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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寵之一品佞妃

  接下來,他左右不見池卿下一步的動作,當(dāng)真是把他忽視了個變。

  “郡主多日奔波,那陸毅就先不打擾了。”他內(nèi)心憤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說著:“在下就先告辭了?!?p>  說完,他一拱手,就向外走去。

  “可,一白,送客。”

  池卿拍了拍手,淺了淺嘴角的弧度,抬步前行,徑直向正廳走去,來到桌子前,她拿起那張?zhí)樱o靜看了一會兒,隨即就扔在了一旁。

  雙鶴自暗處走出來,不由得疑惑道:“這陸家人是什么意思?”

  轉(zhuǎn)眼看向帖子又道:“這是…公子,難道他們知道公子此行的目的?我看這個陸毅大有問題,一看就不懷好意,三日后,公子要去赴宴嗎?”

  “雖然我不曾出現(xiàn)在京都眾人面前,但要猜測我的身份也不是難事,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這般膽大妄為…設(shè)宴?”

  池卿隨手將帖子扔下,轉(zhuǎn)身坐下,嗤笑一聲:“不過是請我去鴻門宴罷了?!?p>  雙鶴心里一緊,眼里閃過鋒芒,怒道:“竟然想對公子出手,如此大膽,簡直該死,真是不知死活?!?p>  似乎想到什么,他又有些不確定道:“他們?nèi)羰侵獣怨拥纳矸?,還敢對公子不利,屬下看他們八成是有什么讓他們倚仗的東西,不若…”

  不若別去了,明知是鴻門宴,而且對方看樣子還把握十足,而他們?nèi)缃袼闶枪录夜讶耍趺聪?,都是不利的一方?p>  雖然他很相信池卿的能力,可他還是免不了的擔(dān)心。

  “不若不去?”

  池卿曉得他的意思,淡淡睨了他一眼,眸中閃過寒芒,唇角略有些玩味:“怎么能不去呢?既然他們都敢將算盤打到我的頭上,我當(dāng)然要好好回敬他們一番。”

  “可是…”雙鶴還是猶豫道。

  池卿伸手打斷了他,視線看向雙鶴,眸里已然是一片暖色了。

  她安慰道:“我知你的意思,不過你家公子自然不是等著認(rèn)人宰割的人,還有,之前我讓你做的事情有什么進(jìn)展沒?”

  初來揚州的那日晚上,池卿在河道邊行走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就是那河道里的水第一眼看過去很黑,好似黑水一般。

  當(dāng)她蹲下去,再仔細(xì)看去是,發(fā)現(xiàn)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黑,伸手拍拍,原來只是水面上才會有黑褐色的臟東西,很少很薄的一層,拍兩下就沒了…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她驚訝不已。

  為了驗證她的猜測是否正確,池卿便命雙鶴私下取了些,然后做了一些小的實驗。

  雙鶴還想說什么,但在對上那不容置疑的目光后,只好把嘴里的話咽了下去,就此作罷。

  “不出公子所料,那水確實遇火即燃,而且那火似乎也很難撲滅,好生奇怪?!甭牭匠厍鋯柶疬@件事,雙鶴也就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一般來說,世人皆知火能滅水,如今,卻是顛覆了他的認(rèn)知。

  “哦?果然如此?!甭勓?,池卿點點頭,似乎沒有意外。

  她的猜想沒有錯,那是石油,沒有提煉過得。

  就在她想著該怎么利用一番的時候,池卿看到對面的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得出聲:“可是還有什么事?”

  雙鶴點頭:“公子,門外有個乞丐想要見您。”

  其實,這個事他是有些猶豫的,畢竟不說自家郡主的身份,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乞丐說見就能見的。

  不過他也是著實看他可憐,這幾日池卿沒有出府,那乞丐便天天府外蹲著,也不是個事兒,再加上之前池卿也出手接濟(jì)了一下,所以他才這么說了一句。

  乞丐?

  池卿一愣。

  她想了想,似乎最近也就是那天早上她無意接濟(jì)過一個乞丐,她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腦海里還在思索著怎么把石油利用最大化,一邊啟唇隨意道:“今晚讓他過來?!?p>  “是?!?p>  遇火即燃,遇火即燃,她嘴里呢喃著,突然一個恍惚,對啊,遇火即燃,她還想那么多干嘛呢?

  畢竟又不是誰也知曉這個東西。

  回來神兒來后,池卿發(fā)現(xiàn)雙鶴早已離去,大廳里一下子空寂了下去,她閉目,靜靜感受了一下。

  而后,張開雙眸,暗紅的光芒一閃而逝,她視線望向某一處看著空蕩蕩的角落。

  她唇角微掀,莞爾一笑。

  “這位小哥兒,要不要出來喝杯茶或是坐下來休息片刻?”

  隱身在暗處中墨一的身子踉蹌了那么一下。

  見無人回應(yīng),池卿也不以為意,只是自顧自的端起茶杯,輕珉了一口。

  隨后,站起身,一邊向外走去,一邊緩緩道:“不愿便罷了,不過還勞煩小哥兒你去通知你家主子一聲,就說我有事同他相商,哦,不是合作。”

  說完,池卿也不管暗處之人的回應(yīng),只身向房間走去,唯有挑起的緋紅唇角看出她的不安好心。

  回到房間,她本來打算等著那個人來的,雖然不確定那人到底會不會來。

  結(jié)果,她往床上一躺,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里,她猶如一個旁觀者。

  看著千軍萬馬踏著黃沙呼嘯而過,殺喊聲震耳欲動,只見那片黃沙中心,一身銀色鎧甲的人在陽光中閃耀,手持三尺長劍,威風(fēng)凜凜的立在三軍最前。

  緊接著,只見那人揮劍,血濺,人頭落,揮劍,血濺,人頭落......

  不停重復(fù)著的動作,盡管眼前早已被染成了一片鮮紅,而她鎧甲下的身軀更是血汗淋漓,胸口處更是一片殷紅。

  池卿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這一切,她想過去幫忙,想開口提醒她小心,可是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身子仿若不受她的控制,她想要逃離這個狀態(tài)。

  還有她?場中的那個人是誰?

  為什么眼前的那個人突然模糊了?

  只見那抹銀色越變越遠(yuǎn),定睛再看,眼前哪里還有銀色,唯有滿地的尸山血?!?p>  池卿知道,她似乎又陷入了夢魔。

  她覺得自己的意識是清醒的,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擺脫…

  只能被迫承受。

  意識恍惚間,池卿只見眼前突然再次出現(xiàn)一抹身影,只不過,這次不是銀色,而是那妖冶的紫色,而那人也沒消失不見,反而款款回身。

  在慘烈的飛血中絕世而獨立…

  煙塵染不了他雀扇般的睫羽,殺戮鎮(zhèn)不住他魅眸里如地獄殺神般的嗜血。

  三千墨發(fā)在狂風(fēng)中肆意,他狹長的鳳眼輕佻,瑰麗陰霾,似笑非笑。

  是誰?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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