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敲門聲響起,裴緲問了聲:“誰呀?”
曹曉金在門外道:“你西哥,他們要打牌,你來不?”
“不了。”裴緲回道,“我有事?!?p> “你真無趣,那我們玩啦?!辈軙越鹫f罷離開,到客廳打牌去了。
打發(fā)走了曹曉金,裴緲從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了幾本書,開始翻看起來。
他不是不想打牌,而是他的時間很緊,有那時間打牌不如花點時間多學(xué)點知識,現(xiàn)在他側(cè)重看風(fēng)水相術(shù)類的書,因為根據(jù)黑天書記載,唯一有效可行壓制黑天劫的方法,就是龍脈里的龍元之力,他也想尋找龍脈,雖然這聽起來很扯淡,但這是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人都這樣,當(dāng)你面對絕境的時候,總是期待奇跡能夠發(fā)生,裴緲也期待奇跡。
或許因為裴緲劫力在腦的緣故,自從他體內(nèi)的劫力覺醒后,他覺得自己看書效率非常高,不僅閱讀速度快,也記得非常牢,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就看完了五本風(fēng)水相術(shù)的書。
六點的時候,裴緲出去和大家一起吃晚飯,吃完晚飯,回房繼續(xù)看書,這次帶來的風(fēng)水類書不多,已經(jīng)全部被他看完,于是他改看古玩類和中醫(yī)類的書,雖然他不圖在醫(yī)術(shù)方面有多大進展,但技多不壓身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這次要不是他救了金昌隆,相信金家也不可能對他這么好。
晚上十點半,裴緲準時合上書本,上床睡覺,而曹曉金,陳堯,金大偉,還有阿發(fā)四個人還在客廳里打牌。
隔日一早,裴緲起床跑步,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回暖,佛山地處南方,溫度更加溫和,每天的最高氣溫已經(jīng)上升到了十幾度,早晨稍微冷一點,但也有七八度的樣子,裴緲跑步的時候就穿著籃球服,一點都不覺得冷,跑了一萬多步回來,身上微微出汗,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裴緲回來就去沖了個熱水澡,洗完澡去餐廳吃早飯,其他人也先后都出來吃早飯了。
大家正在吃早飯,金先生忽然笑呵呵地走進餐廳,道:“楊媽(保姆),給我也來點?!?p> 說完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王會軍訝問:“你怎么來了?我剛準備吃完早飯去醫(yī)院看望一下金伯父呢。”
金先生笑呵呵道:“不著急,下午再去,老爺子現(xiàn)在狀態(tài)很好,今天有人要來登門,我特地趕回來的。”
裴緲問:“你把地址發(fā)過去了嗎,他們不會跑去你家里吧?”
金先生道:“不會的,我把這里的地址都發(fā)給他們了,畢竟賠錢是小事,向你賠禮道歉才是大事?!?p> 裴緲心中暗忖:“我倒是覺得賠錢才是大事,賠禮道歉也就是要個臉面而已,他們要是愿意多給一億,我可以不要臉的。”
曹曉金聞言趕忙道:“金伯父,聽說這方家也是百億級別的豪門?”
金先生道:“豪門算不上,盛天集團五百億還是有的,但這些又不都是方遠一個人的,方遠的個人資產(chǎn),加起來差不多有一百億吧。”
阿發(fā)聞言不禁道:“這么多錢,裴緲你應(yīng)該讓他們多賠一點的,畢竟他們的行為太惡劣了,不給他們點教訓(xùn),他們記不住疼?!?p> 阿發(fā)可是兩次親身經(jīng)歷被攔路搶劫的驚嚇,所以對這兩家都恨的牙癢。
金先生笑道:“再多他們恐怕短時間內(nèi)也拿不出來,你別看他們有上百億的資產(chǎn),其實他們也欠銀行很多錢,真正在手頭上能動的錢根本沒多少,這就像古代皇帝的國庫和皇帝的私房錢一樣,國庫里的錢雖然很多,但皇帝不能隨便用,皇帝能用的,只有自己的私庫,如果哪個皇帝胡亂動用國庫里的錢,那么這個國家肯定是混亂的。”
阿發(fā)聞言不禁轉(zhuǎn)頭望向王會軍,他雖然沒有問,但他心里很好奇,王會軍號稱有幾千億的資產(chǎn),那么王會軍手頭能動用的錢有多少呢。
眾人一邊吃早飯一邊閑聊,過了十幾分鐘,一個保姆忽然進來,道:“老爺,裴先生,外面有兩個人來拜訪,還交了帖子?!?p> 說話間,保姆把兩張棕紅色的帖子遞到金先生面前,金先生接過帖子,笑道:“喲,還遞拜帖,像模像樣啊,裴緲,看看吧?!?p> 他說罷就把兩張拜帖都遞給了裴緲。
裴緲接過拜帖,翻開看了看,遞拜帖的人分別是方遠和楊杰,楊杰是楊啟松的大兒子,楊泰的親哥哥,裴緲合上拜帖,道:“帶他們到客廳里等著吧,給他們泡壺茶?!?p> “是?!北D奉I(lǐng)命退下。
裴緲起身道:“金伯,我去換身衣服。”
“好,我等你?!苯鹣壬χc了點頭。
裴緲離開餐廳,回房去換衣服了。
金先生轉(zhuǎn)頭望向王會軍,道:“待會你也去,幫裴緲鎮(zhèn)鎮(zhèn)場子。”
王會軍點頭笑道:“沒問題,鎮(zhèn)場子這種活,我很拿手。”
裴緲換好了衣服,來到餐廳,剛進來,金先生就起身道:“裴緲,待會到了客廳,你坐主位,我和王會軍坐客位?!?p> 裴緲聞言一愣:“我坐主位?”
