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蘭洛幽夢宮殿外殿。
我正四處搜索捷徑,有如遠見的老人所思,這捷徑的位置是隨機變化的。在這宮殿,我挺了十二分的靈敏,不要輕意相信內(nèi)在所言,也不要全把一切氣息聽見。
昔時富麗堂皇的宮殿現(xiàn)已破爛不堪,長年的灰塵與蜘蛛網(wǎng)侵蝕那宮墻。這里有未修建好的圍墻,打好地基的樓臺。屋梁的圓柱殘缺腐落,破爛的欄桿和門檻沉甸著一層灰塵。
光線微明,我沉了氣,四下里萬籟俱寂,走了不久,來到一處長廊沙龍,耳邊聽到微微啐聲。恰逢半夜,這里總有一團亮光不斷移動,可我一點不想遇到。這里有通向雷恩娜的捷徑,可至從長期關(guān)閉之后,位置至今沒查清楚。
古老的壁畫與破缺的雕像在沙龍可以四處看見。我在摸索中回憶了這宮殿的秘辛。
曾經(jīng)這里是座完美的宮殿,除了內(nèi)殿。誰也不能進內(nèi)殿,因為外殿總有精靈而歡悅,公主也不會為以落寞。這位公主隱居在內(nèi)殿,但不等于忘卻。她一有時間就打扮整齊,然后坐在窗口邊,看外殿的精靈們歡樂地玩耍。她的房間一直朝南,唯有這樣,會有天上神攜陽光進來。
“美好不一定永恒,空氣凝固不了希望?!彼f道?!安辉钙矶\過去那我能得到什么快樂?”
宮殿因為精靈而熱鬧起來,外殿每晚都會舉辦盛宴。有次公主悄悄溜了出去,外殿的廚房整齊,干凈而明亮,大廳的桌子也候像打蠟一樣亮。每一位傭人都打扮整齊,特別是有一位女傭,還打上一個蝴蝶結(jié),以表遇到這些精靈的感激之情。
至從地窟關(guān)閉后,公主就一直待內(nèi)殿。直到有精靈定居于此,她冰凍的心才漸漸融化。公主并沒有照顧她的人,除了裝扮傭人的花妖,她并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沒有親戚也沒有戀人。再多的金壁輝煌也只是瓦礫。
一位可愛的精靈與公主結(jié)識了,在公主待在內(nèi)殿時,那位精靈總是在窗口哼唱美妙的音樂,公主因此不在落寞。
有一天公主想逃離這里,可每當(dāng)踏出內(nèi)殿,記憶就開始消失,幻想森林與海灘,所做過的一切善行,遇到的美好,都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常年病態(tài)的公主第一次想拒絕陽光,她想放下赤褐色的帷幕,可早就搬到外殿。想在梳妝臺為自己沾上香料,可早以泛黑。那所謂的蘭渚黑凰圖也失去了色彩。
精靈要離開了,公主無從告白,無法辭別,如同往的嬰憶,再也不能挽回。
這個秘辛太過遙遠,我無法從中提取信息,不知多少分鐘,我竟無頭思緒。
水珠從屋檐滴下,我走出了沙龍,來到了大廳,這里有發(fā)出的帷幕,梳妝臺的破鏡片堆扎著。我爬到一座神壇上,里面有滿堆的黑色香料與落下的爛瓦片。
過了十分鐘,我又返回到沙龍入口,光線微明,頭頂上的星雕也微發(fā)光芒。忽然一束光團從我眼中掠過,我照舊沉住了氣,嗯,氣都不舍得透一口,以防萬一,我左手抵在胸面。跟隨那光團,那會不會是過去的亡靈,還是那位消失的公主,這一會兒工夫,內(nèi)心就撲通撲通響。
我走進了沙龍,轉(zhuǎn)眼,浮長的壁畫開始泛黃,沒錯,像余暉散落在平地般的鐵透。四下寂靜的出奇,但我更怕激蕩出陰森林的回響。
“滋滋滋!”
