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四字,竟能與七殿下平分秋色,這帥氣書生是誰?
南宮月笑著迎了過去,撒嬌撒癡,“茯苓哥哥,你什么時候到的?怎一直不見你!”
“土丫頭!哪里不去也要跟著你呀!我不來,誰給你收拾一屁股蘇州屎!”折扇一合,輕輕敲了過去。
“哎喲!疼!”南宮月喊起來,“娘,你看!茯苓哥哥又欺負(fù)我!”
南宮夫人以不變應(yīng)萬變,寵溺地看著南宮月,責(zé)罵道,“誰教你這般不懂事!”
吃瓜隊伍越來越龐大,若是當(dāng)今皇子被甩,除了可以自娛自樂自我滿足,說不定還能給自家妹子騰出王妃的機會。
朱七早就趁人不注意時站了起來,對上獨孤艷的疑惑,他同樣報以無辜的疑惑。
只見書生大方走在南宮月母女前,鞠躬問好,“夫人請見諒,茯苓今日方進城,來不及府上請安,多年未見夫人和老爺,家叔甚是想念!”
“茯苓侄子不必多禮,阿月虧得你不嫌棄,一路照料有家,咱們一家人不說二話,她做得不對,你也別盡是遷就!”
“是!侄兒明白!”寧恒心里笑了一下,南宮家的女人呀,全是戲精呀!
一秒入戲,寧恒是棵好苗子!南宮月心底美滋滋的。
“茯苓哥哥快去見過皇后娘娘和七殿下吧!”南宮月催促。
朱七正交代下屬做什么,只聽見他說:“越快越好,去吧!”
“草民華茯苓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行禮嚴(yán)謹(jǐn)自然。
看著不像容易打發(fā)的主,獨孤艷只好以禮相待,“平身!”
“見過七殿下,殿下萬安!”剛起身的寧恒,又轉(zhuǎn)向朱七,禮數(shù)周全,找不到骨頭。
“華公子有禮!”朱七恢復(fù)平靜,又問,“方才華公子說不妥,皇家賜婚,男未娶女未嫁,況且我和阿月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未知有何不妥?”
華茯苓持扇拜了拜,說:“殿下,皇家賜婚,男未娶女未嫁,自然沒有什么不妥。只是阿月丫頭與在下早有婚約,這就不妥了吧?”
婚約?一年前,父王還暗示自己去打探南宮家意愿,從上到下,可沒聽說過有婚約!
“有何憑證?”聽到朱七這句話,南宮月心底罵過一句,人頭豬腦人善被人欺!
朱七聰明絕頂,可為人正直,從來不會使陰招,怪就怪他有個陰險狡詐的母親吧!
“自然是有的?!比A茯苓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請娘娘和殿下過目?!?p> 一婢女接過,恭敬地呈上去。
朱七打開,“立婚書人華寶安,南宮珉……長子華茯苓,嫡女南宮月,喜今日佳禮初次成,匹配同稱……大夏四十一年娶為正妻……今三面言定,聘金一百兩,聘禮另議,立書為證?!?p> 兩個證婚人,男方是華先生,女方是左言東。
左言東是南宮珉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早年間言明無心功名利祿,辭官在羊城當(dāng)書生,獨孤艷年輕時候的風(fēng)云人物,而朱七卻顯得陌生。
華先生一代名醫(yī),名聲赫赫,無人不知,竟也是南宮月的證婚人,還好,此時兩人都不在跟前,朱七再看立約時間,大夏三零七年,是十年前,那時南宮月不過是個三歲女娃,可笑的娃娃親!
紙張泛黃,保管妥當(dāng),字跡頗有歷久彌新的光澤,卻顯得陳舊,折痕深刻,可見是上了年頭了。
無疑是確有其事,正直的朱七一時語塞,緊緊抓住紙張,眼看就要撕裂了。
獨孤艷的心一下子沉到湖底,自己這個傻乎乎的兒子,什么都掛在臉上,藏不住!
怎么會這樣?
南宮月什么時候多了一門親事?南宮家戰(zhàn)功赫赫,婚事定然會驚動圣上,她怎么從未聽說過?
獨孤艷望著南宮月,眼底的兇狠一掃而過。
一紙婚約,重要嗎?別說只是訂婚,就算結(jié)了親,她一樣可以顛倒黑白!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笑著說,“雖少不了媒妁之言和父母之命,最后還需兩人看對了眼不是?月兒和七兒自小青梅竹馬,本宮早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兒媳婦看待了,華公子這婚事,不如就地取消吧!”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隨,”朱七直愣愣地看著南宮月,走了過去,斬釘截鐵地說:“凡事都要分個先來后到,唯獨愛情最不講理,母后,今生我認(rèn)定阿月了,非她不娶!”
眾人看到朱七捧起南宮月的雙手,深情款款,“阿月妹妹,你我相知不是一天兩天,我定不會負(fù)你!”
哇!好感動!圈外的人一片騷動,恨不得鼓掌起哄,“嫁給他,嫁給他!”
我!南宮月漲紅了臉!
南宮月最不想的就是當(dāng)著眾人面給皇家過不去,別人看似朱七輕輕拉著她的手,把人放在心尖,懂武的人卻看得清南宮月是硬生生地被鉗住了,無法動彈。
剛還在丫頭長丫頭短的男子不經(jīng)意地挑挑眉,暗笑不說話,看手無寸鐵騎虎難下的女子如何反擊。
“殿下,”南宮月輕輕喚了一聲,鬼魅笑著,發(fā)出僅有朱七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如果生命再重來一次,你還會那樣對我嗎?”
南宮月在賭不確定的三分。
聽到這話,朱七軟了下來,果然,她是恨他的。
感覺到逐漸松開的力度,南宮月確信無疑,他跟她一樣。
“娘娘!”她開心地喊著,“您誤會我和七哥哥啦!”
南宮月沒心情再與朱七糾纏,“唰”地一聲抽走朱七手中的婚書,遞了過去,溫聲道,“您先看看這婚書?!?p> 獨孤艷結(jié)果南宮月遞過來的婚書匆匆瞟了幾眼,喃喃地說,“左言東?”
她愣住了,這個曾讓她牽腸掛肚的人,居然是南宮月的證婚人?
南宮月眼底帶著笑意,像是在說,“這回您信了吧?”
如果把她的過往揪出來,她會心疼嗎?南宮月心底輕蔑地笑了一聲,獨孤艷是沒有心的,怎會心疼?
華茯苓向前舉手行禮,說:“娘娘,請恕在下冒昧,雖是兒時定下的婚約,但這一年默默背后支持阿月小姐出門游歷,她雖調(diào)皮但極有分寸,雖愛自由但更信守承諾,你對她一分好,她便回饋你三分好,在下三生有幸,有妻如廝,絕不變心,望娘娘念草民一片真心,成全一樁美事?!?p> “左言東?!边@個簽名只有她才見過,如果不是他,誰還能寫出如此連筆簽名?可為什么他要站在自己的對面?
獨孤艷面如土色,心底卻濕潤了,出神地站著。
“娘娘?”華茯苓按南宮月所吩咐來帶她走,可沒想過要搭上自己一生幸福啊,幸虧這姑娘高見,給了個假身份。
“皇兒怎么看?”孤獨艷并未聽清華茯苓所請,望著朱七問。
這是,剛下去的小廝上來匯報,小聲對朱七說:“回殿下,是冒充兵部尚書李奎親戚身份進的府,剛問過李公子,他并不認(rèn)識此人?!闭f完就退下了。
朱七忍無可忍,喊道,“來人!把欺上瞞下的華茯苓帶下去!”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