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心忘掉那個腳踏兩只船的大混蛋,于是我開始在除學(xué)習(xí)之外的課余時間加入乒乓球協(xié)會,繼續(xù)我小時候的愛好。每天下課后我都去乒乓球室,連續(xù)一個月的課余時間加上周末幾乎都是在那度過的。雖然我球技不怎么好,但也不怎么差。那一個多月的時間里,結(jié)識了很多男男女女的球友,每天有單打雙打,有很多歡樂的時光,這讓我慢慢淡忘掉那段虛假的感情。而就在那兩三個月里,居然有三個男生喜歡上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喜歡上,可能是我太喜歡笑了吧。
1號球友:他叫周圍,身高不高,雖然連170都沒有,但五官端正,身材勻稱,也有幾塊小腹肌,富家子弟,籃球打得好,在球場上活里活跳像個小兔子,運球穩(wěn)當,投球精準,每次他們班球賽都有很多小迷妹為他吶喊,沒有打籃球的身高,卻有打籃球的速度,有一身帥氣而聰明的氣質(zhì)。因為乒乓球室就在籃球場樓下,他的舍友愛打乒乓球,每次他打完籃球就會來找舍友,而那時他遇見了我,可以說是一見鐘情,于是他只要去打籃球前看見我在打乒乓球都會停下來打乒乓球,漸漸和我熟起來,又漸漸地喜歡上我。
每次我來打乒乓球時都能遇到他,我也奇怪有時候我5、6節(jié)體育課在打球也能遇到他,難道他也是體育課嗎?有一次體育課考籃球,他就在一旁為我加油,我也不負他所望,籃球三步上籃滿分。我走過去問他:“你們班的體育課和我們班的體育課都是同一個時間段的嗎?怎么不見你的體育老師呢?“
“不是同一個時間段,我是故意逃課來陪你打球的?!八f道,“我可能喜歡上你了,天天想見你。“
我頓時臉紅了,但因為我自己身高就不高,心想決對不會找一個沒有170的男朋友,就身高這一關(guān),他就被否決了。我馬上說道:“不可能的,我不會喜歡你的,我要上課了?!拔椅⑿χ退辏瑳]有絲毫內(nèi)疚,因為那時候從來不會去想,拒絕一個純情的男生,或者說拒絕男生第一次喜歡的女生,會有多傷那個男生的心。
第二天開始,他仍然沒有放棄,他依然在我打乒乓球的時間出現(xiàn),每晚都在我宿舍樓下大聲叫我名字,“小勤!小勤!我喜歡你!“讓整棟樓都能聽見,連樓下宿管阿姨見到我都要說,:“那個小男生對你很癡情??!“每次舍友都趕我下樓,讓我去見他,可我一點也不想?!熬妥屗邪?,總有一天,他不會叫的了“,我說道。
每晚在樓下叫我名字還不夠,他還制造各種飯局,要其它朋友邀請我和我的舍友豆豆出來吃宵夜,那時正值世界杯,外面有很多露天觀看的排擋,我和舍友參加過幾次這樣的局,都有周圍。每次他總是眼神不離的盯著我看。那時球友中有一個社會人士,叫趙威,在學(xué)校附近1公里范圍內(nèi)租了套房,在這個城市做木材生意,他是周圍的好朋友。趙威會邀請我們很多學(xué)生球友去他那吃飯,也會在外請我們吃大餐,他每次都會撮合我和周圍,并說他一堆好話,一直強調(diào),他是富二代,一定會給我幸福的。但我仍然堅定的說,不可能,我不會喜歡他。
趙威隔三差五的邀請我和舍友豆豆去吃飯、打球、玩我們學(xué)生時代沒有見過和玩過的東西,豆豆也漸漸對趙威產(chǎn)生了好感。有一次,趙威又邀請我們?nèi)ニ腋鉨bQ,但我又害怕周圍盯著我,雖然他不會對我做出格的事,但我為了避免繼續(xù)讓他產(chǎn)生幻想,還是減少和他見面的機會,所以我果斷拒絕了??啥苟箾]有隨我意,她選擇去了趙威家中。結(jié)果一去,就是一天一夜。那晚,她沒有回宿舍住,電話也打不通,手機信息也無回音。我猜測到會發(fā)生些什么,但似乎進展的也太快了吧。第二天下午,她回到宿舍,開始哭起來。我問她發(fā)生了什么,她卻一言不發(fā)。
我打電話質(zhì)問趙威:“你到底對豆豆做了什么?!