莫名的聲音從沙龍一處傳出,神經(jīng)過敏的我一個箭步?jīng)_到長廊凹凸的地方,這里沒有壁畫,就只有一面鏡子,我紋絲不動地站了片刻。
有一忽兒,我沉迷于這鏡子里,在一下,就是時間慢慢流逝。一縷光停留在我肩膀上,我眼中散發(fā)光暈。沒錯,暮暉的惆悵浙漸出現(xiàn)。沉沉的夕陽向我撒向最后的黃昏,并帶來一陣陣交雜著草原之氣的秋風(fēng)。我抬頭發(fā)現(xiàn)有棵楓樹,殘葉殞黃愁消魂,蕭瑟秋原伴落晚。沒想到,幻境里的暮色能融下綠絨絨的田禾。我想自己得躺在月光沉浸的荒地里,有位撐著輕傘的朦影,為我留下夢中的追憶三部曲。
忽然,你就會忘記你是誰,你該去哪。這可能就是公主的詛咒吧,斯蘭洛幽夢宮殿,一座禁錮的宮殿,在南辛格卡之前就存在了,瑩神的祝福在未來一百年預(yù)測了怎么樣的結(jié)局,沒有人相信公主是真的,也沒有人曾依存欺騙的過去。
我思緒混亂,就在這時,眼前幻化為紛落的紅葉,耳畔也響起惘然的音樂。本是繁星密布的夜空在這一刻破碎,那面鏡子泛出光芒,接著光芒化為滿載幸福的心之花瓣閃過我周圍。心之花瓣消失后,鏡面涌出一束光包圍了我,并攜我向那鏡中的世界穿梭。
雷恩娜靈之搖籃花谷。
我落入花海中,雷恩娜,我終于進來了。雷恩娜,眾山環(huán)繞的平原地帶,潮濕的海風(fēng)能從這里經(jīng)過,我矗立于花海里,眼前一片是哥玉紫色的南辛花,也看到了黃褐色的抹虞花,聞名世界的忘憂花,奇妙的千絲郁金香,白色夢想的格萊杏花。我站穩(wěn)了身子,就步履匆匆地去瑩神殿。
這時,清新的空氣飄蕩在花海里,輕風(fēng)吹襲而來,我站在小丘上,濛濛細雨與紗霧擋住了視線。細雨停息,我仰望天空,碧藍無影開始落下花瓣之雨,也在這時刻,我從小丘上跳躍而下,奇特現(xiàn)象出現(xiàn)了!朦朧的紗霧似海水能托起我的身子。我聆聽風(fēng)似旋律的韻調(diào),觀望漫飛的花瓣消失在遠方。不過我得奮力地向瑩神殿游去,因為進來時曜藍石柱被破壞了,看來名安杜宇一伙人早已進來了,可惡,名安杜宇,你給我等著!
………………
寬闊的瑩神殿,熒石點綴著流影,頓時星光溢彩。高大輝煌的祭臺已沒有當(dāng)年那如雪散光的色彩,可是卻有一條曜藍石板筆直地從入口到達祭臺,并為祭臺渲染天藍的氣氛。石雕密布盤旋著祭臺,祭臺上的瑩神像似被石雕禁錮著,而且現(xiàn)在被鐵鏈捆綁著嚴(yán)實實的,但是它頭頂上是滿天的星斗爭耀著。
極其傾斜的漢白玉石臺階的每層兩邊都鼎立著放大型的妖精石像,它們像守衛(wèi)邊疆的戰(zhàn)士來維護這層臺階的威風(fēng),不過現(xiàn)在菁菁苔蘚映襯著荒棄的漢白玉臺階,再也體現(xiàn)不了當(dāng)年那威風(fēng)。
“破壞這里,南辛格卡的迷原流就會消失,這項任務(wù)就這樣完美的執(zhí)行了?!?p> 名安杜宇背負(fù)雙手,站在底層臺階,仰望那祭臺。
汐長老被綁著雙手,耳邊的亂發(fā)披在雪白的臉上,此時她斜睇著名安杜宇,硬氣地說:“南辛格卡是安靜與美好的象征,外人永不得破壞的!”
“難道你就不在意一下你旁邊的小女孩嗎,多么有能力的眷靈族呀!”名安杜宇反問。
尹月璃驚慌失措的躲在汐長老的背后,為什么,為什么,尹月璃內(nèi)心十分憂傷,月之兔光澤,終究于她不結(jié)緣嗎?
“……”汐長老沉默不語。
“杰修,過來看守,如果這位長老有何不情愿,你就一槍去暈了!”
“明白,大人!”
杰修拿著火槍,走了過來。
“名安杜宇!”
我闖了進來,看著名安杜宇的下人正用火槍指著汐長老與小璃,頓時憤怒起來。
“蘇先生!”
尹月璃看到我急忙跑了過來并攬住我的腰后大聲哭喊著。
“我好怕,我好怕再也見不到蘇先生了?!?p> “小璃,你為什么會在這呀!”
然后望向汐長老,問:“汐長老,沒事吧?”
