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部隊,只見太史慈率領弓兵部隊整齊的跨步上前,達到距離城墻半箭之地后,直接拉弓拋射。
箭支如雨,越過城墻,洗禮在所有準備登城的黃巾士卒上,大部分黃巾士卒都沒有準備,頓時死傷慘重,很多人甚至中三四箭,當時就嗝屁了。
連續(xù)九輪箭矢,逼得黃巾組織了大量盾牌,護著士兵上城墻。
不上不行啊,趁著黃巾有生力量上不來的時候,典韋已經(jīng)率領新生力量登上城墻,加上黃巾并沒有能與典韋抗衡的武將。
現(xiàn)在的典韋經(jīng)過江麟的加持,簡直就是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一擊就把攔路的黃巾士兵攔腰掃斷,即使黃巾武將過來,也是三合拿下。
這個情況,直到張曼城帶著四五個黃巾武將把典韋團團圍住,才有所好轉(zhuǎn)。
不過,城墻上已經(jīng)漸漸呈現(xiàn)黃巾不支的情況。
所以支援迫在眉睫。
太史慈可不知道這個情況,最后一輪箭矢,太史慈準備聽從主公的建議,發(fā)動武將技流星箭!!
三千名弓箭手,所有的箭支上都隱隱閃現(xiàn)紅芒。
太史慈更是率先射出自己的紅色箭矢。
所有的流星箭升空,升到最高處落下。
三千支紅色箭矢猶如真正的流星雨,在天空中劃出一道道紅痕,“砸”向北海城。
看到那紅色箭雨,在城墻下指揮防守的黃巾武將,聲嘶力竭地吼出:
“小心敵方箭雨,是武將技??!”
這也是他最后的喊聲。
隨后所處地方就被流星箭覆蓋。
轟隆?。?!
連續(xù)不斷地爆炸聲傳來,整個北海城仿佛都在顫抖。
等到煙塵漸漸散去,發(fā)現(xiàn)流星箭覆蓋的地方,已經(jīng)沒有人能站著了。
真正的戰(zhàn)場殺器??!
過了好一會兒,黃巾才組織起人手上城墻支援。
不過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典韋武力超出了張寶的意料,即使張曼城上前阻攔,也比典韋生生殺散,五個黃巾武將,能活著和張曼城一起撤退的只有一人,其余都倒在了典韋的雙戟下。
典韋渾身血光,眼睛瞪得有銅鈴大。就連呼出的氣似乎都帶著血色。嚇得四周的黃巾幾乎就繞著典韋走,根本就不敢靠近典韋。
典韋環(huán)顧四周,高聲大喝:“士兵們,繼續(xù)隨我殺敵。萬勝??!”
跟在后方的江麟士兵各個都高聲大喊:
“萬勝?。?!”
已經(jīng)站穩(wěn)腳跟的江麟士兵步步逼近,漸漸擴大占領的地盤,在他們身后的城墻上,無數(shù)個云梯搭上了城墻,源源不斷地生力軍正在上來。
逼不得已,張寶命人用火油先燒出一個隔離帶出來,給自己這一方面一個重新整理軍陣的機會。
看著城頭上升起的火焰,江麟笑道:“看樣子黃巾急了。城頭占領區(qū)先停止運送士兵上去。紀靈,你作為第二波主將,準備登城支援典韋。”
紀靈行禮:“末將遵命!”
“太史慈,不要給黃巾重新組織的機會,火墻外側地段,給我每隔半刻時間,箭雨三輪?!?p> “末將領命。”
“很好,一鼓作氣,下次一舉攻下城墻?!?p> ......
白衣女子正坐在一輛馬車上,旁邊是一個中年婦人和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孩子。
婦人樣貌普普通通。小孩子約莫六七歲的模樣,正是求知欲最旺盛的時候。
“姐姐,我們?yōu)槭裁措x開爹爹?!?p> 白衣女子嘴角有點幽冷,強行按耐住憂傷,對著小孩子笑道:“這次是你爹爹拜托姐姐帶你出去玩,我們?nèi)サ媚莻€地方有好多有趣的地方,有飛在空中的白鶴,還有食鐵獸?!?p> “食鐵獸?”
“嗯,一種上古萌物,可好玩了。”
這時的白衣女子,其實離江麟并不是太遠。當江麟天賦全開,匯聚成麒麟法相的時候,白衣女子陡然回頭看向北海城。
白衣女子有點驚駭,心里忍不住開始嘀咕。
“怎么回事,這是氣運的匯聚,難道那里的官軍有氣運所鐘之人?不行,要去確認一下,看看究竟是不是江麟這個人?!?p> “姐姐,還要多久才能到你說的那個地方?”
