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幫幫我
江方雪看向傅元白,眼神涼涼,語氣也不好,冷淡的吐出兩個字:“不吃?!?p> 傅元白遞到她嘴邊,低沉的嗓音裹挾了柔,“乖,吃一點,填填肚子?!?p> 見她不張嘴,傅元白又道:“作為醫(yī)生,應(yīng)該知道吃早餐的重要性?!?p> 江方雪:“......”
到底誰才是醫(yī)生?
最后江方雪還是吃了兩口。
否則以傅元白那性格,不吃,真的不會讓她離開這個屋子。
...
吳沉手底下有會婚禮一套流程的,還有會司儀那套活的。
吳沉也找了懂流程的伴娘。
所以就沒江方雪什么事了,她和傅元白在最前面的主位坐下。
傅元白附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都說女生會幻想自己的婚禮...”
江方雪立刻捂住他的嘴,“咱倆辦過婚禮了,你的話大可不必?!?p> 傅元白拉下她的手,眉頭微蹙,“你知道我要說什么嗎?”
江方雪:“不然我捂你嘴干嘛?”
“......”
傅元白倒也沒再說。
...
婚禮進行了大概一個半小時上下。
江方雪作為證婚人上去說了兩句。
然后帶著吳嬋回到房間,給她換禮服換妝容。
這沒多長時間,傅元白沒跟著,坐在主桌上,看荊及的消息。
隔著屏幕都能想象到荊及的興奮和開心。
他是不記得從小黑屋把荊及放出來的,是荊及用別的號加的他。
他本懶得理會。
但想想要是荊及惹了江方雪,也會連帶他。
所以他回了消息:【別惹江方雪】
荊及:【惹她?我把她供起來還來不及】
傅元白扣下手機,他知道荊及怕了,這事過了。
“你們和好了?!眳浅吝^來坐,問傅元白,“這婚禮是不是也近了?”
傅元白扣下手機,嗓音是一貫的低沉冷冽,“我們結(jié)過婚了,不過是吵了一場時間很久的架,夫妻關(guān)系還在,婚禮也辦過...”
“知道你要面子?!眳浅链驍喔翟?,“但你沒聽說過嗎?這破鏡重圓有裂痕的,還是重新結(jié)婚辦婚禮比較好,圖個吉利心安?!?p> 傅元白沒說話。
吳沉起身去忙了。
...
后面就沒什么事了。
江方雪回來坐下的時候,聞到了酒味。
一開始她沒在意,畢竟都喝酒了,有酒味正常。
但等傅元白湊過來,她才察覺是他喝了酒。
江方雪咽下嘴里的飯,問:“高興?”
傅元白靠在她肩膀上,輕輕嗯了聲。
這算是回應(yīng)她了,但江方雪覺得他的語氣里不太像是高興。
她又問:“你喝酒前吃東西沒?”
傅元白還是嗯了聲。
江方雪弄了飯給他,“吃點,等會兒結(jié)束給你熬醒酒湯。”
傅元白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張開了嘴。
但江方雪沒喂。
傅元白喝不多。
確切的說,他這人的底在哪兒,沒人知道。
反正從來沒見傅元白喝多了。
但他會裝作喝多的樣子,對她得寸進尺。
傅元白沒等到,就閉了嘴。
那雙純單的眸,此刻退去了冷冽,還顯得有些乖。
江方雪看了他一會兒,終于是妥協(xié),“張嘴。”
傅元白張了嘴。
漆黑的眸中是肉眼能看到的笑意...
*
婚禮結(jié)束。
今天都喝的盡興,便先不收拾了。
江方雪走過一片狼藉,去廚房熬了醒酒湯。
她剛出來,碰到了換了簡便衣服的吳嬋。
“我多熬了?!苯窖┑溃澳萌ソo吳沉喝。”
新郎官就不可能不喝酒。
吳嬋點點頭,但沒動。
江方雪瞧她低著頭,雙手攪著,似乎臉頰有些泛紅。
但這膚色看的不是很清楚。
她問:“你是有事找我?”
吳嬋咬咬唇,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
江方雪離得近些才能聽到。
等聽到吳嬋的話,她笑了笑,“別怕,今晚吳沉喝的挺多的,估計是...”
江方雪頓了段道:“你等他醒酒了,他那人看著冷沉,但該顧及你還是會顧及的,你要是疼就大方的說出來,別自己撐著,傷了不好?!?p> 吳嬋的臉紅了,在麥色的皮膚上,那紅起來還挺顯眼的。
江方雪抬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你放松點,如果你覺得今晚沒準備好,也可以先不做,沒人規(guī)定新婚之夜就必須有夫妻之實的?!?p> 而后意味深長道:“再說了,這夜還長著呢?!?p> “我我我...”吳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我拿、拿醒酒湯。”
說完就進了廚房,拿完就慌慌張張的走了。
江方雪都怕她一腳不穩(wěn)摔了。
好在沒事。
*
江方雪回到房間。
傅元白已經(jīng)躺在床上,她聞到了沐浴液的味道。
江方雪:“......”
能自己洗澡,還裝醉?
呵。
男人。
“起來。”江方雪把醒酒湯放在床頭小柜上,拍了拍他的臉。
順便她還看了一眼。
反正露出來的部分沒穿衣服,不知道蓋著的那一部分穿沒穿。
江方雪頂了下臉頰,有些氣笑那意思,重重的呼擼了一下他的腦袋,“起來喝醒酒湯?!?p> 傅元白睜開雙眸,一眼看過去,看不到底。
他揉了揉頭,曲起胳膊撐起上半身,低沉的嗓音有些啞,“頭疼,手上沒力氣,喂一下?!?p> 江方雪到底是氣笑了,“裝起來還沒完了?”
傅元白伸手握住她的手,把她往懷里帶,臉在她心口蹭了蹭,嗓音又啞了幾分,“真沒勁,那酒我沒喝過,不知道怎么,感覺后勁挺大?!?p> 江方雪懶得理他這小伎倆,拿過碗,放上吸管塞進他嘴里。
傅元白還怔了下才喝。
吸管?
他想嘴...
等他喝完,江方雪就起身要走。
結(jié)果人被扯的跌在了床上。
她不知道碗是怎么到床頭柜上的,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躺下了,上面是某個狗男人。
那漆黑的眸底,有了火苗...
江方雪伸手抵著他,嗓音涼涼,“你是不是忘了你說過的話了?”
“嗯,忘了?!?p> 江方雪:“......”
還理直氣壯是不是?
江方雪伸手覆上他的后頸,嗓音又涼了幾分,“你試試,看看我會不會真的和你生氣。”
今天回來的時候,傅元白已經(jīng)想著收斂點。
而且知道她的底線在哪兒,不會故意去碰的。
她真生氣了,那后果也是他承受。
還有可能承受不了。
傅元白握住她的手往下帶,“我想起來了...”
他的嗓音又啞了幾分,似乎有些隱忍,說話時灑出的呼吸都是燙的。
“但我疼,你幫幫我?!?p> 江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