雪,云朵遮蓋的天空一片陰霾,后世中,夜盲癥都幾乎被消滅了,可是現(xiàn)在劉閑才知道,自己部隊中竟然還有不少的夜盲癥,不過也有神奇的,這兩天啃生馬肉啃好兩個,總之,他是很艱難的選了二十傻大膽,二百個夜視能力不錯的弓箭手,從山頂摸了下來。

  不過今晚有點出師不利,自己插得箭頭陷阱區(qū)自己能忘了,走在前面一傻大膽膽有點過肥了,一腳踩上個倒立的箭頭,疼得他臉都綠了,可是作為漢軍,他自律性比匈奴人強不少,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沒喊出聲,沒讓自己毀了今夜整個行動。

  命人架他回去,看著地上的積雪皺了鄒眉頭,旋即劉閑揮了揮巴掌又把后面弓弩手叫了來,拎來了鐵鍬,摸著黑在雪地中挖掘了起來。

  不愧是農(nóng)兵,干起農(nóng)活來不是蓋的,一片黑夜死寂中,花了將近四個小時,漢軍從山頂挖出一道五百米的雪溝,就好像蛇那樣蜿蜒的左扭右扭通到了山下。

  距離匈奴人營地不七十米了,所有人心真是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砰砰砰直跳了起來,劉閑這才又是揮手停止了挖掘,也顧不得冷了,弓箭手忍著手腳冰涼趴在壕溝中,格外緊張的注視下,背后披著白色斗篷,帽子也用白布包裹了一圈兒,劉閑帶著麾下匍匐著又是從山坡上繼續(xù)向匈奴人軍營爬過去。

  后面賈誼,周亞夫還有特意被劉閑叫來,弓弩手指揮世家出身的蕭娘子蕭峰看得真是緊張的都要暈過去時候,在站在亂七八糟木頭鋪上稻草,搭建成兩米多高,鳥巢那樣瞭望塔上的匈奴哨兵眼皮底下,一行人匍匐到了匈奴人挖掘的淺雪壕溝邊,拔掉了幾個插得不結(jié)實的鹿角障礙,其實也就是樹枝子,翻了進去。

  就算是精選的傻大膽,看著營地中間烈烈燃燒的火光,還有睡不著,蹲在帳篷外面烤火的匈奴人,也是緊張到手都不自覺顫抖起來,一看就不是做007的料子。

  應(yīng)該培養(yǎng)些間諜了!

  掏出小本本,又是在這此戰(zhàn)地紀實中加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緊張過頭了的劉閑倒是很從容的將斗篷讓一收,里面穿的赫然是從那些拼死一搏被陣戰(zhàn)的匈奴將領(lǐng)衛(wèi)隊那兒拔過來的鐵甲羊皮襖,再戴上大帽子,漆黑夜中中,匈奴人又多了一隊別勒蔑鐵衛(wèi)隊。

  跟著劉閑,從帳篷背后走出來,一幫人還真是大搖大擺的直走了過去,聽著腳步聲,烤火的匈奴人緊急扭頭瞄了一眼,就繼續(xù)接著烤著火。

  不說匈奴人組織防范意識并不高,僅僅誰能相信,漢人敢大搖大擺在匈奴軍的陣地中逛該呢?

  望遠鏡的優(yōu)勢也顯露了出發(fā)之前,劉閑將整個匈奴營地都看了個湘西,掐著點,第一個負責盤問,有可能引起警覺的匈奴鐵衛(wèi)隊巡邏過去之后,帶著傻大膽大隊,劉閑直奔著營地西北角走了過去。

  現(xiàn)在劉閑是沒有什么《鐵甲衣》主角,圣騎士小李子的桃花運,有年輕靚麗的大洋馬城主老婆可搞,至于夜襲?他手下就十九個傻大膽,周圍接近兩萬匈奴人以及隨軍家屬,分分鐘把你砍成切糕。

  然后放火?你是燒羊還是燒牛皮帳篷?干死右谷蠡王?中間的黃金大帳附近,數(shù)百別勒蔑鐵衛(wèi)隊,所以這次來,他僅僅想效仿狗血圣騎士,偷點吃的填飽肚子就行了。

  匈奴人不屑于自己放牧準備吃的,將粗活重活都丟給征服來的下戶奴部,也是給了劉閑機會,眼看著二十名別勒蔑鐵衛(wèi)隊大半夜的竟然晃悠到了自己軍營前,被劉閑攆了一道,勾引進埋伏圈兒的這隊不知道哪個部族的守衛(wèi)立馬緊張的迎了上來。

  “阿姆勒悶頭,拔依阿奴加依噠~”

  眼前留著八字胡,一張老臉又白又瞅瞅的異種下戶匈奴還格外認真的詢問著,雖然他說的劉閑聽得懂都怪了。

  聽不懂沒有關(guān)系,人類還是有共通語言的,在背后領(lǐng)的麾下傻大膽心臟都一抽中,劉閑上去一個大耳光,啪的一聲脆響,抽得那匈奴下戶嘴角都破了,老臉都是猛地撇到了一邊兒。

  “道格鱔,愛母-要-發(fā)得!”