“沒什么問題,這么多年了,你也起鼎力的作用了!”
名安杜宇拔出劍,指向我,冷漠道:“蘇皓月,不要繼續(xù)犯上層權(quán)威?!鞭D(zhuǎn)而對下人下命令:“杰修,還有其他人,給我拿火槍去轟了這生命之樹。”
杰修拿著火槍離開了汐長老后我對小璃講:“小璃,你不應(yīng)該來這里去,現(xiàn)在給我立即去照顧汐長老,我要對付那壞人?!?p> 小璃看到了我傷口,霎時間,她簌簌淚下,雙手扯著我的衣袖,幽咽道:“別這樣,不要再受傷了!”
“快過去,有些事我也不能自拔!”我忍心推開了她。
“嗚嗚嗚!”
尹月璃流著淚跑去汐長老那邊。
“家庭小劇場玩過了沒有?”
名安杜宇握著劍,走了過來。
“你要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哦?”
名安杜宇揮舞著劍,黑色的劍弧切割過來。
“一氣——鏡靈的萬芒!”
他緊握著劍柄,鏡明的心湖突然有黑芒點綴于其中,但每一點黑芒都是名安杜宇的斬刺,一瞬間,鋒利的劍刃向我襲來。
我長喝:“天界浮塵——六寸離歸——妖月一重天!”緊抓著刀柄,翻卷刀刃,以超強的力量揮出六種刀影,來切斷那無數(shù)的黑芒。
名安杜宇后仰一躍,銳利的劍尖貼近地面,在他狂暴的吼叫中那劍刃亂掄。
“一氣——蛟龍歸?!判捌?!”
黑芒頓時化作一條蛟龍,全身的鱗片與它的獠牙飛撞入海底,分割著濤面,波濤洶涌,號為九邪!
緩慢流動的時間里,我劇烈的喘息著,肋骨中了一劍,不過他手臂上也出現(xiàn)了刀痕。
名安杜宇倚著劍,穩(wěn)住了身體。
“不錯!你逼到我使用開脈了!”
接著他一甩手,氣環(huán)凝成,周圍的能量翻涌著。
我也一甩手,氣環(huán)凝成,并發(fā)出震耳的轟鳴聲。我加快步伐,飛奔過去。
“天界浮塵——一脈聚元——離魂擊!”
吐納間,紫幽色的刀氣向名安杜宇襲去,可他并不在意,依舊不斷的揮劍,我赫然發(fā)現(xiàn)他開了二脈,不然不可能有龐大的力量來反沖這一擊。
“一氣——不動之皇——鏡靈的山伐!”
他雙手握住劍柄,氣環(huán)猛烈的吸取能量,他掄下劍,破開了我的攻擊,并向我切割過來。
鋒利的劍影如破開山脈的斷痕一樣兇狠,我凌空一躍,單握著刀,深深地歙氣后向那劍影斬切。
“天界浮塵——元泱之血——暗幽輪!”
輪月的紫影轟向那劍影,此其分崩離析。我落了下來,冷冽的看著他。
他把劍插入地面,雙手一甩,兩臂都出現(xiàn)了兩個氣環(huán),周圍的能量源源不斷的涌入他的體內(nèi)。
“在諭言司的斗爭路上,我早已開了二脈,練就一氣劍派中的上階奧義,而你這個偏遠居民,學(xué)到了什么?”名安杜宇拔出劍,指向我。
我將末之哀嘆緩緩的收入刀鞘,凜然地講:“我學(xué)的是天界浮塵派,我要用一脈也能打敗你!”
聲音停止,名安杜宇那邊沖擊的氣息不斷擴散著,然后他雙手握著黑芙王,怒呵:“一氣——歸宗——鏡靈的破滅!”
我聚精會神的目視名安杜宇握劍而來,我緩緩側(cè)著,刀身突出,眼睛一閉,周圍在內(nèi)心的籠罩下變得靜止,唯有名安杜宇沖鋒時的空氣流動。這時,眼睛睜開,迅速揮刀,濃濃的紫線在霎那間切割萬物。
“天界浮塵——黑淵萬千——極光居合!”
我合上末之哀嘆,嘴邊溢出鮮血,胸口被刺中一劍,疼痛的感覺讓我十分難受。
“哈哈哈!我竟然敗給你了!”