趙威說:沒事。她會慢慢好起來的。
到了晚上,豆豆終于開始說話了:“以后有趙威在的聚會我都不會去了,不要問為什么?!?p> 兩個人都不肯告訴我,我想我問周圍,他一定會告訴我吧。我主動聯(lián)系周圍,周圍很開心,說一定要見我才肯告訴我。周圍選了一家我沒有去過的高檔餐廳,點了一份火燒冰淇淋,這是我沒見過也沒吃的過的,很好吃也有絲毫感動,因為不管我怎么拒絕他,他總是對我那么癡情和熱情。他望著我的眼神總是那么開心,雖然他開口講出來的情況讓我一點也不開心。
他說:“那天我們有幾個人也去了趙威家,但我們哥們幾個都提前走了,只有豆豆留在那,是趙威不給她走的。她半推半就也留下來了。那晚發(fā)生了什么,你應(yīng)該也能猜到的,可能那晚是她的第一次,但趙威雖然對她有好感,可他只當作是一夜情。趙威在湖北老家有未婚妻的,年底就要結(jié)婚了?!?p> “什么??又一個人渣?。≡趺纯梢宰鲞@種不負責(zé)任的事!你的朋友怎么那么壞!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我非常生氣,“原來是這樣,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們玩了!你以后也別找我了!“我瞪了他一眼,拿起書包轉(zhuǎn)身就走。他迅速的買單完,立刻追著我出來,“可我不是那種人??!我對你是真心真意的。“
他追上了我,我一言不發(fā),他看著我生氣的樣子,說道:“你生氣的樣子怎么這么可愛,我越來趟工喜歡你了?!?p> “請你不要跟著我,不管你說什么,做什么,我都不會喜歡上你的?!拔依溲恼f道。
就這樣沉默著他陪我走到學(xué)校,回到宿舍我不知和豆豆說什么好??粗苟褂粲艄褮g的樣子,我也只好默不作聲,當著什么都不知道吧。
而后周圍繼續(xù)對我死纏爛打,經(jīng)常逃課跟蹤我,而我繼續(xù)冷言冷語,不予理睬。終于在一天晚上12點,他喝醉了酒,聽朋友說他那晚喝了很多很多,他打電話給我,我本想拒絕接聽,但聽朋友說他有臨別電話給我,讓我一定要接。
凌晨12點,電話果然想起。我走到天臺輕輕的接聽:“喂?!?p> “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真的不愿意給我機會嗎?你真的不可能會喜歡我嗎,我跟你真的不可能嗎?你只要回答是或者否就可以了?!?p> “是“我迅速果斷的回答。
“好吧“電話還沒有掛斷,他在電話里哭了,哭得很傷心,大約哭了兩分種,我也一直沒敢掛斷電話,就這樣聽著他痛苦的聲音,等他掛斷。電話掛斷,我心里也似似乎有一絲難過。
第二天、第三天,宿舍樓下再也沒有響起周圍叫我的聲音了,乒乓球室、籃球場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了,校園里走了幾天也沒遇到過他。他,就這樣消失在我的視線里。后來,聽說他因為當時追我逃課太多,之后抽煙、酗酒、上網(wǎng)吧通宵被記過,之后家長知道帶他轉(zhuǎn)學(xué)了。
“其實周圍這個人很好的,你不應(yīng)當錯過他,他對你很癡情的。他和趙威雖然是好朋友,但他們不是同路人。他家里也很有錢的,我覺得你錯過他,有點可惜?!岸苟拐f道。
“我知道他人挺好,但我不喜歡,沒什么好可惜的。“我回答到。