  阻礙了一句后,劉閑又是大搖大擺進了補給營,那兒一群大肥羊,在捂著臉發(fā)愣的下戶匈奴頭人眼睜睜中,牽了一群最肥的,用羊脖子拴在繩子上,劉閑領(lǐng)人牽著趕著又是大搖大擺的出了補給營。

  簡直太順利了,雖然大半夜的趕著幾十頭羊,就算匈奴人也有點怪異,不過看了一眼他們身上穿著的鐵葉子,烤火的匈奴人依舊見怪不怪了,天知道哪個貴人半夜想要加餐呢?

  可直到又溜達回南面的柵欄邊上時候,出了點意外。

  這頭。劉閑正指揮著把羊從雪溝邊往外塞呢,冷不丁背后一個也穿著鐵葉子的高等匈奴衛(wèi)兵一邊攆著,一邊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求帶,悶投沙拉木架?。ㄐ值?,羊分一只!)”

  這時候,學好外語的重要性更是顯露了出來,劉閑又沒聽懂,在麾下傻大膽嚇得直麻爪中,他從地上撿起塊石頭,用雪團吧團吧,沒等那匈奴鐵衛(wèi)走進,一雪球呼他臉上了,只聽咣的一聲悶響,就好像被打的鎮(zhèn)關(guān)西開了個調(diào)味品鋪子那樣,那匈奴仔一屁股坐在地上,甜的咸的全都涌現(xiàn)了上來。

  “還不提莫的快跑!”

  還貪心的又推著個騷味十足的羊屁股推過雪墻,扯著栓羊脖子的繩子,劉閑撒腿就跑,就見雪原上,二十個人扯著幾十頭脖子都快被勒斷氣兒的羊,撒丫子狂奔在山坡上,一陣陣咩咩的羊叫中,鼻子都被打出血的匈奴鐵衛(wèi)恍惚了兩三秒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可到現(xiàn)在,他都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兒,還以為有人要叛逃偷跑,扯著嗓子,嘰里呱啦的在軍營中叫嚷了起來。

  馬都顧不得騎,沸騰的匈奴戰(zhàn)士再一次從壕溝邊漫了出去,背后氣急敗壞的呱啦呱啦大罵著,拼了老命向蘇神看齊的劉閑,也終于是沖到了壕溝邊上,他面前,漢軍弓箭手紛紛露出頭去,萬箭,哦不,百箭齊發(fā)!刷拉拉的聲音中,把追出來的匈奴人射翻了十幾個。

  一群羊引起的血案??!

  雖然早餐從生馬肉換成了生羊肉,不過補充了些食物,尤其是夜襲中讓匈奴人狼狽了下,漢軍的士氣還是有所提升,一大早晨,在右谷蠡王照例巡營時候,劉閑也是照例下令射出了鄙視的十只箭來,旋即山坡上的漢軍也跟著沸騰了起來,亢奮的搖晃著早上剛剝下來的羊皮鼓噪著。

  但是,可算又停下了腳步,看著腳下的箭,半山腰被挖掘的一個窟窿一個雪坑亂糟糟的模樣,還有漢軍亢奮的鼓噪聲音,一股子殘忍陰狠的笑容卻是在右谷蠡王臉上更加濃郁的浮現(xiàn)出來。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劉閑是偷襲中狠狠甩了上萬匈奴戰(zhàn)士狠狠一個耳光,可是側(cè)面也暴露出他軍糧所剩無幾的情報來,側(cè)過頭,對著身邊別勒蔑鐵衛(wèi)軍官說了兩句,一條毒計頓時被狡猾殘忍的右谷蠡王施展了出來,再一次看了一眼被挖掘的亂七八糟的雪地壕溝深坑,他又是不屑的騎馬離了去。

  很快,匈奴人對漢軍的報復(fù)如期而至,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中,鮮紅的血液將雪地都浸染的一片通紅,噼里啪啦的戰(zhàn)火燒起,一個個火堆邊上,兇惡殘忍的匈奴人滿臉獰笑,用帶血的刀子剝皮剔骨,將一頭剛處理好的肥羊穿在樹枝上,旋即在火堆上噼里啪啦烤了起來。

  “唔!阿薩布?。ㄏ悖。?p>  “稀里馬哈~(特別好吃?。?p>  羊尚且沒烤熟,習慣吃半生肉的匈奴戰(zhàn)士已然是用刀子切割起來,一邊往嘴里填著,一邊還樂著嘖嘖有聲的議論著,這一幕,看得山上剛剛沸騰過的漢軍瞬間重新又蔫吧了回去。

  這份挑釁,簡直比昨日親眼目的隊友在自己面前被虐殺還要羞辱,就算劉閑自己,都是忍不住在嘴里流淌下了憤怒的淚水來。

  “這些狗崽子,乃翁一定要能死你們!”

