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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夫人有喜

第49章 秦舟

先生,夫人有喜 司徒瀾 3683 2021-07-22 20:00:00

  司由衷教了一段,懷里路言不漸漸趴在了他的懷里。只輕聲問了一句累了,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司由衷松開她,讓她回了臥室。

  趴在被窩里,雙手拽著被子,心臟狂跳,指尖還有司由衷的味道,路言不的心跳不止,抱著被子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早起頂了個熊貓眼,路言不揉著頭發(fā)出門,趕上司由衷吃完早餐準(zhǔn)備上班。見路言不過來,司由衷略一沉吟,給她倒了杯牛奶遞過去,問道:“沒睡好?”

  有些心虛地點點頭,路言不接過牛奶喝了一口,抬眼一掃,發(fā)現(xiàn)司由衷也頂著兩個黑眼圈。但她沒往別的方面想,只想著他工作這么累,她還折騰著他教她跳舞。

  思及此,心虛里又多了些歉意。

  “吃過早餐,休息休息?!彼居芍哉f著,接過西科遞過來的外套,穿上后,拿著文件包走了。

  路言不跟著送到了樓梯口,司由衷回頭瞧了她一眼,笑著說:“晚上我早些回來。”

  笑意登時爬上眉梢,美滋滋的感覺在心中蔓延開來,路言不挺喜歡兩個人現(xiàn)在的相處狀態(tài)。生活無大起大落,但,平安喜樂。

  司由衷早歸,緣由是想教路言不跳舞。見司由衷雖精神抖擻,實際卻頂著倆黑眼圈,路言不心下一喜,又稍作遲疑,笑著說:“你晚點回來也行,我記憶力好到冒泡?!?p>  盯著她看了半晌,司由衷眸中笑意漸顯,他說:“那你還記得第一次是在哪兒見的我么?”

  藍菲還在收拾餐桌,西科也在樓下,路言不被司由衷問得老臉一紅,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那個激情澎湃的夜晚。眼神沒處躲,路言不干咳一聲,說:“你還是快去上班吧。”

  答非所問,司由衷沉默,末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終究未表露什么,只是說:“等我回來?!?p>  男人的手,力道均勻地平散在她的腦袋上,揉碎了路言不的窘意,抬頭伶俐地對司由衷點了點頭。

  司由衷又是一笑,這才下了樓梯,門外蘭科已經(jīng)在等著,從窗戶上看著司由衷進了車?yán)铮囎玉傁蛄顺銎瑓^(qū)方向。

  路言不吃過早飯,回到書房看了一會兒書,不多時,又把手機掏了出來,點開了舞蹈視頻。

  西科正在樓下修剪花草,聽到上面?zhèn)鱽硪魂嚉g快的音樂聲,久放未停,隨即上來看了看。上樓后,見路言不正一手端著手機,埋頭看著腳趾,似乎在學(xué)習(xí)著舞步。

  西科作為資深管家,看了兩眼路言不的舞步后,就了然于胸。

  路言不見西科過來,將手機收起,臉上飄過一層紅暈,略不好意思地說:“我在學(xué)舞蹈?!?p>  “司瀾居上有老師,小姐想學(xué)的話,我可以叫老師過來?!蔽骺撇槐安豢?,淺笑著說道。

  聽到這,路言不驚得一抬頭,這個司瀾居真是藏龍臥虎,要什么有什么。

  不過,有了舞蹈老師教習(xí),就不用麻煩司由衷了。路言不心里舒服些,又覺得有些空空,但還是讓西科叫來了交誼舞老師。

  老師叫戴安,A4腰蜜桃臀,帶著濃厚的B國女性色彩。

  作為B國人,戴安跳舞頗為奔放,一些慣有的舞步跳起來灑脫而狂野,讓人忍不住陷入到這個女人的熱情當(dāng)中去。

  開始路言不跟著她學(xué)習(xí)的是普通的慢舞了看。上樓后,見路言不正一手端著手機,埋頭看著腳趾,似乎在學(xué)習(xí)著舞步。西科只覺脊背一涼,回神看到司由衷與戴安握手,兩人算是老相識,司由衷的舞蹈還是她教的。

