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袁總,這……這讓我去?”
江言聞言之后,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他是投靠了袁承偉,但是,跟鐘浩的關系,也不至于到要害他的地步啊。
“怎么,你有意見?”袁承偉一個漠然無比的眼神,投向了江言。
江言渾身一顫,雙腿都是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隨后,袁承業(yè)把江言喚到了自己的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開口說道:“江言,知道為什么你明明是陳白衣的死黨,一直以來,我還要重用你嗎?”
面對靠過來的袁承偉,江言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唯唯諾諾地說道:“因……因為……”
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袁承偉便是一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讓他動彈不得:“因為我覺得,你比鐘浩識時務!
我袁承偉從來都不會虧待自己人,但是,同樣的,我也不會放過我的敵人,陳白衣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是個識時務的人,怎么選擇,你心里應該清楚。”
江言聽到這里,心里忐忑不安,這時候,袁承偉繼續(xù)說道:“我現(xiàn)在搞成這樣,就算康復了,也沒辦法回到以前。
所以,我打算向我哥建議,提拔你來當副總監(jiān),讓你當我的左右手。
我是挺看好你的,但,你得讓我心安啊,我總不能安排一個信不過的人在這個位置上,還要擔心他隨時給我在背后捅刀子吧?”
聽到這里的江言,內(nèi)心,也是開始動搖了起來。
他很清楚袁承偉話里的意思,自己要是不愿意去做,這件事,他也會派其他人去做。
到時候,自己不但什么都撈不著,反倒是在袁承偉心里留下了一根刺。
以后想要受到重用,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大概率會落得跟鐘浩一樣的下場,半死不活地當個生產(chǎn)線的小主管,領著微薄的工資度日。
這不是江言愿意接受的事實,否則,當日他也不會投靠袁承業(yè)。
“小袁總,我知道該怎么做了,您放心,從今以后,我江言就是您的一條狗,您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江言把心一橫,狠狠地說。
袁承偉聽到這番話之后,立馬笑了起來:“哈哈哈……不錯,我就說你是個識時務的人,事實證明,我沒看走眼。
去吧,去給濤哥帶路,我在這里給你們開好紅酒,等你們回來,給你們慶功?!?p> 江言狠狠地點了點頭,旋即立馬轉(zhuǎn)身,走出了病房。
看著江言離開的身影,袁承偉一臉冷笑:“陳白衣,這就是你的好兄弟?不過如此!
我袁承偉就是要你看著,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背叛你,一個一個的被你連累!
跟我玩?我玩死你!”
……
另一邊,陳白衣離開酒店之后,就根據(jù)鐘浩給的地址,直接來到了他的家。
來到這里之后,陳白衣才知道,這五年,鐘浩過得有多艱難。
鐘浩從小在跟著父母,在工廠的員工宿舍長大,家里沒房沒地,所以,他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城里給父母安個家。
在陳白衣入獄之前,他便已經(jīng)做到了,但是,沒想到,五年之后,他又被打回了原型。
現(xiàn)在他住的地方,不是他之前買的房子,而是在工廠附近租的農(nóng)民房。
房子之間的距離很窄,把手伸出去窗戶,就能摸到對面的樓,也就是大家常說的握手樓。
這里污水橫流,終日不見陽光,環(huán)境極差,要不是鐘浩帶路,陳白衣和麒麟,根本找不到他的家在哪里。
“前兩年,老爺子生了一場大病,我就把城里的房子給賣了,反正都在生產(chǎn)線上班,住這里,還方便一些。”鐘浩笑著解釋道。
聽到這番話后,陳白衣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鐘浩是被自己連累,才落魄至此的,自己實在是愧對這些跟著自己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兄弟。
“麒麟,有空就幫我跟胖子在市區(qū)找兩套房子,貴一點沒關系,但環(huán)境一點好?!标惏滓路愿赖馈?p> 鐘浩聽了之后,雖然心中暖暖的,但還是開口說道:“不不不,麒麟兄弟,你幫白衣找就好,不用幫我找,我住這里,挺好的其實?!?p> 麒麟這時候直接開口道:“兄弟,你現(xiàn)在可是杜詩紅和徐金鱗的頭,你要還住這里,做事會不方便,你就不要拒絕了,過兩天跟我一起去看房子?!?p> 陳白衣這時候也是開口說道:“胖子,你我之間,不需要那么客氣,我說過,會讓你當中海王,現(xiàn)在,只不過是剛剛開始?!?p> 鐘浩聽完他們兩人的話之后,眼眶頓時紅了起來,說心里話,他也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在此之前,他是沒有辦法。
父親常年身體不好,每個月都要去醫(yī)院,去一趟,輕則一兩千,重則上萬,他一個小小的生產(chǎn)線副主管,哪里能耗得起。
不過,現(xiàn)在好了,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陳白衣回來了,給他重生的希望。
鐘浩抹了一把眼淚,旋即臉上掛上了一抹笑容,帶著陳白衣和麒麟上了樓。
進到鐘浩的家里,更加堅定了陳白衣要幫他離開這里的決心。
他們一家三口,就蝸居在一個二十平不到的出租屋里,里面擺滿了各種雜物,但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一家已經(jīng)極力在規(guī)整了。
在有限的條件下,把空間的利用率,發(fā)揮到了最大。
“客人來了,來來來,洗手吃飯,房子比較簡陋,不要見怪哈,就當自己家一樣。”一個滿頭白發(fā)的婦人走了出來,熱情地招呼道。
這人陳白衣見過,她是鐘浩的母親,一個勤勞的婦女。
只不過,當鐘浩的母親看到陳白衣的時候,卻是愣了一下,旋即臉上涌上了一抹厭惡的神色:“小浩,你說的客人,就是他?”
很顯然,她也是知道鐘浩這些年的遭遇,都是被陳白衣所連累的,所以此時看向陳白衣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就是你,害得我們家小浩在公司被針對,就是你,害得我們家小浩連女朋友都跟別人跑了,就是你,害得我們家小浩前途盡毀!
你竟然還有臉來我們家?看到我們家落魄成這樣,你滿意了嗎?你高興了嗎?
你走!我們家,不歡迎你!小浩!關門!送客!讓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