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有求
“小朝,你先看著,我去配些藥?!痹S瑋倫皺著眉擔(dān)憂的出了房間。
許聲聲醒過來的時(shí)候,正好看見幕今朝坐在床榻旁邊。
幕今朝漫不經(jīng)心開口:“許聲聲,你倒挺能忍?!?p> 只是他確實(shí)也沒想到,這樣?jì)蓺獾呐泳尤灰材苋套×业奶弁匆宦暡豢?,確實(shí)有骨氣。
許聲聲一雙眸子從迷茫到清醒,轉(zhuǎn)而又成了眉眼彎彎的嬌憨,嗓音沒什么力氣:“大約是沒吃飽,胃疼了,啊朝,我餓了,我想吃綠豆粥。”
幕今朝打斷她:“那可真是好奇了,胃疼還能疼的滿地打滾兒?!?p> 許聲聲委屈巴巴的抿了抿唇,小小聲:“可不是,啊朝不知道,這胃疼起來了,就好像肚子里有小人兒在打架呢。”
幕今朝嘲諷:“巧舌如簧?!?p> “聲聲,醒過來就好,可好些了?”許瑋倫也踏進(jìn)了屋子,手里正好端著一碗綠豆粥:“喝點(diǎn)粥會(huì)舒服一些,這好端端的,怎么會(huì)疼成這樣呢?”
許瑋倫臉上也是心疼的神色。
“爹爹,沒事了,許是這些日子忙著繡花,一時(shí)忘了用膳,餓著了?!痹S聲聲嬌聲嬌氣。
幕今朝勾唇看著她,忘了用膳?她從來就沒有哪一頓落下的。
許瑋倫心疼的摸摸她的頭:“既是不舒服,以后爹爹不罰你繡花了,以后一定要按時(shí)用膳。”
許聲聲小臉紅紅,撒嬌:“爹爹最好了?!?p> 許瑋倫把綠豆粥遞給了幕今朝,再次摸了摸她的頭,語氣和藹:“爹爹去看看藥,這綠豆粥讓小朝喂你,爹爹就不打擾你們了?!?p> “岳父慢走。”幕今朝仍然是一副皎若云間月的雅致形象。
凈會(huì)騙人!
“啊朝,我現(xiàn)在手也疼,沒力氣。”她楚楚可憐的看向幕今朝。
“哦?!蹦唤癯膽?yīng)了一聲,沒反應(yīng)。
許聲聲:“……”
“啊朝……”
“夫君……”
“我還是不是你的親親小寶貝?!痹S聲聲一雙圓溜溜的杏眼看向他,嬌弱無力,雙手揮舞著小手帕想要哭得梨花帶雨。
下一刻。
“滋啦——”
布帛撕裂的聲音。
小手帕在她手間裂成了兩方。
……
她也快裂開了……
“嬌弱無力?”
“小寶貝?”
許聲聲:“……”
她可以是巨力寶兒!
