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當(dāng)鄭少聰迎上陳白衣的目光之時,整個人都是顫栗了起來,眼中閃過濃濃的恐懼。
這一刻,他在陳白衣的眼中,仿佛看到了尸山血海一般的畫面。
這就是死亡的氣息嗎?
鄭少聰心頭猛顫,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呆滯了一般,濃濃的恐懼縈繞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散,揮之不散!
“我殺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陳白衣的聲音,如同勾魂使者的鐮刀一般,嚇得鄭少聰險些崩潰。
緊接著,便是看到鄭少聰?shù)难澴?,瞬間濕了大片,散發(fā)出陣陣惡臭的味道。
嚇尿了,陳白衣的一句話,直接把鄭少聰嚇得尿都憋不住了。
方才叫囂得有多厲害,現(xiàn)在的他就有多落魄。
此時的鄭少聰,徹底沒了方才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有的只是濃濃的恐懼,一種對于死亡的恐懼。
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臉上掛著一抹癡呆似的神色,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陳白衣沒再管他,而是來到了唐箏的身旁,開口關(guān)心道:“小姑,你沒事吧?”
驚魂未定的唐箏,搖了搖頭,看向陳白衣的目光,也是露出了一絲膽怯的顏色。
陳白衣見狀,急忙收斂了身上的氣息,重新恢復(fù)了正常的神色。
看到這里,唐箏的心里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氣,這時候,陳白衣再次開口說道:“小姑,這人你要怎么處理?
如果你想要讓他消失,我可以幫你,而且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雖然鄭少聰只有十六七歲,但是,這人的歹毒,早已不是孩童。
更何況,唐箏一直以來,都在幫自己還有唐冰妍,這份恩情,自己不能不報答。
現(xiàn)在唐箏遇到麻煩,出手相助,理所應(yīng)當(dāng)。
正如自己所說的一樣,只要唐箏開口,自己可以有一百種方法,讓鄭少聰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而且,還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但很顯然,唐箏并不想這樣,此時的她,在聽到陳白衣的這番話之后,直接露出了一個為難的神色。
她很清楚,鄭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陳白衣真的把鄭少聰給殺了,會給陳白衣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雖然龍九看起來的確是對陳白衣俯首帖耳的,但她真的不清楚,陳白衣到底有多少能量。
更何況,陳白衣現(xiàn)在的麻煩已經(jīng)夠多了,自己又怎么忍心再給他添亂?
想明白這一點(diǎn)之后,她用一種極其復(fù)雜的目光,看了鄭少聰一眼,旋即無奈地?fù)u了搖頭:“算了,我們走吧。”
“小姑,如果你是在擔(dān)心鄭家,那就大可不必,我既然答應(yīng)幫你解決,那就會解決到底!
區(qū)區(qū)一個鄭家,我還不放在眼里。”陳白衣一臉淡然地說道,就好像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唐箏聽到這里,不由自主的發(fā)出了一聲苦笑,旋即悲哀地?fù)u了搖頭:“算了,我不想追究了,我們走吧。”
很顯然,唐箏為了不給陳白衣添麻煩,并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
而陳白衣看到她如此的堅持,也不好再說什么,于是便開口說道:“小姑,你跟我們一起走吧,安全一點(diǎn)?!?p> 唐箏回頭看了鄭少聰一眼,旋即朝著陳白衣點(diǎn)了點(diǎn)頭,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度變得壓抑了起來。
而就在兩人快走到車旁的時候,走在前面的陳白衣緩緩開口說道:“小姑,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嗎?”
唐箏方才一直都在,所以,陳白衣也知道,她估計已經(jīng)看到了龍九在自己面前畢恭畢敬的那一幕。
與其讓她胡亂猜測,還不如自己給她一個答案。
當(dāng)然,這個答案可能不是事實(shí)的全部,但也總比她胡亂猜測的要好。
這……
聽到陳白衣的這番話后,唐箏愣了一愣,掙扎了一會,旋即堅定不移地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俊?p> “我?”陳白衣緩緩回過頭來,淡然地說道:“那小姑你覺得,我是誰?”
這……
陳白衣的這一個反問,讓唐箏直接沉默了起來。
而這時候,陳白衣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如果我說,五年前我入獄之后,被神秘人帶走,上了戰(zhàn)場,浴血奮戰(zhàn),立下了滔天戰(zhàn)功。
后來我更是成為了戰(zhàn)部唯一一位至高軍主,手握滔天權(quán)勢。
榮華富貴,世間繁華,我唾手可得!”
