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州府,偏廳。
“慕大人,呼,大事不好了,那東西失控了!”說話的語氣十分緊張,一名黑衣人跪在太守面前,似乎剛經(jīng)歷過急速奔襲,劇烈的喘息著。
“你說什么?”伏案的慕正則猛然抬起頭。
“它燒了巴縣瓊花院,死了五十人,無一走脫,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感應(yīng)不到它了,它開始?xì)⑷肆?!”黑衣人語速很快,聲音聽上去異?;艔?。
砰!
慕正則重重的拍在桌案上,杯盞盡碎,紙張飄飛。
“大人息怒,知情者還剩一個,他當(dāng)時在病坊,和慕小姐周大人呆在一起,不便動手,我們的人今晚就做了他?!焙谝氯松硇喂蚍酶土?。
“殺他還有什么用?。。∥易屇銈?nèi)ゲ疗ü?,不是去捅婁子,用幻音洗腦,你解釋解釋什么叫洗腦!什么他媽的叫洗腦!這下死了五十人!!!怎么蓋得?。?!”
慕正則咆哮出聲,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蒼老,但聲音依然中氣十足,嚇得黑衣人噤若寒蟬。
“屬下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你確實(shí)該死!音燈鬼蝠是你們從小以血喂大,怎么可能失控!”慕正則站起身,直接拿起桌上的硯臺向黑衣人砸去。
“呃!大人息怒!”
黑衣人不閃不避,任由硯臺狠狠的砸在他身上,但疼痛還是讓他悶哼了一聲。
“說!它怎么會失控!”慕正則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才要失控了。
“大人,當(dāng)時的瓊花院內(nèi)的琴聲有.......有大問題!讓音燈鬼蝠狂暴了!吸人脂髓,縱火殺人!”
“琴聲?細(xì)說!”
“那是一首《不負(fù)》......”黑衣人咽了口唾沫:“曲中音色詭異,屬下感到體內(nèi)靈氣激蕩,時而澎湃,時而消沉,時而婉轉(zhuǎn),時而昂揚(yáng).......聽完一曲,天旋地轉(zhuǎn),不知身在何處!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瓊花院已經(jīng)火起,為時已晚!”
聽完黑衣人說話,慕正則的眼睛瞇封成了一條線,蒼老的手緊握成拳。
“是她來了。”
“大......大人?”
“司鬼監(jiān)百戶,唐宮十二鬼伶之一,琴伶......柳如霜?。 ?p> ......
魏子淵坐在院外的一棵樹下思考。
鼠臉、有翼、吸血.......聲音!
思來想去,這特么不是蝙蝠是啥?
作案的是只蝙蝠精?
想起了那名精神錯亂的侍衛(wèi),難道是他聽到了蝙蝠發(fā)出的聲波?
魏子淵正在思考著,突然王二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魏子淵,有人找你,是個妹子,說是你姐姐,這里周大人吩咐過,不能隨便放人進(jìn)來,她就在門外,你出去一下。”
???我姐姐?
魏子淵一頭霧水,我哪來姐姐?
“哦,知道了?!彪S口應(yīng)道,也不知道來人是誰,不過都指名點(diǎn)姓了,還是出去看看吧,說不定能多了解一些關(guān)于自己身份的線索。
“嘖嘖,魏哥,不知你姐姐,呃,可否有家室啊~”看著魏子淵欲走,王二在旁邊搓著手,訕笑道。
魏子淵一臉鄙視的白了他一眼。
“孩子都打醬油了!”
留下這么一句話和失望的王二,魏子淵走了出去。
屋外行道的樹下果然站了一名女子,
看這熟悉的身形,魏子淵暗道不妙,你管這叫我“姐姐”?
走近一見來人面貌,果不其然是她.......
“大人,你怎么成我姐姐了......”
就知道她沒走。
“看來你所言非虛啊,我倒是多心了?!迸虞p言道,眼前不是昨晚的百戶大人,又是誰?
“大人,我絕對忠心耿耿,可昭日月!”
“嗯,拿去吧?!迸舆f過來一個小瓶。
“大人,這是何物?”魏子淵一頭霧水。
難道這是什么靈丹妙藥,賞給自己的?
“解音毒之用,下個月自會有人給你送來,記住,見瓶識人~”女子聲音很輕,但魏子淵聽來仿佛驚濤拍岸。
心中怒意大盛,好陰毒的女人!居然耍這種手段。
“我知你不悅,你放心,音毒雖然被叫做音毒,但平日里只有增強(qiáng)聽力的作用,讓你可以聽到一些正常人聽不到的聲音,無數(shù)人求之而不得。我從不殺有用之人,只要你好好干,它對你只有助益?!?p> 放屁!
魏子淵肺都要?dú)庹恕?p> 你等著,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不過他什么都沒表現(xiàn)出來,只是接過了瓶子。
“謝大人賞賜?!?p> “這火場作祟者非人,是個妖物,當(dāng)時我正在教訓(xùn)洛千,也不便收拾,你倒是可以告訴他們,露上一手,借機(jī)進(jìn)入太守府,不過你實(shí)力低微,最好不要動手?!迸酉肓艘幌耄f道。
“是,大人。”魏子淵聲音依然恭敬。
“這次我真要走了,慕正則是一只老狐貍,可不是好相與的,小心行事。”
目送女人離開,魏子淵臉色不太好。
音毒!
一聽就是那種會發(fā)作的,這都不用想。
天機(jī)夢書上只有尸毒,根本就沒有記載這種毒術(shù),必須要解掉,絕對不能容忍一顆定時炸彈埋在身體里。
魏子淵思襯了好一會,才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進(jìn)院子,而正撞見周同也準(zhǔn)備進(jìn)院子。
“周大人。”魏子淵淡淡的打了個招呼,他還被剛才的事情所擾,心緒有些不寧。
“魏兄,聽說你姐姐來了,你可別告訴你家人那事兒,不然在下還得派人去.....徒增煩惱?!?p> 魏子淵一聽,樂了,有本事你派人去啊。
心里這么想,不過嘴上倒是應(yīng)著。
“知道,你們商量的如何了?”
“哦,衛(wèi)大人說是一只小小飛鼠妖,翻墻就已經(jīng)出去了,慕小姐也跟了過去,在下不會捉妖,就留下了?!?p> “什么?!”
魏子淵一聽,驚了個呆。
鼠臉有翼就是飛鼠妖?
沒有做任何的防音,防火準(zhǔn)備就這么前去,定要吃大虧。
慕青青要是就這么沒了,太守府靠誰進(jìn)?不會靠周同吧!
“周大人,我覺得要出大事!”
......
“慕丫頭,你在哪里慕丫頭!”
男人的聲音非常奇怪。
這里是瓊花院周圍的一處民宅內(nèi)。
明明是白天,周遭卻一片漆黑,一個壯漢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耳朵,而鮮血正從指縫中流出,順著手背往下流。
“我為什么連自己說話都聽不見!不要再叫了!不要再叫了?。。?!”
如果此刻,他面前有人,就可以看到.....
不停的喊叫的漢子背后,正趴著一個生物,它的眼睛居然在黑暗中.......搖曳,就仿佛兩盞燈,發(fā)出了詭異的......紅芒。
老壇酸菜成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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