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我上杉直我不可能是渣男
上杉長介看著父親的胸口在不斷的流出鮮血。不知道為什么眼睛一酸流下了眠淚,嘴里發(fā)出了嗚嗚的聲音卻又哭不出來。
突然間上杉直我身體驟然熔化,好似那被高溫熔煉的鋼水。
“嘀嗒噠噠!!”
粘稠的血液澆灌在地上,立馬膨脹爆炸開來,接著猶如海嘯般呈波紋狀涌上周圈!血液推搡著血液,平地掀起了血潮!
海量的鮮血制造出洪浪,無邊的血腥味翻滾撲騰著。在將要碰到上杉長介的時候立馬反物理規(guī)則的向中心聚集,倒流的粘稠鮮血重新在地上凝聚出了上杉直我的樣子。身后,一雙猩紅的由鮮血凝成的碩大蝙蝠翅膀招展著,安靜的站在滿地的鮮血上。
上杉直我身后是血翅,身下則是倒流的猩紅瀑布。一切都像是文藝復(fù)興時期宗教意味濃厚的畫作,單是看著,就讓人有頂禮膜拜的沖動。
“長介,這么大了可不能哭哦?!?p> “才……才沒有哭只是眼睛進(jìn)沙子了而已。”
“哪走吧,我們回去吧?!?p> “不用和外公告別?”
“我感覺他們沒時間理我們了?!?p> 上杉長介看著四周倒塌的房屋與倒下的人
“說的也是,那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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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
306號的門外,當(dāng)上杉直我登上最后一層臺階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門口的女孩。像是一只受了傷的小獸,蜷縮在他家的門口坐著。
她蜷縮著身子,胳膊環(huán)繞膝蓋,將自己抱的緊緊的,似乎,這是一副十分缺乏安全感的樣子。
她雙臂環(huán)膝,臉蛋則是埋在了胳膊彎里,一頭銀白色柔順的長發(fā),甚至散落到了地上,星星點點的。
上杉直我沒想到會是前兩天看到的新鄰居,春日野穹!只是。這一會兒,他喊了一聲,春日野穹也沒什么動靜,就在那一動不動的,臉蛋埋在胳膊彎中。
“不會是睡著了吧?”
“喂,醒醒?!?p> 上杉直我蹲到了春日野穹的身前,沈志也搖了搖女孩的胳膊。春日野穹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澄澈的,淺灰綠色的瞳孔縮了縮,突然間,她伸手用力摟住了上杉直我的脖子。
“哥哥?!?p> 春日野穹摟的緊緊的,低聲呢喃。上杉直我張開的嘴巴合不上了。
等!等等等等!什么?剛才她喊了句什么?……哥,哥??歐尼醬?這是睡懵了吧。
上杉直我哭笑不得的拍了拍春日野穹的后背,低聲安慰:
“好了好了,有什么事站起來說話吧,地上涼?!?p> “哥哥?!?p> 春日野穹不為所動,依舊摟著上杉直我的脖子,摟得緊緊的,一動不動。上杉直我眉頭微縮。
如果第一句,是睡懵了,無意識喊出來,又或者將自己給認(rèn)錯了,喊出來的。那么,第二次!!會同樣這么巧嗎?
“穹?!?p> 上杉直我剛要再次喊出聲,春日野穹猛然抬起了頭。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上杉直我不是沒見過春日野穹,更不是沒看到過春日野穹的眼睛,但,這一次,似乎完全不同!
那雙黑色的剪水瞳眸中,充斥著,一種無法言述的復(fù)雜。茫然?激動?孤寂?驚喜?無助?激動?渾渾噩噩,到最后,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的,熱情!
春日野穹猛地抱住了上杉直我的脖頸,親上來了。這下,是上杉直我目瞪口呆了。
怎么說呢。
上杉直我平時,其實也算是一個很冷靜的人,不論處理什么事心態(tài)都是能維持住淡然和平穩(wěn)的。這次,卻真的有些猝不及防了!
上杉直我掙脫了春日野穹的胳膊,其實春日野穹的力氣一點兒也不大,起碼,對比上杉直我這種非人的話。
春日野穹也看著上杉直我,如含星子的眸,望著上杉直我,一眨不眨,表情有些委屈。
“總之,先進(jìn)屋吧?!?p> 上杉直我站起來打開了門。春日野穹也站了起來,跟在上杉直我的身后,只是,上杉直我前腳邁進(jìn)屋,正要招呼春日野穹換鞋。
唰的一下!春日野穹忽然轉(zhuǎn)頭,蹬蹬蹬的跑下了樓梯,步伐有些彷徨,急不可耐的樣子。甚至下樓的時候因為裙子被刮住了,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
上杉直我喊道:
“喂!穹,你慢點!”
春日野穹在二樓到三樓的拐角處,扶著樓梯,又用那種復(fù)雜至極的眼神看了上杉直我一眼,飛快的逃走了。
上杉直我甚至來不及出聲挽留。他站在門口,錯愕的看著這一切,來得快,去的也快,搞得他,一頭霧水。去,追?算了吧。春日野穹這幾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明顯是不想讓自己追上去的。
上杉直我關(guān)上門,一邊往客廳沙發(fā)走,尋思著,當(dāng)初也問過春日野穹是怎么來這里的。
她說,一個人。而且,家里也只住了她一個。這么說來,她應(yīng)該不存在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這樣的親人,不然的話,除非年齡相差太大,一定都會跟隨著春日野穹一起來足立區(qū)的。
畢竟,穹還小,跟小埋一樣的年紀(jì),十七歲的少女。這是得多放心才會讓她孤獨一個人來這兒啊。
但晨,她剛才又摟著自己的脖子,喊自己哥哥~關(guān)鍵是吧!喊得,還那么認(rèn)真,就好像真實存在一般。上杉直我仔仔細(xì)細(xì)的思考了一番自己的童年,確定沒見過春日野穹這么具有代表性的小女生。
初步證明了,春日野穹突然做的這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事情,包括喊自己哥哥,問題應(yīng)該都是出在了她自己身上。
上杉直我也算是稍稍放下心來。好在,這也證明了,自己并非是以前自己風(fēng)流瀟灑,花叢肆意收妹妹的時候惹的禍。
也是自己怎么會是那種風(fēng)流瀟灑,花叢肆意隨后不愛了,揮揮衣袖就抹掉自己記憶的小渣男嗎。周圍重新的安靜下來,他不得不,再次陷入了古怪的思維當(dāng)中。
不像刻意的惡作劇,恰恰是因為這種迷糊的狀態(tài),更令這兩個字,多了幾分真實感。這就有點兒耐人尋味了啊。
明明是陌生的存在,春日野穹卻又為什么認(rèn)準(zhǔn)了自己,就是她的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