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罷
“你倒是看的明白…”
說罷,池卿搖了搖頭,又拿出藥物往那傷口處撒去,像她這般常年廝殺的人,身上不備點藥物還真說不過去。
緊接著,又毫不猶豫的掀開下衣擺,露出里面內(nèi)襯,毫無大家閨秀,男女之別而言。
“撕拉”一聲后向傷口包裹去,一邊不經(jīng)意說:“你的那些暗衛(wèi)呢?倒是稀奇了?!?p> 若是此事被大秦中人知曉,怕不是要驚掉了眼珠子吧…
熟練的手法,身體上的刺痛,伴隨著她柔嫩的雙手掃過的溫熱讓慎西不禁眼眸微閃。
“你知道我是誰?”聽她的語氣,慎西昂起下顎,視線掃過對面之人,雖語氣是懶洋洋的,但身上的殺質(zhì)卻猶如實質(zhì)。
“嗯,殘忍殺戮,喜怒無常,為非作歹的墨王爺,大秦誰人不知,何人不曉?”
忽略他身上傳來的殺意,池卿嘴角輕噙,如實回答,勾唇尤笑:“更何況,放眼大秦,有如此姿色的,還能有誰?”
慎西,大秦墨王,今二十有五,有禍國殃民之稱…
先墨王同當今圣上為一父同袍,手握重權(quán),膝下一子名為慎西,說起慎西慎世子來,當年那可謂是驚才瀲滟,才貌雙絕。
在加上他那滔天的權(quán)勢,好長一段時間內(nèi),墨王府的大門前就清凈過……
直到那一年,先帝駕崩,先墨王相繼去世,秦帝即位。
而慎西也順理成章繼承墨王之銜,可行事作風卻變得越發(fā)我行我素,不知收斂,膽大妄為起來。
要說中間沒發(fā)生過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池卿是打死不信得。
世人只道秦帝念及手足而多次容忍放縱于他,而慎西卻隨著他近年的狠辣作風而成了避諱,如今更是威脅影響到了大秦上下。
眼下,他卻是受了傷。
慎西一愣,最后竟然直直笑了起來,陡然間,他將身子前傾:“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救我?嗯?”
最后一個“嗯”字帶著重重的壓迫感,讓人直覺不適。
“為何不救?我的事情,關(guān)他人何干?且不說如此美人,我也是下不得手的?!?p> 池卿撇了撇嘴,似乎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挑唇似笑,就連那鳳眸都含了笑意,俗話說,敵人的敵人算是朋友吧?
何況她可是樂意看到有人給秦帝添堵呢?
盡管他們都姓慎!
二來嘛,這男人長得她喜歡的很...
“是么?”慎西意味深長的的看了她一眼,卻沒再說話,只是,對其生了幾分好奇,也頗為意外,當年的小刺猬,倒是越發(fā)厲害了…
池卿抬眸,不禁意撞進他狹長的眼眸中,深邃且危險,不得不說,這人當真是美得過分了。
“咳咳…”有些尷尬,她將目光從其臉上移開,最后打了個結(jié):“應(yīng)當是無礙了,回去注意休養(yǎng)就好,剩下的事,你的人應(yīng)該知道如何?!?p> 說罷,站起身,爾后纖指勾住慎西的衣襟,輕輕拉過:“王爺身份尊貴,還是注意少沾惹上風塵事來的好,畢竟,若是下一次…呵。”
做完這一切,轉(zhuǎn)身就要準備離開。
“你于我,如此大恩,難道就不想留下姓名?”慎西低頭,看了一眼包扎后的傷口,眼中深色不明,突然壓低聲音開口道。
桃花債?風塵事?她倒是說的出來。
池卿腳步一頓,卻沒有轉(zhuǎn)身,嘴角懶散的扯起一抹笑意,語氣頗為認真的說著。
“留下姓名?怎么,莫不是王爺打算以身相許?若是如此的話,那倒是可以考慮一番?!?p> 話落,便加快了腳步,消失于船艙角。
慎西愣了愣,回過神兒來立刻笑靨如妖:“以身相許?有趣有趣?!?p> 且原本倚靠在船艙角落的身子竟是悠悠的站了起來,緊接著,他慢條斯理的拉扯了下凌亂的衣袍,隨后指尖一挽。
頓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道嘶啞的鳴叫聲,詭異至極。
約莫過了一刻鐘不到,就有人影出現(xiàn)在此處。
來人目光正定在那站定的人影身上,在月光映照下,那張精致異常的臉更是白的一絲人氣兒都沒有。
便是墨一見慣的人,心里也忍不住打了個顫,但是待目光落在自家主子的腹部,臉色瞬間大變,不敢置信的搓搓眼…
緊接著,立馬單膝跪下開始請罪,自家主子的實力,他怎不知,這次竟然傷了...
這可不得了啊。
慎西幽詭的眸中眸光幽幽,含了興味兒,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指尖撫上腹部傷口的位置仿佛漫不經(jīng)心…
當真不枉此行啊,有趣,有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