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親自
許聲聲看了看書房的位置轉(zhuǎn)身就跑了。
她今日受到的驚嚇比以往十多年加起來都多。
這才是幕今朝么……
“主子,這許家之人……”黑衣人再次舊事重提,分明是想殺人滅口。
“我說的話看來是沒用了?”幕今朝眸底泛起狠辣狠絕,手里的書卷寸寸化為灰燼。
黑衣人眼神一凜,再不敢多說這件事:“屬下不敢!”
“楚國竊取我慕容皇朝,如今更是連累慕容皇朝遼闊疆域也銳減,從雁門關(guān)到到北方雁北山脈綿延千里不止,當(dāng)年都是帝君帶著鐵騎一點點打下來的,如今楚明遠接受楚國鐵騎統(tǒng)帥,居然讓宋國打得寸寸后退!”
“殿下,依屬下看,楚明遠與殿下祈求合作,雖行事草包,卻不得不防。”黑衣人字字句句沉冷。
“我自有分寸?!蹦唤癯曇翥紤?,卻寒意入骨。
“殿下……”黑衣人欲言又止。
少年側(cè)臉冷白如玉,一雙狐貍眼里是令人心驚的冷意,就算刻意偽裝的病弱削瘦,也掩蓋不住他周身矜貴邪肆的氣息。
“你可知,能夠讓整個楚國最痛不欲生之事為何?”
黑衣人看向面前的殿下,這話,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權(quán)力是個好東西,無上的皇權(quán)是好上加好。”
“楚明遠是接手鐵騎又如何,合作對象我何曾說過不可更改?他并非楚帝長子,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p> “楚明遜作為東宮,必定會因為自己的利益而與楚明遠相互傾軋,楚帝也并非這兩個兒子,宮中內(nèi)斗必定將朝中各種政治勢力也紛紛卷入進去,一系列的動亂、政變、喋血、陰謀都因此引發(fā)和激化?!?p> “河蚌相爭,漁翁得利?!?p> 幕今朝云淡風(fēng)輕的說出這些話,微微垂下的眼睫落下陰影,誰也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是唇角勾起的笑意,讓人膽寒。
“殿下高見!”黑衣人隱隱激動,是他著急了。
“去,把楚國的水再攪渾些?!蹦唤癯唤?jīng)心開口。
“是!”
……
許聲聲就算回了房間心還是一直在跳,今夜差點丟了命。
楚明遜。
楚明遠。
東宮。
北方臣子。
無一不指向一個真相。
幕今朝在跟楚國皇室接觸,還是占據(jù)主動的一方。
幕今朝到底是什么身份……
“小姐?怎么就您一個人回來了?姑爺呢?”年年迎了上來,帶著笑:“奴婢就知道姑爺是心疼小姐的,就回來這么一小截路,還將披風(fēng)給了小姐?!?p> 許聲聲回過神,嘴角掛著嬌憨的笑意:“姑爺今夜睡書房,還有些事沒忙完。”
“那咱們進屋?!蹦昴晁藕蛑约倚〗阆词铝?。
趁著年年睡下,許聲聲去找了一趟許愿,好半天才回了院子。
翌日清晨。
天際微微透亮,晨曦微露,院子里桃枝舒展,光影落在綠葉之上搖曳,層林盡染,極盡溫暖。
許府隔了二十里地以外是一片草地。
許聲聲這會兒穿的干凈利落的躺在草地上。
身邊是一匹矮馬,性格溫順得不得了。
許聲聲雙手枕在腦袋后面,悠哉悠哉的晃悠著小短腿。
周圍草地都被壓平了一小塊。
“早些來還是有好處的,這空氣真好?!痹S聲聲不由得感嘆,昨日受到驚嚇,今日怎么也要放松一下,再說了,學(xué)騎馬總要學(xué)會才是真的。
半罐水響叮當(dāng)算怎么回事。
所以,昨夜她硬生生去欺負(fù)許愿去了。
耳畔傳來了馬蹄的聲音,不緊不慢。
許聲聲側(cè)了一下小腦袋,只看到四個馬蹄子。
“阿愿,你遲到了?!痹S聲聲嘟囔著:“過來歇會兒,等會兒再學(xué)。”
許聲聲打了個哈欠,起了個大早,她嬌氣的揉了揉眼睛,總感覺沒睡醒。
身旁之人坐了下來:“可。”
聽到這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許聲聲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差點沒一個跟頭栽過去。
她定睛一看,少年唇紅齒白,似笑非笑。
“啊……啊朝?!痹S聲聲一雙黑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zhuǎn),似乎在想什么法子掩飾。
小姑娘濃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撲閃,一身短裝襯得她更加明媚可愛,俏皮活潑,又像小獸一般弱小又沒有半分攻擊力。
幕今朝也站了起來,狹長的狐貍眼帶著漫不經(jīng)心:“許愿今早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我的腿,說她姐姐要逼良為娼?”
許聲聲還沒來得及找借口,就被他吐出的話氣得不輕。
這臭小子!
說的都是些什么話!
居然還會告狀,回頭再找他算賬!
“哪有……”
“啊朝,我突然覺得昨日沒睡好,還是先回去補個覺,改日再學(xué)。”許聲聲小小聲。
“怎么?聲聲是覺得身為你夫君我教不好你?”幕今朝神色沉靜。
“沒有,啊朝,我這不是困了嘛……”許聲聲試圖撒嬌。
“也行,此處風(fēng)景不錯,就躺會兒?!蹦唤癯蛩?,語氣沒什么起伏。
許聲聲如鯁在喉:“……”
“我突然又不困了?!?p> “……”
幕今朝起身,修長身影幾乎將她整個罩?。骸吧像R?!?p> 許聲聲欲哭無淚,只能手腳并用爬上了馬。
“背脊挺直,手抓緊馬韁。”
“兩只手拉好?!?p> “腳蹬在上面,不要亂晃。”
少年坐于馬上,身姿修長挺拔,言語矜貴淡然。
許聲聲騎在馬上歪歪扭扭,不忍直視。
“左手用力?!蹦唤癯疽狻?p> “哦……”
許聲聲一拽,拽成了右手。
“你左右不分?”幕今朝薄唇輕勾。
許聲聲:“……”
直至午時,許聲聲終于能騎上小馬慢悠悠跑上那么兩圈兒。
她只感覺大腿根生疼。
回府癱了不過半日,又被幕今朝拽出來繼續(xù)學(xué)騎馬。
許聲聲整張小臉都耷拉著:“啊朝,我真的……學(xué)不動了……”
她下意識舔了舔唇,有點干,唇畔被她舔的亮晶晶的,抬起小短腿就要往回走。
幕今朝伸手拽住了她的手,將人拉回來之時改為了強勢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覆在了她白皙脖頸后,細密貼在她肌膚之上,不容置疑!
許聲聲抬眸,那雙小鹿一樣的杏眼清明透徹:“啊朝?”
幕今朝一雙眸子比黑夜還要濃稠,喉結(jié)滾動,帶著邪肆,鬼使神差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小姑娘的唇很甜很軟,和他想象中的味道一模一樣。
許聲聲瞪圓了眼睛!
幕今朝為什么要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