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世界屬于暴政
幾天后……
三體游戲,聯(lián)合國總部大廈(恒紀元)。
負責篩查成員資料的高層們,就在這里不停地苦逼工作著,幾乎三天三夜沒合攏眼了。
感覺上,差不多是快要交作業(yè)前抄完作業(yè)的挑戰(zhàn)極限。
實際上,干著鑒黃師的工作,免費擁有熊貓臉妝容,鐵人意志,無償加班,就差瞎眼猝死了。
會議結束后的這幾天,嬴政不停翻越成員資料,簡直快看吐了。
距離面壁法案正式實施的時間越來越近,但破壁人人選的名單,他遲遲想不出來。
各國間諜出局人數(shù)越來越多,直接導致了嬴政可選擇的范圍不斷縮小。
就算自己極力掩護一名臥底,但不保在其他人篩查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問題。
這么說吧,連你有沒有投推薦票都在篩選范圍內(nèi)。
他都有點后悔了。
“秦始皇,你故意向主提出這個建議,是不是想在從中找到破壁人人選?!?p> 放下工作,亞里士多德以質(zhì)問的語氣,跟嬴政說話。
這時,牛頓帶著其他高層們走過來,他們都被亞里士多德的質(zhì)問聲所吸引。
牛頓質(zhì)問道:“秦始皇,你真的這么做嗎?太冒險了。”
“你們合計好過來的吧,想問問破壁人的人選?!?p> 嬴政一眼就看穿他們的想法,之前問都不問,現(xiàn)在集體過來問責,也難怪他們能憋這么久。
“牛頓,成為破壁人的機會,人人平等,我不想讓有能力的人被埋沒?!辟貞?。
“為了要應對面壁者,破壁人人選必須盡早定好,方便破壁人有時間提前了解自己的對手。”牛頓極力反駁道。
“聽不懂我的話?我是代理統(tǒng)帥!更有主的授權,我對這一切,自有定數(shù),不需要你們這些人指指點點?!?p> 經(jīng)過上次“會昭智子”事件之后,嬴政的地位迅速攀升,在廣大同志們的支持下,他由原來平平無奇的高層成員,提升為代理統(tǒng)帥。
相信只要不出意外,要不了多久,他將自動默認成正式統(tǒng)帥。
現(xiàn)在他才是ETO一哥,有著狂妄的資本,其他人只是卑微的下屬。
世界屬于暴政。
“……這樣,你們對破壁人人選,要什么要求嗎?”
嬴政接著說:“對于每一個面壁者,我們將指定一個破壁人。與面壁者一樣,破壁人將有權調(diào)用組織內(nèi)的一切資源?!?p> “但你們最大的資源是智子,它們將面壁人的一舉一動完全暴露在你們面前,唯一成為秘密的就是他們的思想?!?p> “破壁人的任務,就是在智子的協(xié)助下,通過分析每一個面壁者公開和秘密的行為,盡快破解他們真實的戰(zhàn)略意圖,所以……提出要求,也得符合要求才行。”
而大家對于態(tài)度發(fā)生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的嬴政,一時說不上話來。
這還要不要提意見?
最終,亞里士多德打破僵局。
“秦始皇,我要求破壁人人選,必須在高層中挑選。”
“好!就你了,亞里士多德。”
“什么……什么意思???”
亞里士多德一臉懵,這神轉(zhuǎn)折快把人給骨折了。
“沒聽懂嗎?你將會是破壁人,負責對抗面壁者比爾?希恩斯?!?p> 隨后,嬴政得意一笑,讓亞里士多德雞皮疙瘩掉一地。
亞里士多德的真名是衫山惠子,而她是希恩斯的妻子,窺屏不如親眼見,多適合成為破壁人。
多年恩愛夫妻,無冤無仇的,總不見得真的要互相殘殺吧。
她還是個女人,容易被情感所影響。
加上前世的經(jīng)驗,嬴政很清楚女人的弱點……這幾天查成員資料可不是白查的。
其他人,包括亞里士多德在內(nèi),只想到第一層。
這覺得合理,就不想反駁了。
“那么?第二位破壁人……”牛頓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就決定是你了!”
嬴政用手指向牛頓,而牛頓左顧右望,不一會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
破壁人竟是我自己。
“牛頓,我封你為破壁人,以你大膽質(zhì)疑我的勇氣,足夠資格成為雷迪亞茲的對手?!?p> 勇氣?牛頓有勇氣?
一個在無限復活的游戲里也能逃命的人,能有多大勇氣。
更何況,雷迪亞茲在氣勢上,不知道碾壓了多少個牛頓。
我賭牛頓沒膽子正視雷迪亞茲。
“我忘了我還有一堆資料沒看,先走一步?!?p> “糟了,今天是我兒子的同學的遠房親戚的生日,我得去赴約了?!?p> “你這么一說,好像今天是我家爆炒小龍蝦奶奶的忌日,我吃了它,得燒柱香,尊重它老人家?!?p> 其他人見他隨便給人安上“破壁人”的帽子,立馬不敢質(zhì)疑他,然后隨便找個蹩腳借口,直接下線開溜。
他們心里的小九九很簡單:這要是萬一破壁失敗了,誰負責?破壁人嘛。
秦始皇?他是統(tǒng)帥,只要說不小心看走眼,拍拍屁股就能走人了。
他們是堅定的ETO戰(zhàn)士,不怕死,但怕憋屈死啊。
現(xiàn)場很快就剩下牛頓、亞里士多德和嬴政。
“之后我會正式宣布破壁人人選,你們不用看資料了,專心對付將來的面壁者。”
牛頓本想說啥,結果嬴政下線了,沒法說了。
原本計劃是催促他,趕緊公布破壁人人選,卻沒預料到把自己給搭上了。
這算什么事。
“亞里士多德,你還好吧……”
深感歉意的牛頓想過去安慰幾句,不料被拒絕了。
“你們不也是這樣打算的嗎?就因為我是希恩斯的妻子?”亞里士多德冷冷的反問道。
想了想,牛頓本想開口,對方又掐滅了僅存的希望。
“如果你要退出,我可不奉陪,說實話,主早就內(nèi)定我為破壁人了……”
“可我的對手是雷迪亞茲,那就是個瘋子!跟他破壁,我……”
終究還是忍不住,牛頓帶著哭腔,不停地咒罵嬴政。
“你不是為主效力嗎?怎么,怕死啊?!眮喞锸慷嗟沦|(zhì)問道。
“我……你的對手是你丈夫,那我的對手是瘋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同病相憐?!?p> 亞里士多德一臉嫌棄的打量著牛頓,又不忍心當面說下一句話。
鬼跟你同病相憐。
“我知道我丈夫的性格,我看不透他,成為面壁者之后,他只會更加封閉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甚至連我這個妻子都要欺騙。”
“主既然選擇了秦始皇,那我們就沒有違抗的權力,對吧。”
沮喪的牛頓抬起頭,依舊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卻沒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下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