再后來,再也沒也周圍這個人的消息了。再后來,我才知道,生命中有一個人為你逃課,愿意每天在樓下呼喚你,讓整棟樓都知道他對自己的愛,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2號球友:他叫陳元禮,172m,身材瘦小卻勻稱,高鼻梁,小眼睛,皮膚白嫩,文質(zhì)彬彬的小書生,學(xué)識淵博,溫文爾雅,總愛靦腆的笑,笑起來總是很溫曖。與其說他是我的球友,不如說他是我的學(xué)友。我和他是在課外韓語班認識的,因為有韓語組隊對話,他總是分在我這個組,而我們成為了很好的韓語學(xué)習(xí)伙伴。后為才知道原來我們也是同一學(xué)校同一級的,再后來他知道我愛打乒乓球,他便也買了個拍跟著來打。奇怪的是,他原本只是初學(xué)者,沒想到在后面的短暫時光里,他球技突飛猛進,很快成了球場上很厲害的人球壇人物。這就是他,冰雪聰明,學(xué)東西非常之快。很快他也成為了我的好球友,好學(xué)友。
有一次周末,他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帶我去一個地方,我本想問清楚要去哪里,但他一直說下樓來就知道了。我半信半疑走到宿舍樓下,看著他穿著純白T恤,藍色牛仔褲傻傻的站在樓下等,接著他帶我上車。我問他:“上車?上車去哪時啊?“看見車里都是陌生的面孔,我很是緊張。
“不用緊張,車上的是我的姑夫,姑媽,還有堂姐。我們?nèi)ソ纪獾囊粋€農(nóng)莊吃飯?!八f道。
“啊,我不去了吧。不好意思?!拔艺f。
“同學(xué),一起去吃飯吧,沒關(guān)系的,快上車吧!我們等你好久啦!“他的一姑姑說道。
勝情難卻,都是長輩等了我那么久,這個時候我說不上車不吃飯,好像也很不禮貌。只好上了車。在車上,我感覺十分尷尬,空氣似乎都是凝固的。
他卻很興奮的一直望著我,說:“我姑姑和姑夫都是某大學(xué)的老師,在某部門當什么處長、科長來著.....“他在車上嘀嘀咕咕說了很多,然而我都沒有心思聽,就覺得突然來參加這樣的飯局很是不自在。
驅(qū)車二十多公里,經(jīng)過碧綠的林蔭小道,終于來到郊外的那個農(nóng)莊。這是我學(xué)生時代以來第一次見這么漂亮的農(nóng)莊,有一個很大的湖,湖水清澈,綠如鏡面,湖里有很多魚,很多人正在垂釣,享受著悠閑。湖邊就是娛樂廳,里面有乒乓球室、羽毛球場,射箭場、棋牌室等,再穿過小橋,就是飯廳了,飯廳很多以不同景觀命名的包間,包間里裝修簡約而大氣,呈現(xiàn)出鄉(xiāng)村田野質(zhì)樸又活沷的農(nóng)莊氣息。
逛了逛農(nóng)莊,他邀我打了幾局乒乓球后開始上桌吃飯。飯桌上除了他的家人還有幾個他家人的朋友,我更加尷尬。
他的姑姑開始說話:“我們家元禮很不錯的,他跟我們說他在學(xué)校有個喜歡的女孩子,非要讓我們來瞧瞧,今天我們看了,發(fā)現(xiàn)你也挺配他的,哈哈哈....“
什么?我這時才恍然大悟,這是讓家長表白的節(jié)奏嗎?我微微一笑,什么都沒有回答。
勉強吃完那頓飯,他的家人說還要在那垂釣娛樂。我對他說:我想回去了。
他說:“這里離學(xué)校幾十公里,沒有車的,你一個人怎么回去啊,也這么晚了,我放心不下你?!?p> “反正我就是要回去,我馬上就要走,走路我也要走回去!“
我心時有一股氣,但也得忍著,不能在公眾場合發(fā)泄。是的,雖然他沒有親口向我表白,但他的家人的話語和他的言行,我知道他喜歡我??晌夷菚r候還沒有喜歡他,我拒絕了他。也許當初還不懂事,也許當時還沉浸在失去母親和背叛的痛苦中,無心戀愛。