  “戴安,司少既然回來了,咱們先走吧?!?p>  戴安在和司由衷握手時,兩人眼神交流片刻,戴安也知司由衷所想為何。心領(lǐng)神會后,沖司由衷狡黠一眨眼,起身和西科下了樓。

  三人間的小動作,路言不并沒有注意,她吃著面前的蛋糕,和司由衷談?wù)撝裉齑靼步趟奈璨健2坏貌徽f,戴安的教習(xí)水平還是挺讓人佩服的。

  最后,路言不和司由衷說她學(xué)的差不多了。

  司由衷是個溫柔的人,擅長用他真誠的表情去夸贊路言不,雖然路言不大部分覺得她沒什么值得夸贊的。

  但這次,司由衷卻沒有應(yīng)答,只是抬起頭,起身拉開椅子,做了個邀請的姿勢,笑道:“我來檢驗一下你今天的進步?!?p>  練習(xí)了一天,路言不心里也有底,沒有懼憚,起來將手放在司由衷手上,右腿撤到身后,笑著微微埋頭。

  路言不有了一天的練習(xí),卻只能堪堪跟上司由衷的舞步。司由衷長腿邁開,舞步輕盈漂亮,收放自如,姿勢飛揚。而路言不卻一走一趔趄,被司司由衷帶著亂跑。

  等最后,路言不一個趔趄,一腳踩在了司司由衷的腳上,埋入了他的懷里。

  路言不趕忙道歉,起身看著他鞋面上那個腳印,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我太驕傲了?!?p>  被打擊到的路言不有些消極,司由衷卻不以為意,摸摸她的頭說,“放心,這不是有我這個老師么?”

  就這樣,司由衷這一周幾乎都和路言不在練舞,路言不想找戴安給她開開小灶,但被西科溫柔告知,戴安放假回了B國。

  路言不郁悶了好一會兒。

  時間一晃而過,在舞會前一周,路言不量了身材做晚禮服?,F(xiàn)在孕期不過十四周,身材還未走樣,但路言不叮囑晚禮服做的盡量寬大一些。

  司由衷的圈子,路言不從沒有介入過。這次參加舞會,代表著首次踏入他們的圈子里。司由衷怎么介紹她?她在舞會上如何表現(xiàn)?這些,都讓路言不有些焦慮。

  可是這些焦慮一晃而過,因為司由衷非常善于解決她的焦慮,不光焦慮,她的所有問題,司由衷都能解決得了。

  司由衷和路言不的穿衣風(fēng)格,大多秉持著簡約大方。兩人的身高,在男女中都不算低。長腿,窄腰,身姿挺拔,非常適合簡約風(fēng)格。

  路言不的禮服設(shè)計也是如此。

  點綴恰到好處,設(shè)計感不在話下,將路言不的優(yōu)點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司由衷頓住了眼神,眼中閃過驚艷。

  “好看嗎?”司由衷只是盯著自己看著,路言不心里沒底,不自在問。

  “好看。”司由衷抬眸,沉沉看著她,“明天你不要離我太遠?!?p>  不用司由衷說,路言不也不會離他太遠。人生地不熟,腦子又不夠用,被賣了也是幫別人數(shù)錢的貨。點頭后,路言不準(zhǔn)備回去換下衣服。

  剛開門,手就被司由衷拉住了。心下一跳,路言不凝眸看司由衷。

  “既然衣服都換了,路小姐,陪我舞一曲吧?!?p>  舞曲響起,路言不心懸在喉,認真看著司由衷,將手放在了他邀請的手中。

  在隆重的服裝下,心境不覺也變得隆重起來。路言不換好睡衣,歪著腦袋看著旁邊被她疊放整齊放在盒子中的禮服,面前映著男人的臉,路言不心跳加速。

  剛從一池沼澤中拔出了腳,又陷入另外一灘泥淖。

  路言不心有些飄蕩,也有些冷。

  好男人都是別人的,她不能碰。

  重新建立起心理防線,路言不睡了過去,一夜無夢。

  第二天看了一天教材,晚飯時分,司由衷回家,換上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后,前往宴會地點