  砰的一拳頭,被他重重砸在了雪地上

  ........................

  第七天了!

  天氣依舊格外的寒冷,清晨中濃郁的晨霧也帶著刺骨的寒意,寒冷中,漢軍已經(jīng)減員到了一千二三,凍僵的尸體在山背后柴火那樣擺放了一大堆,現(xiàn)在劉閑也已經(jīng)對增援不抱希望了。

  清晨,似乎也感受到了漢軍的虛弱,清晨,匈奴人也多了股子歡呼雀躍,一大早上,吃過早餐的奶糊糊粥,上萬部落戰(zhàn)士再一次云集起來,填充在了被踩出一個個雪坑,挖的好像炮彈坑那樣山坡戰(zhàn)場上。

  輕蔑的看著半山腰上也蔫了的劉字大旗,可是忽然間,又是一陣弓弦聲響起,噗呲的聲音里,十只弩箭力竭的插在了右谷蠡王攣褆者邪面前,看著面前山坡上漢軍弩手有氣無力的叫嚷聲,高傲與憤怒雜糅在一起,濃郁的堆滿了這個殘忍匈奴貴族老頭皺巴巴的老臉上,舉著裝飾華麗的匈奴指揮削刀,他是瘋狂的咆哮出來,甚至用漢語喊了起來。

  “殺!”

  “殺光?。?!”

  “別勒那啟?。?!”

  叫嚷著匈奴人的沖鋒口號,頭戴的貂毛小,小辮子都不住的直晃動,端著頑羊角弓,舉著匈奴短斧,削刀,黑壓壓的部落戰(zhàn)士怒吼著發(fā)起了沖鋒,但是,就在這沸騰的一刻,一聲冬日霹靂轟然作響起來,上一秒,右谷蠡王還在部落勇士崇拜的眼神中指揮沖鋒著,下一秒,他就好像凌空被人狠狠削了一拳頭那樣,口噴鮮血,砰的一下好像個老麻袋那樣從馬上摔了下去。

  真是無比奇特的一幕,上一秒,數(shù)千計的部落勇士還在猶如惡狗撲食那樣向前沖著,可沖了幾步,腳步卻是急剎車那樣戛然而止,前面的匈奴人撲倒在了雪地上,后面的匈奴人僵住了身體,然后所有人錯愕的回頭看著羊骷髏圖騰下,空空如也的戰(zhàn)馬!

  下一刻,竟然又是一聲雷聲響起,就連那圖騰旗都呼啦一下倒在了雪地中。

  “殺!殺光匈奴人?。。 ?p>  半山腰,這一次輪到劉閑淚目亢奮的高舉起了戰(zhàn)刀,端著刀盾,困餓之下都脫了形,仿佛骨頭架子那樣的漢軍就好像黃土高原的泥石流那樣,打著滑從守了八天之久的雪壕溝中沖下來,奮勇的沖向了匈奴大軍,而沒了右谷蠡王,沒了將軍,山腳下的匈奴軍則是混亂了起來。

  形式一下子被扭轉(zhuǎn)了過來。

  不過這一幕看似神器,看似龍傲天降臨,可實際上一點兒也不容易,每一天,都徒勞的弩箭襲擊,半夜,冒著生命危險去偷羊,半路中,趁機將整個山坡挖的亂七八糟,一個坑一個眼兒的,還要讓右谷蠡王相信,這兒就是漢軍為了掩護撤退造成的障礙,將狙擊位推進到了一百米。

  就算這樣,想要一擊得手也難,山風凜冽,就算漢軍的大黃弩在這兒,精準度也得下降,更不要說劉閑還沒有大黃弩,所幸,他有更厲害的家伙事兒,兩米多長,內(nèi)部還被費勁巴拉陰刻出膛線的抬槍,弓弩手世家,射箭最準,曾經(jīng)用弩狙殺過兔子的蕭峰,最后再加上些運氣。

  一件件事物拼合在一起,少一間都可能失敗,也正是因為付出了極大地耐心布局,右谷蠡王被狙倒了,局面終于被翻盤了。

  這種部族首領(lǐng)掌權(quán)的弊端也是顯露出來,各個大將急不可耐的涌過來想要救駕,沒等接戰(zhàn),各只小部落相互沖撞的亂成一團,有的想要迎戰(zhàn),有的想要撤退,而端著圓盾長刀的漢軍則是格外有組織的湊成小盾陣,刀子那樣插進了人群中。

  沒有跟著沖鋒下來,臉上僵硬著笑容,緊張,恐懼,慶幸以及劫后余生,劉閑是癱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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