名安杜宇的腹部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刀痕,鮮血直流而出。
正在破壞生命之樹的下人們恐懼的跑了過來,扶起名安杜宇。
“嘟嘟~~~”
杰修正止住名安杜宇的傷口,忽然,落夫身體響起鈴聲,然后落夫捧出個人傳訊機,講:“大人,永恒州總部傳來密電?!?p> 名安杜宇把手放在傳訊機上,這時兩邊傳訊連接。
“凌莫希!怎么會是你,步輕塵呢?”
“哦,名安杜宇呀,還好嗎?我可是替他的崗位啦?!?p> “你……”
“快回來吧,榮都那邊已經(jīng)召開了相關(guān)會議,計劃已經(jīng)有所改變了。”
“好,我明白了?!?p> …………
汐長老與尹月璃也跑了過來,為我包扎傷口。
“怎么樣,沒什么大問題吧?!币铝Ьo緊抓住我的手,關(guān)心道。
“那些壞人看來要撤離了!”汐長老望向名安杜宇一伙人,提醒我。
這時,妖精石像顫動起來,瑩神雕像上空的星斗開始逐漸變暗。
“離開,要趕緊離開了!”
我焦急的站了起來,拉著小璃的手與汐長老的手,想立即離開。
汐長老一動不動的在那站著,嘴里喃出:“安妮雙子,瑩谷妖精!”
“大人,那石像,那妖精石像動了!”
落夫慌張的指著祭臺上的妖精石像。
“快走,那月之兔的傳說看來是真的!”名安杜宇講完就帶著下人們匆匆離開。
也在名安杜宇想離開之時,生命之樹的樹巔浮現(xiàn)一只全身瑩光的兔子,它望向瑩神祭臺,留下了眼淚。
我震驚了,完了,原本想親自連接生命之樹,召喚瑩谷妖精,這樣就可以解開安妮雙子的秘密,使長期禁錮于雷恩娜的云環(huán)精靈得以擺脫??墒?,從來沒有人解開過,而且還離奇的消失了,這就是尤莉森林雷恩娜的慘案了。
忽然,一條悠長的樹藤襲向了尹月璃并纏住了她。
“蘇先生,快來救我!”小璃慌忙的掙扎著,大喊。
“不要??!”
我緊抓她的手,在那一瞬間,我跟小璃融入生命之樹里面。
汐長老眼洞空白,失了魂一樣定定站著。
…………
生命之樹內(nèi)部。
小璃默默的蹲著,神情迷茫。我走了過來,內(nèi)心思考該怎樣帶小璃離開。
月之兔光澤曾奪去我的一部分記憶珍藏在生命之樹里,這也是我最不想讓小璃知道的,那記憶一點都不好,而且很痛苦。
“真的嗎?你真正了解過我嗎?”尹月璃回問。
突然月之兔出現(xiàn),并化為一只小小的妖精坐在小璃頭上,笑問:“曾經(jīng)那些兔子還見嗎?”
它的每一個字仿佛如急速的子彈轟擊我,當(dāng)它講完,我雙膝跪著,吐出鮮血。
小璃只顧在地板上畫圈圈,我凝視月之兔,叩求:“不要再講了,我那記憶不是你夢寐以求的嗎,放棄小璃吧!”
月之兔一言不發(fā),用晶瑩剔透的小手拍到了小璃的頭,一瞬間,小璃開始講述我最痛恨的那個故事。
曾經(jīng)有只兔子,常常向天祈禱,希望心靈能傳遞到所屬的那一方??赏庠诃h(huán)境的冷落,使它迷失了方向。
“天空,真的銘記嗎?”
兔子望向那一片碧藍如海的蒼穹時常想,并不是每個人都能歸屬的地方。兔子希望有個歸屬安寧的地方,因為生活中遇到太多的彷徨,而且無人接聽。
“或許有一只兔子能傾聽我所講述的一切!”兔子自以為是的這樣想。
很快,在無數(shù)次風(fēng)雨瀟瀟的原野上,承受了一次次無情的否定。兔子開始心灰意冷,內(nèi)心就像余暉灑落到原野的鐵銹,又不斷侵蝕它的內(nèi)心。兔子曾獻上自己的心意,可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它真的好希望能重回原樣,誰也沒想到,兔子嘗試迎接新面孔時,得到的卻是冷嘲熱諷與無盡的恥笑。心靈的彼岸是什么?面向天空,兔子眼眶淚水翻滾著。
“我能留戀嗎?天空??!你真的落寞過嗎?我真的祈禱了,為什么,為什么得不到我所希望所擁有的?”
