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漬漬漬”林雨珊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她覺得心里暖暖的。
她伸出手抱了一下林雨珊,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林雨珊被她抱得有點懵逼,這突如其來的感慨是怎么回事?“咋啦?感動???以身相許吧~”林雨珊開玩笑到。
“好啊”周卿低低的笑著說,雖然周卿不主張校園暴力,但是此刻她真的很窩心林雨珊的反應。
“得了吧,我心有所屬,你別愛我,沒結果!”林雨珊一邊嫌棄一邊輕輕回抱了一下她。
沈昭然這邊拿了外套后將外套展開,然后挽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副生怕別人看不到的樣子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喲,這才出去一下就帶了件男人的衣服回來,說,誰的?”
葉楚楚揶揄中帶著殷勤的討好,葉楚楚的爸爸是沈昭然家的司機,因為沈昭然和她的關系,沈家給葉楚楚的爸爸付了高額的工資,才勉強支撐得起葉楚楚鋪滿黃金的藝術之路。
“程昕的”沈昭然面色微紅,有點害羞的小聲說。
“我就知道!你沈昭然眼高于頂,誰能讓你幫拿衣服?!比~楚楚大聲的起哄,旁邊的同學齊刷刷的都看了過來。
沈昭然不好意思的拉了拉葉楚楚的手臂,低聲說“你別大聲喊,我們家離得近,只是幫他帶回去而已,別讓人家誤會了?!?p> 本來這件事沒有什么,沈昭然這么一說,好嘛!真的誤會了。
她對周卿拿過來的這一段只字不提,大家看著她故作嬌羞的樣子直接腦補了一出大制作的愛情大片。
“你們......不會是?”葉楚楚不懷好意的笑著,話里的意思不需言表。
“沒有~你別瞎說”沈昭然的臉更紅了,好像被人猜中心事的懷春少女欲蓋彌彰的解釋著。
葉楚楚沒再調侃她,反正她喜歡程昕早已經(jīng)是公開的秘密,除了程昕不知道,他們身邊的誰不懂。
程昕就算現(xiàn)在不喜歡她,但是遲早也是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她認為,沒有一個男生可以拒絕得了沈昭然這樣的女生!
一直熬到晚上下了自習課,沈昭然便往家里飛奔而去?!俺虪敔敚£吭诩覇??我找他有點事?!?p> 此刻她已經(jīng)站在程家門口知書達理的問到,程東海坐在客廳里研究這他的圍棋,抬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在在,在房間里,你去找他吧?!背號|海指了指樓上。
小時候沈昭然經(jīng)常來家里找程昕,雖然程昕一直對她冷冷淡淡,但是他已經(jīng)習慣了這個女孩子整天跟在程昕的屁股后面。
程東海說不上來,他對這個孩子沒什么感覺,他認為這個小姑娘心思太深。
送個外套直接交給程東海就行了,但是沈昭然不要,她要親自送上去!送衣服是假,看人才是真的吧。
沈昭然得到回答后就噠噠噠的上樓了,她站在程昕的房外雙手緊緊的揪著手上的衣服,好像下了很大勇氣才輕輕的敲了門。
“怎么是你?”程昕開門后,漏出半個身子,另外半個還在房里,手還在門把上把著,并沒有打算讓她進去的樣子。
“你的衣服,晚上周卿來找你,你不在她就讓我?guī)兔δ媒o你?!?p> 沈昭然捧著衣服遞到程昕面前。不得不說她真的了解程昕。
她要是說自己主動說幫拿回來,程昕說不定會怪她多管閑事。
果然,聽到沈昭然這么說了以后他面色微微松了一下“謝謝,還有事嗎?”程昕拿過衣服,靜靜地看著她問道。
“嗯沒事了,那我回去了,晚安?!鄙蛘讶灰琅f面色淡然,沒有一絲尷尬,維持的自信一點沒有掉,說完跟他擺了擺手下樓去了。
她一轉身程昕就無情的關上了門。
聽到關門聲的沈昭然腳下一頓,又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她心里漸漸往下墜去。
失落感提上眉梢,好看的眉頭也隨之擰了起來。
程昕永遠是這個樣子,雖然偶爾也會和自己開玩笑,聊聊天,但是大部分他都是這樣冷冷的。
但是好在,他對誰都是一樣,沈昭然失落的心又平衡了些。
“程爺爺,我走了”沈昭然下樓后得體的跟程東海道別。
“嗯,不再玩會嗎?”程東海意料之中,肯定不會超過五分鐘,她就得下來。
“不了,小昕有點忙,下次再來玩。我爸還說讓您有時間去我家里坐坐呢”
沈昭然客氣的說,兩家人離得近,雖然認識,但是也僅限于沈昭然的父親跟程昕的父親,程東海和他們可不熟。
“好好好,你爸爸有心了”程東海心想,傻孩子,程昕不是忙,他只是不想理你!他在心里默默的嘆了一口長氣。
“那程爺爺晚安”沈昭然這才離去。
程昕拿著衣服聞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鉆進鼻腔。衣服洗過了。
她應該是一回到家就把衣服洗了,第二天就帶到學校去了。
呵!說明天還,還真是說到做到!一刻也沒耽誤!
她那么迫不及待的歸還自己的東西,大概是真的怕有什么聯(lián)系吧。
她能讓別人給她打飯,給她拿勺子,自己借一件衣服就急急忙忙的撇清。想到這程昕心里就發(fā)酸!
想到這他把衣服重重的扔在沙發(fā)上,然后直直倒在床上,扯過被子蓋過頭頂。
“不要想不要想”他嘴里嘀咕著??墒窃洁止?,心越亂!
過了半個小時,程昕睡意全無,干脆坐起了身,下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倚在窗邊靜靜地看著窗外。
外面起風了,吹得院子里的樹沙沙作響。空氣里飄著細雨,隨著夜越深,雨逐漸變得越大。
程昕忘了自己站了多久,直到大雨淅瀝瀝的下了起來,雨水透過窗戶飄在他的臉上,手背上。他才恍惚過來。
他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一個晚上腦子里全是那個清冷的身影。
十六歲的少年情竇初開的時候,就像特別稀罕商場里的某一個物件,一邊數(shù)著口袋里的錢夠不夠覬覦,一邊提心吊膽它被別人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