回過神的白衣女子,看看虎頭虎腦的堂弟,只得把自己的心思放下。
“很快就到了?!?p> 并下定決心,等安頓好堂弟一家,再回來好好調(diào)查。
時間過得很快,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火焰漸漸熄滅。這場大火,除了給黃巾重整旗鼓的機會外,只燒死了江麟士兵十來人。加上戰(zhàn)場上的尸體,也被大火燒了不少,整個戰(zhàn)場上都彌漫這燒焦的人肉味道。刺激的人想嘔吐,宛如地獄。
現(xiàn)在,激烈地血戰(zhàn)再次開啟。
“殺呀!”
“殺一個官兵,獎勵一袋米。殺官軍一員武將,賞千金?!?p> 張寶的話被傳令兵傳到戰(zhàn)場四處。刺激得黃巾兵呼吸都開始粗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江麟的軍隊這次推進就非常緩慢。每一步都要倒下數(shù)個尸體。
典韋也有點累了,關鍵是兩邊都是大火,人在中間,雖然沒被燒著,但著實除了不止一層熱汗。
這時,紀靈的支援也到了,看到嘴唇焦干的典韋,哈哈大笑道:“典大哥,不好受吧。知道你被火烤的難受,主公特意叫我?guī)б淮铀蟻?,接著?!?p> 一個羊皮囊子扔給了典韋。
典韋掃開身邊的黃巾士兵,一把接過囊子,打開蓋子,在戰(zhàn)場上就這么“嘟嘟”地喝了起來。
喝完后,哈哈大笑:“爽??!”
“對了,先上城墻的這批士兵快支撐不住了,讓他們退下吧。都是老兵,死在精力不濟上,怪可惜的?!?p> “放心,都有安排。瞧這不生力軍我不是帶來了嗎?!?p> 身后的士兵們紛紛從云梯爬上來,也有部分從井闌上來,源源不斷,接替已經(jīng)力盡的士兵。
典韋見此哈哈大笑,轉(zhuǎn)頭對著不遠處的黃巾武將張曼城說道:“癟犢子上次被你逃脫了,這次別逃,再和你爺爺大戰(zhàn)三百回合?!?p> 張曼城冷哼一聲,沒有答話。只是在指揮黃巾士兵。
這場戰(zhàn)斗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個多時辰了,站在瞭望樓上江麟的眼睛已經(jīng)有點模糊了。
五個天賦光環(huán)真的是太累了!
江麟已經(jīng)有點撐不住了。
在旁邊的戲志才明顯看出了江麟的狀態(tài)。不由關心問道:“主公,是否需要休息片刻?”
江麟搖搖頭:“這是個關鍵時刻,氣不能松。士兵們以命相拼,我作為主帥一點點累難道還撐不住嗎?!?p> 戲志才悄悄下了瞭望樓,來到了太史慈身邊,對著太史慈說道:
“我在上邊,看到情況表明,黃巾一直都在苦苦支撐。其中那位頭戴黃巾,身披鐵甲的黃巾武將的調(diào)度指揮尤為重要。子義兄,你能不能射殺他?”
太史慈瞇眼看了下城頭。點點頭,“只要我登上井闌,應該不是問題?!?p> “那你就去安排吧?!?p> 太史慈為保證萬無一失,特地率領自己的弓箭部隊一起走向井闌。這些精銳弓箭手并不會登上井闌,只會在井闌附近列成軍陣,供太史慈匯聚精氣神,射出那絕殺一箭。
太史慈登上井闌,瞇著眼睛開始尋找目標敵將,并最終在城墻階梯處看見坐鎮(zhèn)指揮的黃巾武將。拿起自己的愛弓,匯聚全部精氣神開始瞄準。
正在組織黃巾士兵的張曼城突然感覺被一種難言的恐懼所包圍,全身都開始發(fā)涼。
還沒等他反映過來,就突然看就一道流光出現(xiàn)在眼簾。
隨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麟看著城頭上逐漸走向崩潰的黃巾士兵,忍不住感慨道:“太史慈,戰(zhàn)場殺器也?!?p> 不僅僅是對于士兵,也是對于武將。
在攻入城墻下,并且城門徐徐打開時,江麟停止了統(tǒng)帥光環(huán)。
整個江麟軍隊里的人都感到一陣失落,好像自己失去了什么一樣。
戲志才摸著自己的下巴:“恭喜主公,正式攻擊北??h一天之內(nèi)就拿下。簡直就是大捷啊?!?p> 江麟笑了笑沒有說話,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很累了。
到了晚上,江麟才真正進入北海城,紀靈和李典率領部分軍隊去追擊黃巾殘兵了。其余人都匯聚在北海郡守府。
物資的清點和俘虜?shù)目囱?,都不是短時間能搞定的。
戲志才已經(jīng)忙得腳不沾地了。
江麟正在讀著最新的洛陽情報,宦官和外戚兩大集團摩擦又開始加劇了。
這個消息給了江麟一大驚喜,突然發(fā)現(xiàn),此時討伐北海結束,正是時候,董卓還沒有進京,他還有機會。
這時,一個親衛(wèi)進來向江麟行禮。
“將軍,外面有人想進來匯報情況,說是洛陽的緊急軍情?!?p> 江麟眉頭一皺,自己的探子已經(jīng)過來了。怎么又來一個?