嘩!
陳白衣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唐箏都被他嚇了一跳,莫名的震撼起來,有那么一瞬間,她好像覺得,陳白衣沒有在撒謊,他說的都是真的。
只可是,下一秒,陳白衣卻一臉玩味地看著她說道:“小姑,我這樣說,你相信嗎?”
唐箏松了一口氣,旋即露出一個沒好氣的眼神,直接白了陳白衣一眼。
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是被陳白衣那番話給震撼到了,差點(diǎn)就以為他說的是真的,不過,她很快便反應(yīng)了過來。
這只是陳白衣的一番玩笑話,如此離奇經(jīng)歷,又怎么會在陳白衣身上發(fā)生呢?
陳白衣見狀,收起了臉上的那一抹玩味,變得認(rèn)真了起來。
“其實(shí)當(dāng)年在獄中,我救過一個大人物,他曾經(jīng)對龍九有恩,所以便囑咐龍九對我多多關(guān)照。
但我不想讓冰妍知道我跟龍九這些人有關(guān)系,畢竟龍九他們做的事,不太光彩,如果冰妍傻丫頭知道了,肯定會替我擔(dān)心。
所以我希望小姑你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陳白衣無比認(rèn)真地說道。
原來如此!
唐箏聽完之后,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因?yàn)檫@個,龍九才會幫陳白衣的。
這無疑是印證了她之前的想法,
想到這里,唐箏便是一本正經(jīng)地答應(yīng)道:“放心吧,我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p> “謝謝?!标惏滓赂屑さ卣f道。
隨后,兩人又寒暄了一會,才回到了車上。
只不過,上了車之后,唐箏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似乎還是有一種心事重重的感覺。
此時的唐冰妍已經(jīng)醒了,剛剛發(fā)現(xiàn)陳白衣沒在的時候,還差點(diǎn)把麒麟給打了,還好麒麟告訴了她實(shí)情。
而這時候唐冰妍,看到唐箏愁眉不展的神色后,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姑,你是在擔(dān)心鄭家會來找麻煩是嗎?”
說完這番話之后,唐冰妍自己也是忍不住擔(dān)心了起來。
以鄭家的性格,今天晚上陳白衣把鄭少聰給打了,這件事,恐怕沒那么容易過去。
唐箏聞言之后,臉上擠出一抹牽強(qiáng)的笑容,反過來安慰道:“沒事的,小姑會解決好?!?p> 說完這番話后,唐箏便把臉別了過去,看著窗外的車流,怔怔出神。
就這樣,一路無話,原本大家都以為今晚不會再出現(xiàn)什么變故了,但就在車快要開到酒店的時候,唐箏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文斌?
唐箏拿起來看了一眼,旋即飛快掛斷,生怕被陳白衣和唐冰妍看到。
但是,立馬第二個電話又是打了進(jìn)來,還是鄭文斌。
這一次,唐箏還是選擇掛斷,她知道鄭文斌多半是來興師問罪的,所以不想讓陳白衣和唐冰妍牽扯進(jìn)來。
“你還是接一下吧,或許,跟我也有關(guān)系?!标惏滓乱荒樀坏卣f道。
就在這時,第三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唐箏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了接通,但剛接通,電話里頭便是傳來了咆哮的聲音。
“唐箏!你特么的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誰讓你把少聰打成這樣的???你特么的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想死,你自己去死就行,為什么要連累我?瘋女人!你就是一個瘋女人!
我進(jìn)告你,現(xiàn)在老爺子已經(jīng)發(fā)火了,你馬上給我把打少聰?shù)哪莻€臭小子給我?guī)н^來!”鄭文斌怒不可遏地罵道。
“不是,是少聰他……”唐箏一臉委屈,剛想解釋,但是卻直接被鄭文斌給打斷。
鄭文斌喋喋不休地罵道:“不是什么不是,你哪來那么多廢話,讓你把人帶過來你就老老實(shí)實(shí)把人給我?guī)н^來!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今天你要是不把人給我?guī)н^來,老爺子說了,等他大壽之后,就要整個唐家,給你們兩個人陪葬!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一個小時之內(nèi),我要是見不到你們,你就準(zhǔn)備好讓人給唐家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