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不膽戰(zhàn)心驚,藍菲走進來,看著她一臉懵逼地跪在床上思索人生,說道:“司少剛剛起床去上班了?!?p> 藍菲都知道他們兩人在一起睡了?!司由衷今早從她房間出去的?!
看著藍菲喜悅的表情,路言不佯裝鎮(zhèn)定,干咳一聲,決定不動聲色地等到司由衷回來。
該面對還是要面對,總不能一臉尷尬直到生出孩子來吧。
不知是不是司由衷也犯了尷尬,到了晚上十點,司由衷都沒有回來。藍菲來催了她兩次,路言不都以熱愛學(xué)習(xí)為理由打發(fā)了。等到十點半的時候,樓下傳來皮鞋踩地的聲音,路言不瞬間精神,埋頭讀書。
做了多年好好紳士,司由衷對于昨晚的逾矩確實起了思想斗爭。加班到這么晚回來,以為路言不會睡著,沒料想抬頭就看到路言不埋頭看著書。等司由衷上樓,路言不回頭,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交匯,生出了些尷尬。
路言不先回了頭,司由衷也低下了頭,先回了房間將衣服換好,司由衷才出來,問道:“怎么還沒睡?”
將手上的書抬了抬,路言不應(yīng)答。
“快考試了,我臨時抱抱佛腳?!?p> 盯著路言不手上的書,司由衷眸中的尷尬漸漸被一絲笑意取代。見司由衷目光不動,一直盯著她手里的書看。路言不覺得奇怪,歪著腦袋看了看她的書皮,才發(fā)現(xiàn),書拿倒了。
路言不:“……”
將書一放,路言不站起來,說:“我去睡了?!?p> 進了臥室,路言不對準(zhǔn)自己就是一巴掌,“啪”得輕響一聲,她又趕緊揉揉臉,怕被司由衷聽到。外面,司由衷好像也回了臥室,門關(guān)上時嘎嘣一聲響,特別清脆。
本來想化解尷尬,但現(xiàn)在卻覺得更加尷尬。路言不坐在地毯上,靠著門,思索著該如何去跟司由衷解釋昨晚拉著他一起睡,而是她……
這樣解釋好像也不太對,路言不郁卒于自己的表達水平,心中一片狂轟濫炸。
她這邊心有驚雷,另外一邊的司由衷也好不了多少。仔細(xì)想想,昨晚沒經(jīng)路言不同意,就和她睡在一起,確實有些不太君子。
思及此,覺得還是要道歉的吧。
路言不坐在門前想了好久如何去敲司由衷的門,而司由衷的門卻自動打開了。路言不聽到門響,二話不說起身將門打開,迎面撞上了剛洗完澡的司由衷。
司由衷圍著一條浴巾,卡的位置恰到好處。順著人魚線往上,平坦的小腹上,腹肌緊致均勻分布。
面對如此境地,路言不剛才想好的一團解釋,被一片空白取代,她眼光停留在司由衷的身體上,后者可能因害羞而往上扯了扯浴巾。然而這一扯,她心里直呼:涼涼~
心臟“咚”得一跳,血液竄至全身,用力過猛全部沖到了頭上,路言不兩頰似火燒云,似火山,羞恥感讓她急于想擺脫眼前困境,于是她說。
“我?guī)湍愦殿^發(fā)吧。”
司由衷:“……”
路言不:“……”
最終,司由衷回到臥室換了干凈整齊的家居服,將全身的優(yōu)點包裹在布料之內(nèi)??此┑膰?yán)嚴(yán)實實,一絲不茍的出來,路言不竟覺得有些可惜。拿著吹風(fēng)機,呼了自己一下,涼風(fēng)吹過臉頰,尷尬被吹跑了。
司由衷坐在桌子前,路言不站著,拿著吹風(fēng)機,給他吹頭發(fā)。司由衷的發(fā)質(zhì)很好,烏黑濃密。
路言不吹頭發(fā)時,動作輕柔,耳邊回蕩著吹風(fēng)機聲音,她柔軟的手指穿插入頭發(fā)中,輕微地摩挲著頭皮,將頭發(fā)捋順,對準(zhǔn)吹風(fēng)機口。一下一下,分外撩撥人心。
兩人各懷鬼胎,都有想說的話。司由衷不想讓路言不為難,剛要開口因為昨天沒有路言不的同意而和她同床而眠道歉。誰料,路言不一句話,將他的道歉憋回了肚子里。
“昨晚謝謝你陪著我,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睡得這么踏實了,感覺我的失眠都變好了。醫(yī)生說,長期失眠對寶寶不太好……”
鋪墊完,臨門一腳,路言不卻說不出話來了。
手指還在翻騰著頭發(fā),剩下的話哽在喉頭,羞窘得滿臉通紅,完全說不出來。
“那今晚也一起吧,一切為了孩子?!?p> 司由衷微微一笑,目光純凈,神態(tài)剛正,一身正氣地說道。
兩人雖是住在一起,但其實在一張大床上睡了兩張被子,各自管著各自的窩。不知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理論,還是確實司由衷跟她一起睡讓她比較容易入睡,反正路言不很快睡了過去。
一夜不過八小時,眨眼睜眼就過,路言不早上醒來,翻了個身,手從被子里抽出來,打在了后腰。
這是她睡覺的習(xí)慣,晚上如果側(cè)身睡太久,后腰會酸痛。
她手一打下去,路言不還未反應(yīng)過來,迷迷糊糊要伸手摸,然而,司由衷已經(jīng)先她一步,從床上“嚯的鯉魚打挺起來了。
身后的熱量一下消失,路言不迷迷瞪瞪有點醒了,半瞇著眼睛看著司由衷背對著她往外走,路言不沒想太多,翻身睡了。
“小姐還沒睡醒,早餐給她做一些酸口開胃的東西?!睆膶W(xué)校回來,路言不胃口漸漸回歸,卻也回不到以前的樣子。他昨晚在路言不轉(zhuǎn)身面朝他時,不小心碰到了她,登時腦子發(fā)熱。
想到這里,再想想早上被路言不碰了他,她竟然歪著腦袋又睡了過去。
神經(jīng)也是夠大條的。
路言不神經(jīng)確實不負(fù)他望的大條著,但大條只在睡夢中,等她清醒過來,坐在床上看著旁邊的空被窩思考人生時,猛然想起了自己清晨干了什么。
路言不驟然紅臉。
司由衷和她一起睡,竟然~!
他不會是對她有意思吧?還是說她無意中撩了他?
電光火石間,腦子像炸開了一樣,劈里啪啦!
路言不,還要不要臉了!還懷著孕呢!想這些干什么???
想了半晌后,突然頓悟了一樣。
反正已經(jīng)和司由衷一起了,再一次又怎么樣?
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果然是因為她覺得她和司由衷的前途一片昏暗吧?路言不愣了半晌,掏出手機,打開搜索引擎,搜索起孕期要注意點點。
搜索出來的內(nèi)容,平鋪直敘,儼然嚴(yán)肅文學(xué)。
當(dāng)然,如果不這般嚴(yán)肅如教科書,估計也早被當(dāng)不好的信息刪了。
搜完以后,路言不又搜了一下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
這不怨路言不都結(jié)婚了還不確定這事兒,實在是她和王然天在一起時,王然天確實不會這個樣子。
搜了一番看下來,王然天好像和正常人不太一樣的樣子。
正對著屏幕研究,電話一震,嗡嗡響了起來。路言不看著屏幕上出現(xiàn)的名字,嚇了一跳,趕緊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