他心里很難過的挽留了我很多次,一路哄一路說,說會慢慢等我,但我就是轉(zhuǎn)身一直往出農(nóng)莊的方向走了幾公里。最后他沒折,不能丟下家人不顧,他幫我叫了一輛出租車,讓出租車送我先回學(xué)校。
在后來的后來,陳元禮有段時間沒有找過我,見到我時也是低著頭,似乎有心結(jié)。但最后他并沒有因為我的拒絕而離我遠去,他成為了一直單戀我的好哥們、好朋友,一直默默守護著我,但我最終還是沒有選擇他。
3號球友:他叫原恒峰,廣東人,170的身高,身材有點圓潤,光頭,愛戴個帽子,喜歡穿藍色T恤和白色休閑褲,走路時一定是戴著耳機,哼著小曲,悠然自得。臉圓圓的,雙眼皮男生,總愛憨憨的笑,笑里又一臉傲慢,不隨意和人說話,更不隨意教人球技,乒乓球技很高,反手扣球非常厲害,是我們球友中球技最好的,只要他在,一定“殺盡天下敵“。只要和他打球,他便會讓我?guī)渍?,還會悄悄教我?guī)渍蟹词挚矍蚍?,也只會對著我憨憨的笑幾回。如果和他雙打,他一定盡全力贏局。
他是我知道他喜歡我,而最終都沒有親口對我說他喜歡我的男人。也許他當時知道周圍在明著追我,都是一圈子的人,他怎么會貿(mào)然和球友搶追女孩子呢?他告訴了我的舍友豆豆,他和豆豆說他喜歡我,一直默默關(guān)注我,但沒有勇氣直面向我說出。他也是聰明的人,因為他知道豆豆肯定會將他發(fā)的信息給我看,來看看我的態(tài)度如何,這樣如果遭到拒絕也不失顏面。如果我喜歡他,必然也會通過豆豆轉(zhuǎn)告。何等高情商的男人!
他每日去我的QQ空間踩踩,偶爾留言,對我發(fā)的說說、日志總是第一個留言或評論,每次看見我在打球也必會來陪打,他會問豆豆我在做什么,我今天的心情怎么樣,我記得他發(fā)給豆豆一段這樣的話:
“你現(xiàn)在不要告訴小勤我喜歡她,我知道喜歡她的男生很多,我只想做那個默默守護她的人。“
這句話挺讓我感動。他沒有親口對我說喜歡我,所以我也當我啥也不知道。他也是個經(jīng)濟條件不差的人,在那個年代,我們還在用諾基亞32像素攝像頭相機的時候,他已經(jīng)用上了2000多塊索尼愛立性的高端手機了。記得有一次,他邀請我們一起去逛公園、喝奶茶,幫我們拍照、提包,一路聊天聊地,嘻嘻哈哈,也不失為愉快的一天,簡簡單單,就這樣做個好朋友多好。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始終沒有對我說出“我喜歡你“的簡單純萃的男生,生命永遠定格在了19歲。
2005年11月26日(星期六)早上8時49分,九江發(fā)生5.7級地震。那天正好是國家計算機二級考試,很多人考著試嚇跑出來,那年的計算機考試延期舉行。那一年,我剛起床拿著廁紙去洗手間,突然聽到樓恍動的聲音,豆豆當時在天臺嚇到,一直呼喚我的名字:“小勤、小勤!“而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地震,我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穿著睡衣拿著一卷廁紙沖已經(jīng)從7樓沖到了3樓。已經(jīng)誰也顧不上,什么也顧不上,第一時間是保住自己命要緊。很快地震停了,很多同學(xué)從睡夢中被恍醒,還有同學(xué)大罵“誰他媽在搖我的床,不讓我睡覺!“這時很多學(xué)生也在大叫,地震了、地震了!快跑呀!