幕今朝掃了她一眼,小姑娘一身寢衣雪白,清晰的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纖纖細(xì)腰似乎不盈一握。
日光透窗,襯得她膚色白皙如瓷,鎖骨凝白,極盡溫軟。
倒也不外如是。
幕今朝的心晃了晃,只一瞬間。
“自己吃!”幕今朝撂下粥,轉(zhuǎn)身就出了房間,一身的沉冷氣息。
“還真是一身臭毛病?!痹S聲聲憋著一口氣,捧著碗直接把綠豆粥喝了個(gè)干凈。
總算舒服多了。
喝過粥,許聲聲將年年喚了進(jìn)來,畢竟四藝宴已經(jīng)不得不去,自然還是多了解些的比較好。
“年年,四藝宴可有入門關(guān)?”許聲聲托著下巴癱在軟塌上,語氣清脆。
“回小姐,四藝宴自然是有入門關(guān)的,奴婢已經(jīng)打聽過了,四藝宴此次將在風(fēng)臨水榭舉行,入門的各位小姐以及公子必定是要現(xiàn)場(chǎng)賦詩一首,并親筆記錄。過關(guān)者可入風(fēng)臨水榭?!蹦昴昃拖褚粋€(gè)小喇叭,吧啦吧啦,一臉的興奮。
許聲聲心里嘆氣,賦詩不難,難的是提筆。
她那狗爬字,怎么見得了人。
“許州可有書法好的先生?”許聲聲托腮看向年年。
“小姐,您忘了?要論書法,姑爺一手的字可是老爺都比不上的。”年年提醒她。
“幕今朝?”許聲聲語氣頓了頓:“只怕他不愿意教我?!?p> “小姐,姑爺是您的夫君,這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夫妻哪有什么隔夜仇,姑爺前些日子不是傷著手了?您不如燉上一盅老鴨湯去看看姑爺。”年年再次好心提建議。
“那你去燉老鴨湯?!痹S聲聲仰起小腦袋,滿臉無辜的笑意。
年年:“……”
……
許聲聲提著一盅老鴨湯,穿過許府綠樹成蔭的石子路,假山流水潺潺,分外寂靜。
小園子盡頭就是書房,古色古香,韻味十足。
許聲聲一抬眼,幕今朝臨窗而坐,不知道在寫些什么東西。
“啊朝,我進(jìn)來啦!給你燉了老鴨湯?!痹S聲聲裝模作樣的敲了敲門,自己推開門了。
印入她眼簾的就是宣紙上的字跡。
古墨輕磨滿幾香。
這樣的字跡,張揚(yáng)跋扈,絲毫不受束縛,甚至整行一筆而下,行云流水,精熟至極!
筆走龍蛇,鐵劃銀鉤,一字千鈞!
許聲聲斂下眼底神色,幕今朝當(dāng)真寫得一手好字。
“老鴨湯?”幕今朝側(cè)顏冷白,神情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老鴨湯,放心,不是我燉的,沒毒?!痹S聲聲再次聲明,誠(chéng)懇的不得了。
幕今朝抬眸,那一雙狐貍眼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又看向她手上的老鴨湯:“既然有求于我,怎么?辦事還要?jiǎng)e人代手?”
“老鴨湯確實(shí)是年年燉的,”許聲聲難得有些心虛,不過又嬌氣開口:“但如果啊朝非要喝我親手燉的老鴨湯,我可以馬上回去給你燉?!?p> 幕今朝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上次被炸掉的廚房。
……
“什么事?!蹦唤癯浔?p> “爹爹和年年都夸啊朝的字寫得最好看了,許州四藝宴開始,我想讓啊朝教我寫字?!痹S聲聲對(duì)上幕今朝陰郁的眼神,一點(diǎn)都沒帶怕的,聲音軟軟。
幕今朝這個(gè)人十天有八天都是挎著一張臉的,看習(xí)慣了就好。
“你那一手的狗爬字,寫與不寫并無差別。”幕今朝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
“正是因?yàn)槭枪放雷?,這才需要啊朝教導(dǎo),能夠?qū)⒁粋€(gè)狗爬字學(xué)生帶成寫字頗具風(fēng)骨的學(xué)生,很有成就感的哩。”許聲聲眉眼彎彎帶笑,眼底似乎有璀璨星子。
“這樣的學(xué)生,容易心肌梗塞。”幕今朝神色冷淡的看向她,語氣薄涼。
“那不如這樣吧,啊朝想要什么作為交換?”許聲聲歪了歪小腦袋,異??蓯?。
“聲聲既然如此迫切想與為夫深入交流,莫不如一個(gè)吻?!蹦唤癯坪趼牭搅耸裁葱υ?,嘴角上揚(yáng)起譏諷的笑意。
許聲聲最是討厭他,如今他便以她最不齒的方式來要求她。
“夫君說的可是真話?”許聲聲反問了他一句,反而是驚喜的神色,臉上漫起了嬌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