  舞會在一艘游艇上舉行,這個游艇屬于歐陽濟私人游艇,上下四層層,設(shè)計風(fēng)格絕色,典雅,又不失浪漫。

  游艇外,幾個身著西裝的保鏢,每個人進入,都必須交上請柬。面色嚴(yán)肅地檢查一番后,才放人進入。

  而司由衷一到,兩個保鏢快步趕來,恭敬地躬身后,說道:“司先生請。”雖是朋友間的舞會,從保鏢的對待上,也能看出是分了社會地位的。而就如歐陽濟所說,司由衷是屬于高處不勝寒類型。

  路言不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舞會,小手抓著司由衷,司由衷輕輕握住她挎在他手臂上的手,似乎在安撫她,給個定心丸。

  游艇二層大廳是舞會現(xiàn)場,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水晶吊燈下,來來往往穿著繁重禮服的男女,戴著或俏皮,或者奢華,或詭異的面具穿梭。

  雖戴著面具,可司由衷并不難辨認。一來他的眸色,二來他的身高與氣質(zhì)。路言不察覺到大家的目光或多或少地都掃在了她的身上,更顯緊張。

  作為東道主,歐陽濟穿梭在人群中間,或與男人閑聊,或與女人調(diào)笑,舉杯換盞,如魚得水。司由衷剛進場,就引得女性朋友們的關(guān)注,歐陽濟笑罵了一聲,抬腿朝他走去。

  還未趕到兩人面前,歐陽濟就被人拉住了,女人們的嬉笑聲縈繞在耳畔,歐陽濟端起酒杯,笑瞇瞇地與身后站在一起的三人舉杯。

  “歐陽先生今天怎么這么忙,連和我們喝杯酒的時間都不給?!币粋€身著黑色禮服,戴著小白兔面具的女子,揶揄道。

  “對啊,游艇上多了好多新面孔呢,歐陽先生是有新人忘舊人啊?!毙⊥米优赃叄€有小狐貍。為了配合面具,女人還特意點綴了狐貍的媚眼,活靈活現(xiàn)。

  “吳小姐和桑小姐能不能別逗我開心了?”歐陽濟無奈笑著,看著面前好友。

  小白兔是吳尹,小狐貍是桑馨,兩人與歐陽濟和司由衷皆是大學(xué)同學(xué)。只不過后來歐陽濟和司由衷念完碩士,兩人本科畢業(yè)后就回了國。

  兩人都是典型的白富美,家境殷實,在各自的家族生意中身居要職。

  相對來說,她們和歐陽濟熟悉得多。司由衷屬于半路出家派,而歐陽濟和吳尹她們,從小生活在一個小區(qū)里,抬頭不見低頭見。

  三個人開著玩笑,歐陽濟說完后,吳尹喝了口香檳,努努嘴問歐陽濟:“司由衷身邊那個女人是誰啊?”

  “司由衷他兒子的媽?!睔W陽濟說。

  “他不是那個啥嗎?”桑馨抿嘴笑起來,眼睛瞟了吳尹一眼,“我還和吳尹打賭,說司由衷就是呢?!?p>  “想太多?!眳且琢松\耙谎?,“你忘了大學(xué)那時候……”

  “哎哎哎。”歐陽濟適時打住了兩人接下來的話,三人在一起本就惹眼,現(xiàn)在周圍都在看他們,歐陽濟叮囑了一句別亂說話,就去找司由衷了。

  歐陽濟過來找司由衷聊天,兩人平時在公司都是聊工作。但在這種氛圍里,兩人更如老友一般,閑聊著,與周邊的人稍稍寒暄會兒。

  路言不全程陪在司由衷身邊,司由衷也不避諱,握著她的手,坦然和別人介紹著路言不。只說她是路小姐,至于二人關(guān)系,請大家自行意會。

  舞會正式開始,兩人一支舞后,就沒再跳。路言不太久沒運動,氣有點喘,也流了些汗,臉上妝有點散,和司由衷交代一句,去了洗手間。

  將面具拿下,路言不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泛紅,在不太明顯的燈光下,愈發(fā)迷人。

  路言不打開小包,準(zhǔn)備補妝。待她補好,拿起面具戴上時,迎面走來一個人,熟稔地沖著她笑,喊道。

  “秦舟?”

司徒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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