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國紛亂
諸子百家
大魏國都
公子無忌
……
通過一番交談,蕭劍已經(jīng)大致明白了所處的世界。
長平之戰(zhàn)已經(jīng)落下帷幕,五國伐秦也以失敗告終,此時的魏無忌正處于人生低谷,即將踏上郁郁寡歡的宿命。
君王的猜忌,國家的安危,一身所學(xué)無處施展,令這個才華橫溢的公子心力交瘁。
表面上的溫潤如玉,內(nèi)里藏著的卻是一片苦澀。也許未來殺死他的不是羅網(wǎng),而是他自己!
他累了……
蕭劍無言,秦國一統(tǒng)是天下大勢,他無力阻止,即使有這個能力他也不會阻止,這是華夏文明極其重要的一環(huán),幾乎不可或缺。
“若是易地而處,蕭兄會怎么做?”魏無忌問道。
他預(yù)見到了國家的未來,卻又無力阻止它走向末途,這種無力感讓他幾欲崩潰。
“我是個劍客,萬事皆以手中劍決?!笔拕ψ灶欁燥嬃吮?,這個問題他愛莫能助。
秦奮六世之余烈,經(jīng)歷長平之戰(zhàn)后國力已遠超六國任何之一,如今的秦國甚至能同時面對六國中的兩個,甚至是三個!
至于合縱?
呵……人心難測,利益的沖突注定他們無法齊心協(xié)力。
魏無忌此時已喝得微醺,正欲一訴衷腸,蕭劍對面的糟老頭子“侯贏”忽然說道:“公子,不若召幾名舞姬入席,也讓簫公子看看我魏女之舞,不比趙女差。”
“好!”
蕭劍饒有興趣的看了眼老頭子,看來還是信不過他?。?p> 不過他也不在意,談?wù)撎煜麓髣菔裁吹淖顭┤肆耍莿?,與他華山論劍還差不多。
片刻后,一群婀娜多姿的女子魚貫而入。
魏女確實不差!
貌美,腰細,臀……
粉紅色長裙恰到好處,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絲襪”更是給人莫名的魅惑之意。
她們就像是百花爭艷般,肆意展現(xiàn)著自己優(yōu)美的一面,給人強烈的視覺沖擊。
除此之外,蕭劍卻感受到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劍意!
作為一名純粹的劍客,他的五官格外敏銳,對于這種氣息更是有著超乎常人的嗅覺。
微弱的劍意,應(yīng)是宿主刻意掩蓋的結(jié)果。
有意思……
他回顧原著,想起魏無忌原本的宿命,目光投向被眾舞姬簇?fù)碓谥醒氲呐由砩稀?p> 她很美,尖尖的瓜子臉,豐腴的身段,幾乎完美符合后世的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一身緊致的粉色舞裙更是將這一點盡顯無疑。
“哈哈……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一聲大笑打斷了蕭劍的思緒。
魏無忌見他緊緊盯著場內(nèi)的美貌舞姬看,于是說出了那句千古名言,舉杯笑道:“蕭兄可是看上了?”
蕭劍舉杯回應(yīng),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p> 朋友,我這是在救你的命!
玫瑰雖美,卻是帶刺的,一不小心就會丟了命。
聽到兩人的對話,舞臺中央的女子余光撇向蕭劍。四目相對,一股無名之火在沉默中迸發(fā)。
這是來自劍客的對視……
魏無忌十分細心的注意到這一點,于是又道:“美人亦喜英雄,看來一切都是天意,我若是不成全這段佳話,豈不辜負(fù)了上蒼的恩賜?”
蕭劍一怔,這話……
舞臺中央的女子柳眉微蹙,顯然是聽出了話外之音。
侯贏動作一僵,他想說此女原本是獻給公子的……不過最終還是將話吞了回去。
公子未醉,此乃“千金買骨”之舉,以一個女子換得一名絕世劍客,物超所值。即使無法招攬至麾下,結(jié)個善緣也不錯。
一旁正喝悶酒的猛士“朱亥”看得眼都直了,同樣是武者,為何待遇差距這么大?
“公子是想招攬我么?”蕭劍回過神,一臉戲謔的看著魏無忌,他不會為任何人效力。
“不!”魏無忌搖頭,笑道:“我只是想與蕭兄交個朋友。”
蕭劍頓時啞然,果然能在滾滾歷史浪潮中留名的都不是簡單之輩。
魏無忌很聰明,他知道對不同的人該以何種態(tài)度相交,偏偏對方這副赤誠君子的姿態(tài)讓你討厭不起來。
他很真誠,直接以“送女”的方式告訴你,咱們交朋友吧!
若是拒絕,反倒是顯得蕭劍不識抬舉了,何況蕭劍本不想拒絕……畢竟這是他生平所見第一個劍客。
難以置信,羅網(wǎng)“天字一號殺手”就這么到手了?
喝杯酒壓壓驚!
蕭劍放在酒杯,微微一笑,道:“我曾經(jīng)聽過一個故事……”
“什么故事?”魏無忌追問。
“一個山洞內(nèi),一名蓋世大魔聲稱殺人不眨眼,手持兩柄西瓜刀從南天門一路殺到三十三重天,自始至終不覺得眼睛發(fā)澀。”
蕭劍說起故事,魏無忌雖然有些不甚明了,但還是耐著性子追問道:“后來呢?”
他認(rèn)為前面的話只是鋪墊,后面才是重點。
“后來一個年輕僧人拿出一個帶刺的榴蓮,大魔冷笑道:想吃自己打!”
蕭劍笑道:“公子以為誰是大魔,誰是僧人,誰……又是那顆榴蓮?”
魏無忌杵著下巴一陣思索,很快聽懂其中含義。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舞臺中央的女子,笑道:“那不知大魔可愿替僧人打了那榴蓮?”
“故所愿!”蕭劍起身,拱手道:“在下不勝酒力,先行告退。”
“來人,給公子準(zhǔn)備客房?!?p> ……
“公子,什么榴蓮僧人魔頭,我怎么一句話都聽不懂?”壯志未酬的朱亥喝得滿臉通紅,聽完故事更覺得腦門發(fā)漲。
侯贏若有所思的看著舞姬離開的背影,沉吟道:“此女有異?”
魏無忌笑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正是那幫人的一貫作風(fēng)么?”
“那你為何……”
“放心,蓋世大魔自會把“榴蓮”上的刺拔光,否則即便是他也不敢下嘴。”
魏無忌想了想,又道:“你可知那“榴蓮”是何物?”
“聞所未聞?!焙钰A絞盡腦汁也沒找到關(guān)于這東西的訊息。
朱亥湊了上來,撓頭道:“公子還沒告訴我呢?!?p> “本公子便是那坐懷不亂的僧人,蕭兄自比大魔,至于那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