金先生道:“當(dāng)然,這里雖然是我的房子,但現(xiàn)在你住在這里,就是主家,我頂多算是房東,是客,所以你坐主位,聽我的,沒錯?!?p> 裴緲明白他什么意思,這個時候,氣場上必須要碾壓對方,于是他點頭:“好,我坐主位?!?p> 三人一起走向客廳。
進入客廳,只見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正在聊天,他們走進來,這兩人趕緊停止了聊天,雙雙站了起來,很客氣地跟他們打招呼并握手。
“金先生,裴先生,王……王先生?你怎么在這?”看到王會軍的時候,這兩人震驚無比。
畢竟王會軍是可以俯瞰他們的大佬,在王會軍的面前,他們都是小弟弟級別的。
王會軍笑著跟他們握手,道:“小裴是我朋友,我來他們家作客的,二位是?”
年輕的那個趕忙自我介紹:“我……晚輩是楊氏重工的楊杰,家父楊啟松?!?p> “哦,楊家的公子,年少有為,年少有為啊,哈哈……”王會軍笑哈哈地說著沒營養(yǎng)的話。
中年人自我介紹:“鄙人是盛天集團的董事長方遠,王總,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王會軍笑哈哈道:“咱們……互相指教,互相指教?!?p> 裴緲這時攤手道:“各位,請坐吧?!彼f罷,自己先坐下來,而且是坐在主位上。
方遠和楊杰看得愣住了,金先生和王會軍都在呢,這家伙何德何能,居然敢坐主位。
可是再看金先生和王會軍,這二人已經(jīng)在客位上坐下了,而且對裴緲坐主位的行為沒有任何反感,這下裴緲的身份越發(fā)讓楊杰和方遠吃驚了。
楊杰已經(jīng)在心里把楊泰臭罵了幾十遍:“楊泰這混賬,還說自己調(diào)查過裴緲,說他是毫無根基的鄉(xiāng)巴佬,這特么是鄉(xiāng)巴佬該有的待遇嗎?他連自己得罪的是什么樣的人都不知道,害得老子現(xiàn)在低聲下氣地來幫他擦屁股,這沙皮玩意,被打死也是活該……”
方遠此刻想法也差不多,心中狂罵他的小舅子雷彪,他真的恨不得把雷彪送進大牢,以后就沒人再給自己惹麻煩了,可是……他老婆那一關(guān)過不去啊。
他們剛坐下不到五秒,保姆端著茶盤來給他們上茶,金先生笑呵呵道:“來,嘗嘗裴先生的好茶?!?p> 方遠平時喜歡附庸風(fēng)雅,喝茶自然也是少不了的,端起茶盞就驚嘆:“竟然是武夷山大紅袍?”
這茶當(dāng)然不是裴緲的,但既然金先生說是他的,他就得配合,淡笑道:“都是別人送的,我其實不懂茶,平時也懶得喝,也只有貴客登門的時候,拿出來招待客人?!?p> 裴緲這聲貴客,讓方遠和楊杰心里舒暢不少,其實裴緲的本意是,他們都是來送錢的客人,而且送的錢上億,這能不貴嘛,方遠和楊杰明顯誤解了裴緲的話。
他們五人喝了兩口茶,裴緲就擱下茶杯,道:“好了,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拐彎抹角,咱們開門見山,說正事吧,一個一個來,楊公子,你先說?!?p> 楊杰起身朝裴緲鞠了個躬,幅度不是很大,但也足夠了,然后道:“裴先生,實在對不起,我弟弟楊泰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也怪我們家平時把他慣壞了,才得罪了你,我們楊家真不是有心的,請你原諒?!?p> 方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并不知道楊杰此次來這里的目的,之前心里還很慌,自己來賠禮道歉,如果被楊家人知道,肯定要宣揚出去,那多丟人了,鬧了半天,楊杰居然也是來賠禮道歉啊,這下他心里一點都不慌了。
裴緲聞言淡淡點頭,道:“嗯,其實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我也不想跟你們楊家鬧得太僵,實在是這次楊泰做的太過分了,咱們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想謀害你父親,而且差點就得手,你父親生不生氣?”
“裴先生說得對,是楊泰做的太過分了,父親已經(jīng)狠狠教訓(xùn)了他一頓,把他打得都住院了,估計兩三個月都下不了床,不然今天肯定讓他親自來給裴先生磕頭道歉?!睏罱茏藨B(tài)放得很低,畢竟他們楊家已經(jīng)面臨破產(chǎn)的危機了,該低頭的時候,必須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