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那個被校園暴力重傷的孩子

　　他彎腰，撿起紙，收回抽屜，什么也沒說，低頭寫著東西。

　　一張又一張紙條遞過來，付嫣然不予理會，認真聽講。

　　蘇穆握著筆的手緊了緊，握筆處泛白，他咬唇，直到咬破感受到血的味道，他松開了唇。

　　筆尖在紙上，一筆一劃寫的很用力認真。

　　付嫣然付嫣然付嫣然......

　　他一遍又一遍，不急其煩地寫著女孩的名字。

　　下午放學后，付嫣然照常去飯?zhí)么蝻?，樊高韻剛好排在她身后?p>　　高大的男生低頭，在女孩耳邊說著話。

　　“他這樣對你，你還幫他打飯？”

　　付嫣然沒有接話。

　　“他有跟你道歉？有像婁子民那樣挺身而出？同樣都是同桌，差距怎么這么大。”

　　“別說了?！?p>　　付嫣然冷著臉，語氣淡漠。

　　“嘖嘖嘖，”樊高韻搖頭，突然間說，“我知道陳小牟是誰了。”

　　“嗯?！?p>　　“小學那個個子很矮的女孩？好像一年級的時候和你是同桌，記得你們當時玩的很好，怎么后面沒有玩在一起？”

　　付嫣然冷哼：“你們不也不和她玩。”

　　“我不一樣，我小學就不和你們這些幼稚鬼玩。”

　　樊高韻從小性子比較冷，小學的時候屬于那種高冷的帥小伙，身后一群小跟班叫他樊哥，自然不會也不肖于和這種小女生玩。

　　付嫣然是他鄰居，從小成績就和他不相上下，大抵是高傲，他面對這種比自己成績好的，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也就在彼此的家人面前會裝一裝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情誼，在學校都是能不見就不見那種。

　　他怎么可能會認識陳小牟這種不是一個班、不優(yōu)秀、又和付嫣然玩過的人？

　　“所以，陳小牟和你對蘇穆的態(tài)度有什么關系嗎？”

　　“你知道陳小牟現(xiàn)在到哪去了嗎？”

　　“到哪去了？”

　　付嫣然轉身，直視著樊高韻，眸光破碎，“她死了?！?p>　　樊高韻沉默了片刻，開口：“對不起。”

　　“你不是我們班的可以沒有什么印象，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陳小牟，曾經被校園暴力過。”

　　付嫣然低下頭，語氣有點沉重：“是校園冷暴力的，她......沒有什么不好，只是不太知道怎么和人交流?！?p>　　“剛開學的時候剛好我和她坐在一起，開始玩的很好；可后面因為慢慢了解了對方，才發(fā)現(xiàn)她的性格我不太喜歡，也因為已經不再是同桌，所以我們漸行漸遠。”

　　樊高韻沒有開口，付嫣然講得很慢，“很多時候她來找我玩，我都用各種理由拒絕了，現(xiàn)在想想當時的自己好壞?！?p>　　排到了付嫣然，她打了兩份飯，站在旁邊等樊高韻。

　　樊高韻是個合格的傾聽者，知道付嫣然沒有說完，專門打包跟著她一起回教室。

　　“那其實只是我厭惡和她玩，隨便找個借口打發(fā)，我現(xiàn)在還能清楚地回憶起對方趴在我桌子那雙期待卻十分小心翼翼的眸?！?p>　　“不和她玩的人很多，不單單是我，全班吧?！?p>　　樊高韻看到付嫣然勾唇，一抹諷刺的笑掛著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