因而,在那個晚上,兔子懷的愧疚之情離開,明白一切已經(jīng)成了定局的它開始消除心中的念頭。兔子真的好想挽回,可那冷意使它在也拯救不了。蘑菇上的兔子,祈禱那天際的一道星光,田野與小麥才有了光明的分裂。
“我真的好懷念!”
兔子道出了最后一句話,因為那冷意太過難受了。天空為兔子留下光景,卻給予不了兔子所祈禱的內(nèi)容。當(dāng)落影成霞,孤月升空,繁星密布,熠熠生輝,兔子還在流淚,生活拋棄了它,它只能舍棄過去,用迷茫無知度過未來。
夢里,兔子常夢到另外一只兔子,那位兔子總能讓生活變?yōu)轱L(fēng)景,而且風(fēng)景處的安寧還能打開心靈。
“天空很美,我呢?”
“能成為風(fēng)景的是天空,能留住心靈的是你!”
夢碎,孤意未散,我真的好懷念,好懷念能挽回前的真情,我真的不想為過去而
飲掉初晨時的露珠,并因此黯然忘掉美好的記憶!
故事講完,月之兔也離開了小璃,飛到我面前。
“哈哈哈!三年了,我那破損的人格值得你汲取嗎?”
“住口!”
我胸骨碎裂,可我還是依舊艱難的靠近小璃。
“給我停下!”
我雙手雙腿骨折,倒在地上,滿口噴出猩紅的血液。
“你流下了眼淚,是因為作為月之兔,卻被生命之樹禁錮,而不能飛向美好的月球。你吞噬了我破碎的人格,本以為能掙脫束縛,卻被祭臺上那些妖精石像再一次禁錮。說實在的,你比我還更孤獨,比我更像故事中的兔子,因為這個故事是嘲諷我的,可對于你是安慰用的?!?p> 我抬頭看向月之兔,泛出笑容。
月之兔停止了笑容,由妖精再化作兔子,飛出生命之樹。
此刻小璃站了起來,我也爬到她跟前,艱難的站起來,她眼神迷茫,突然,我擁抱了她,她胸口那玉佩也散發(fā)青光。
“?。√K先生,為什么!”
小璃心神回歸,臉頰紅透。
“對不起,丫頭,我不了解你,但我希望以后能多理解你,我不想失去你?!?p> “蘇先生!”
聽到我的話后小璃眼淚簌簌而下。
“我真的好喜歡蘇先生,好喜歡,蘇先生的孤獨讓我好心痛,我好想多陪伴蘇先生,真的,真的,我也不想離開你呀!”
“我錯了,父母的事故,家庭的拋棄,社會的冷淡,失落的我以為永遠得不到光明,我錯了,光明對于我還是有的。美麗的南辛格卡,可愛的小璃,我的摯友與師傅,一切我都不會忘記?!?p> 生命之樹也在我講完時,吐出氣泡,包住了我與小璃,然后內(nèi)部空間消失,氣泡就蹦到外面的瑩神殿。
氣泡落入田禾消失,我驚呆地看著小璃。
“恭喜你們保住了南辛格卡!”
汐長老也回了神,微笑的站在我們面前。輕風(fēng)一掠,汐長老瑩光的披肩頭發(fā)飄忽著,似水中的云影,背后的云環(huán)像黑夜的月亮,泛出的笑容優(yōu)雅動人。
“安妮雙子的秘辛,兔子已告訴我,是為了防止瑩神汲取太多南辛格卡的星光,眷靈族用內(nèi)心打動生命之樹才能點亮瑩谷妖精石像,而這時候,我們云環(huán)精靈就被稱為安妮雙子了,安妮星,永遠照耀南辛格卡的熒星,多謝你們,讓我明白守護南辛格卡雷恩娜的美好?!?p> 汐長老深深的鞠個躬,以表達自己的謝意。
祭臺上月之兔啃著一枝青葉,悠然的躺著。
“那些消失的精靈,都變成了云環(huán)精靈,記憶我都吞了,因為它們沒有打動生命之樹,還有瑩谷妖精是自己封印的,并不是禁錮我,而是那祭臺。盡管我很孤獨,但不會為那神像而流淚,你真的以為我吞噬你那小不點的人格,就能了解我?”月之兔吐出青葉,淡淡地講。
我對月之兔翻白眼,然后發(fā)現(xiàn)身體已痊愈了,這應(yīng)該是生命之樹的饋贈吧,我微笑的對小璃講:“我?guī)闳ヒ谅宓俜蛱m吧?!?p> 小璃的臉蛋頓時紅得如熟蘋果,急忙轉(zhuǎn)頭,嚶嚶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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