突然想到什么,趕緊對親衛(wèi)說:“去,把他請進來?!?p> 進來的人一看就是個武功很高的人,奈何白面無須,更加印證了江麟的猜想。
江麟試探地問道:“閣下可是宮中之人?”
那人也不客氣,直接拿起茶壺就開始喝水。
整整一壺茶就這么被他灌入肚中。
喝足后,中年人拿出一個密封好的信封給了江麟。
江麟仔細看了下密封,發(fā)現(xiàn)并無拆封痕跡。于是迫不及待打開信封,細細閱讀后,臉色陰晴不定。
隨后,對著此人說道:“公公此次花費多長時間把密信送到青州?”
此人一字一句說道:“日夜不停,三天兩夜?!?p> “公公辛苦了。來人,帶這位下去休息。”
“請后將軍大人準備好干糧,明天我還要回去復命?!?p> 江麟客氣道:“放心,一定安排妥當?!?p> 回屋后,對著親衛(wèi)說道:“去,把戲志才軍師給我喊來?!?p> 沒過一會兒,戲志才進屋,行禮道:“主公找我何事?”
江麟把密信給他,戲志才細細品讀。頓時大驚:“怎么能這樣?那些宦官到底有沒有腦子?”
江麟也臉色陰沉,“就是因為何進有可能向他們動手,可能調(diào)外兵進京,就準備先下手為強,先干掉何進。哼!他們的腦子全是豬腦子。”
江麟自己也有情報來源,在信上郭嘉其實也說了關于朝廷的一些情況。此時只不過是一些捕風捉影,動的人員也只是小官,還沒有傷到筋骨。
按照江麟的理解,現(xiàn)在應該還是拉鋸戰(zhàn),萬萬沒想到,宦官的腦回路竟然這么奇葩?,F(xiàn)在就已經(jīng)準備設計除掉何進了。
董卓暫且不談收沒收到何進的進京邀請,這么匆忙的殺掉何進,宦官們有準備接受何進留下的勢力的人員嗎,能安撫住那些靠在何進身上的世家么。
什么都沒準備,就想一勞永逸。
簡直太蠢!!
戲志才看完密信,又拿起郭嘉寫的信息。看完后忍不住大聲罵道:“簡直太蠢,完全沒有到生死相搏的時候,到時董卓來到京城怎么辦?何進不在了,誰來制約董卓?這些宦官把最好的借口送給了董卓。”
戲志才站了起來,在廳堂上走來走去。
隨后向江麟請教道:“主公,那些宦官準備什么時候下手,主公你大約估量下時間?!?p> 江麟摸摸下巴,“按照他們那種兵貴神速的語氣,估摸著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下手了?!?p> 事實上江麟想得也不錯,這個時候的何進已經(jīng)魂歸地府。
可憐何進大將軍,自己根本就沒有想把十常侍斬盡殺絕的念頭,只不過想騰出點位置,好安排自己人上位,給董卓信,也只是邀請董卓拉點人馬壯壯聲威,西涼兵馬何進可不準備放進京城來。
某天何進接到何皇后的邀約,說是商討些事情。何進二話不說就進宮了,旁人怎么勸阻都沒有用。
畢竟他本身是和十常侍有過“約定”的。
戲志才摸了摸腦門滲出來的汗水,對著江麟說道:“主公,經(jīng)此大戰(zhàn),我們整頓士兵,還要收編那些黃巾壯卒,這些都需要時間。保守估計,最起碼還要十天后才能拔營前往洛陽?!?p> 江麟沉思片刻,還是很果斷地道:“現(xiàn)在情況不同,叫典韋進來,讓他立即率領一萬軍隊快馬加鞭趕往洛陽。到了洛陽先聽從郭奉孝的命令行事。讓他給奉孝帶句話,事不可為,當斷則斷。”
“哦,麻煩志才了,今晚辛苦點,我要明天早上就知道這次傷亡情況和俘虜人員情況?!?p> “好的,主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