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來說,孟筠是不知道孔橙汝和白俊良有所染指的,而溫承軒的深情也很難讓人懷疑。
孔橙汝在糾結(jié)著,白俊良對虞嘉欣那難舍難斷的樣子,讓孔橙汝望不到邊。
她說:“那先容容我忙完這段時間的事在說好不好?!?p> 溫如是他們也不強迫著孔橙汝,既然是溫家對她失禮在先,那就先聽她的。
可不能虧了人家女孩子。
溫承軒還想說著什么,師母出來打斷著,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尊重你的想法,至于領(lǐng)證的事我們先往后面緩緩,不過別太晚了,到時候別人顯的話,怕是有辱你的名聲,所以,再等一個月,好不好?”
孔橙汝眼睫撲閃著,臉上顯露的不知道是嬌羞還是心虛。
孟筠將杯里的水喝完,輕車熟路地過去續(xù)了杯水。
而孔橙汝也跟了過去,孟筠站在那里,孔橙汝悠悠地往她身邊走了過去。
“沒想到你會是師傅的徒弟,真的意想不到。”孔橙汝弓著腰輕聲細語地說著。
孟筠修長瑩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玻璃杯。
她挑了下眉,舔了舔唇,不緊不慢地回著:“知道的人很少,你不知道是自然的?!?p> 孔橙汝忙著說話,沒注意看杯子,水不小心漫出來,燙到了她的手,疼得立刻將手給松開,尖叫著。
杯子啪嗒地掉落在地上,里面變得四分五裂,零零碎碎的玻璃摔得一地。
孟筠若無其事地站在那里,手里的水冒著細細密密的白霧。
溫承軒聞聲忙不迭地跑了過來,他眉頭皺了皺,過去一把拉住孔橙汝,把她扶起,推她到一邊,說道:“你別動著這讓我來。”
孔橙汝楚楚可人,委屈至極地說道:“對不起,我剛才沒注意?!?p> “沒事,你別自責,這是正常的事,碎碎平安嘛!”溫承軒安慰著說道。
孟筠趕緊離開不想擠在中間當電燈泡了,她拿起杯子過去找溫如是。
“師父!”孟筠喊著。
溫如是也恍然記起孟筠過來找自己是還有事要拿的,他說:“來,跟我上去?!?p> 孟筠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跟隨著溫如是過去。
師母看著孟筠的背影,有些許的覺得遺憾,這本來是想撮合著她和溫承軒那小子的,沒想到那小子自己外面有人,而且還將女孩………
最后師母視線從孟筠身上移到了孔橙汝的身上,閉著眼深深地嘆了口氣。
孟筠跟著溫如是上去,她說:“師父,恭喜啊!要當爺爺了?!?p> 溫如是面容慈藹,臉上帶著笑,語氣溫和地回著:“是啊!還挺快的。之前……”
溫如是停頓了會,又說:“唉!不提了。對了,你報名是用哪個名字?”
“湯女士幫報名的,估計是孟筠。”孟筠直接明了地回著。
“也是,她也只知道你叫孟筠而已。”溫如是說道。
他將門給打開,隨之又伸手過去按了墻上的開關(guān),整個屋子亮了起來。
溫如是他徑直地往柜子上走過去,將里面的一個小盒子拿了出來。
他吹了吹上面的灰。
孟看著那個盒子,紅色檀木,上面雕刻著繁華的花紋。
上面沒有灰塵,即是上面沒灰,溫如是還是習(xí)慣性地吹了口氣。
他緩緩地將盒子給打開。
孟筠看著里面的物品,是一把大提琴,保養(yǎng)得很好,每一根弦都標準地插掛在該放的位置上。
孟筠隨手地撥了一下,上面的音質(zhì)低沉,比市場上的絕大多數(shù)都要絕佳!
“你確定要用這把琴去比賽?”溫如是詢問著。
孟筠點著頭,回著:“嗯,這是母親的琴,那場比賽是她的遺憾,所以,我要用她的琴代替著她去?!?p> 孟筠又勾起一根弦,整個屋子都回蕩著清冷低沉的回音。
“是真的遺憾,要不是有人潑臟水給她,她也……說不定………”溫如是很是惋惜。
其中的緣由孟筠知道,他也沒將她母親的過往傷心事給提出來。
“天底下沒有捅不破的紙,事情過去那么多年,他們總會露出馬腳!”孟筠語速平緩地說著。
無波無瀾的眸子也瞬間激起絲絲的漣漪。
無論如何,借這次的機會肯定要好好地查一下二十年前的事,盡管過去那么多年,查起來也是有些費勁,可聽說二十面前擔任評委的兩個他們又重新回來,從他們身上或許口中能知道些什么。
“你知道你要拉的曲子是哪首?”溫如是問。
孟筠靠在一邊的柜子上,一只腳微微屈著,悠悠地回著:“不知道!”
溫如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震驚地詢問著:“不知道?你連拉什么曲子都不知道?”
“嗯!湯女士是和我說了一首,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并不是我真正要拉的曲?!?p> “那她最先給你的那首是哪首?”溫如是詢問著。
“入門級的。”孟筠言簡意賅地回著。
“那孟盈呢?”溫如是詢問著。
“馬修大師的成名曲!”孟筠依舊是清淡如水地回著。
“馬修,聽說他這次也在評委之一,這不是班門弄斧嘛?”
孟筠雙手插著兜懶洋洋地繼續(xù)說著:“不出意外的話,我可能也是這首曲子!”
一聽到這,溫如是噗嗤笑出聲。
“我還以為是什么呢!原來是這首??!對了,你現(xiàn)在對這首曲子的手感怎樣?”
之前孟筠也靠著這首曲子拿過不少的獎,說來這曲子自己是爛熟于心了。
溫如是在關(guān)著木盒,孟筠走過去搭手。她說:“外人看來我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幾年不碰琴的廢人一個??蛇@也只是他們所以為的?!?p> 溫如是了如于心,他笑了笑,說:“我放心了?!?p> “你這次過去嗎?”孟筠將盒子里放的大提琴裝到袋子里去,將它掛在肩上。
“我這邊有事,去不了?!?p> “有些可惜了!”
“可惜什么,不是還有直播的?”
孟筠將東西給取了出來后,走到樓梯口聽到孔橙汝在問著溫承軒話:“孟筠她真的是我?guī)熃悖俊?p> “嗯,她七歲時就被父親收為徒弟了?!睖爻熊帨芈暬刂?。
“那她多久沒碰琴了?”孔橙汝又問。
“據(jù)我所知,她好像去國外就沒碰過了。”
從縫隙中,孟筠看清孔橙汝微妙的表情,她似乎在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