手機很快沒了信號,我又跑上樓,換好衣服,拿上手機和錢包,和豆豆說我們得趕緊下樓到空曠的操場去。接著學(xué)校進入地震后的緊張狀態(tài)。在我跑下樓的那一刻,我真的感動了,我看見2號球友陳元禮已經(jīng)站在了我的樓下。他緊張的說到:“小勤,終于看到你,你沒事吧!你的手機打不通,地震了,知道你膽小,真怕你有事,我好擔(dān)心你?。 ?p> 那一刻,我真的感動極了。1號球友和3號球友已經(jīng)消失,2號球友在地震時期第一時間跑來身邊守個我,我真是無比感激。
“我沒事,剛剛是挺害怕的,你也小心點??!我們都到安全的地方去,等學(xué)校安排吧!“
那天夜里,所有老師和同學(xué)一夜都沒有睡,余震幾十次,大家都不敢回宿舍,就在空曠的操場和球場呆著。11月的九江已經(jīng)很冷了,凌晨一點,我凍得手腳發(fā)抖,同學(xué)們都去樹邊撿了些樹枝回來,點起火圍起來,又唱又跳,開啟了圍火晚會。老師們在操場學(xué)生中央也跳起了交誼舞,讓我們所有學(xué)生都不害怕。這時候不見了陳元禮,過了一陣只見他匆匆忙又開開心心的抱著一個被子跑過來我面前。
“我看你凍得手腳都發(fā)紅發(fā)紫了,怕你感冒,我趁沒有余震的時候跑回宿舍把我的被子拿出來了,給你先蓋著??欤w上蓋上?!八o張興奮的說道。
天啊,那時余震幾十次,時時刻刻都有可能再次發(fā)生地震!那么危險的時刻,老師都叫我們不能再回宿舍,任何東西都不能回去拿,要在空曠的地方等待天亮,等第二天國家地震局的監(jiān)測結(jié)果才能回宿舍??伤瑓s為了我不被夜里凍著,冒著生命的危險跑回6層宿舍樓去取被子,真是太傻了!
那一刻,我更是無言的感動。我接過被子,說了聲謝謝。望著他那傻傻的樣子,真是內(nèi)疚。
在緊張與驚險中熬過了人生中經(jīng)歷的第一次地震,聽聞?wù)鹪磪^(qū)有人員受傷和房屋坍塌,所幸自己還活著。也讓我重新認識了陳元禮,雖然我那時仍然沒有因為他冒死給我送被子而喜歡上他,但他卻是我以后人生中唱不完的歌。
1號球友周圍那時已轉(zhuǎn)學(xué),我也不知他是否經(jīng)歷了地震,也不知他轉(zhuǎn)去了哪里,也不知他是否安好。
3號球友原恒峰,這個簡單純萃的小男生,沒有經(jīng)歷此次地震,卻在此次地震的同一天永遠的離開了人世。后來才知道,原恒峰在地震那一周回了老家探望生病的奶奶,回為奶奶病情嚴重,周六的計算機考試也沒有參加。他從小比較獨立,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他在外做生意,由奶奶一手養(yǎng)大,那天他去醫(yī)院探望奶奶后,心里難過就去家附近的籃球場打球,打完球全身汗回家洗澡,結(jié)果洗澡時因為煤氣中毒去世。關(guān)于他去世的消息,就這么少。他的QQ現(xiàn)在仍然還在,他的QQ空間里也還有他的照片,可我至今也不敢點開去看。
那時經(jīng)歷地震時,我就想原恒峰說喜歡我是假的,危難時刻沒見他出現(xiàn)過。后來聽聞他煤氣中毒去世,我難過了好一陣子,就是想不明白,為什么他會煤氣中毒,他還這么年輕!想起曾經(jīng)打球和逛公園留下的簡單的美好,就這樣永遠定格在那個時刻,雖然他始終沒有跟我表白過,但他留給我的美好卻是一輩子的懷念。我那時就想,或許你說出我喜歡你,我或許會答應(yīng)你,或許那個周末,我讓你陪著我,不讓你回去探望你奶奶,或許你還活著。
但是人生就是沒有那么多或許。我們的球友群里對他發(fā)起了悼念,他的名字我也永遠不會忘記。但愿你在天堂里能夠遇到你喜歡的人,并大膽的和她說出“我喜歡你?!?p> 三個單戀我的男人,一個消失,一個還在做備胎,一個去世。就這樣,我對消失和去世的球友都充滿內(nèi)疚,慢慢體會到原來單戀的男人也是很可憐的,一不小心可能就摧毀了他。
而我,也漸漸不去打球了,漸漸忘了程坤坤這個混蛋,也漸漸將精力轉(zhuǎn)移到了學(xué)習(xí)上,為考證、就業(yè)做準備。
有時候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壞,是不是太過于主動接觸男生,而致于男生產(chǎn)生太多幻想,以為我是喜歡才跟他們玩。但事實是,女生里的喜歡,并不是和你接觸太多就是對你有感覺。就像男生對某個女生好,也不一定是喜歡,可能只是他樂于助人。
但我們?nèi)σ粋€人太容易了,而去珍惜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卻不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