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翡愣了愣,不滿地小聲嘀咕,“我還沒被嗆到,就被你綁的這塊面紗給弄到窒息了呢。”
“你說什么?”
她隨即笑盈盈地說,“我說將軍真體貼,憐香惜玉呢?!?p> 祁煜冷嗤一聲,無視她,徑直往前走。
慕容翡跟在身后,淘氣地吐了吐舌頭。
“有打斗痕跡?!彼哪抗鈷咭曋鱾€角落。“寧貴人會武功?”
慕容翡機(jī)靈得很,若是她正面回答,豈不是暴露了她曾與寧貴人相處過。
“這我哪里曉得?!?p> 她仔細(xì)一看,確實有單打獨斗過的痕跡,那個酒瓶,正是她昨晚請她喝的酒瓶。
祁煜看到了桌子處的血跡,又看了看地板的腳印,前院子的腳印,冷笑一聲,“寧貴人,沒死呢?!?p> 慕容翡也觀察了片刻,聽到祁煜的斷定,她心底的擔(dān)憂消退了一點,“何出此言?”
“對方與她動手了,看那邊出門口的腳印,明顯加重,寧貴人,應(yīng)該是被強(qiáng)行帶走了?!?p> 與她的猜測一致,可還是不敢保證,“如果是先殺了貴人,再拖走,有無可能?”
祁煜淡淡地說,“那就沒必要鬧這么大的動靜了,何必要將整個冷宮燒了。”
“你的意思是,這是故意制造毀尸滅跡的場景,由此一來,眾人也不會太過深究,更何況受害者是被打入冷宮的貴人?!?p> “可惜,她們的腳印忘記抹掉了,一群蠢貨?!逼铎喜恍嫉匦Α?p> “依將軍所見,誰會是兇手?”
自然是兇手認(rèn)為對方有問題,所以將人劫走。
祁煜默了默,欲言又止。
慕容翡豎起耳朵,等待他的回應(yīng)。
他嘴角噙著,“我只是路過,來旁觀的?!?p> 他并不想管那么多。
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又被耍了。
未幾
將士們搜了個遍,前來報告,“啟稟將軍,全部搜了兩遍沒有發(fā)現(xiàn)寧貴人的尸體。”
祁煜一臉輕松,伸了伸懶腰,“不用查了,將士們,咱們喝酒去。”
慕容翡“……”
————
寧貴人失蹤了,在后宮中并沒有掀起太大波瀾。
寢宮里,慕容翡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不受寵的人,命就這么不值錢么?”她輕聲說了一句。
芙蓉聽到,隨即應(yīng)聲,“公主,您也別太自責(zé)了,既然寧貴人還沒有死,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還是有轉(zhuǎn)機(jī)的,我們唯一能做好的,就是自己?!?p> 芙蓉姑姑說的正是。
只有自己變得強(qiáng)大,才能破解這些謎底和冤案。
寧貴人同她講的最后一句話,她記得清清楚楚,去找沐商沐雙斕。
芙蓉端了一盤剛做好的桂花糕點過來,“公主,您午飯都不怎么吃東西,奴婢新做的糕點,您吃點吧?!?p> 慕容翡回過神來,摸了摸小肚子,好似叫了一聲,忽而噗嗤笑出來,“好,辛苦了。”
“真好吃,姑姑,不得不說,您的手藝,真是太好了,能不能在做些來?”
芙蓉忍不住失笑,“公主,這里多著呢,興許呀,您吃不完?!?p> “吃的完吃的完,送些給溫良哥哥吧,他自愿作為啊離的老師,我們要知恩圖報?!?p> 芙蓉笑了笑,“好,那我待會兒,再做點?!?p> 慕容翡又拿了一塊,細(xì)細(xì)品嘗?!肮霉茫J(rèn)為在這宮中,什么樣的人好辦事?”
芙蓉說,“自然是有權(quán)人?!被实勰颂熳?。權(quán)利最大,即便荒淫無度,有誰能多說幾句呢。
“我看啊,對于我們來說,還可以讓自己變得有權(quán)有勢?!?p> “哦?”芙蓉一臉疑惑,“公主有何高見?”
“我們要……”她眸子靈動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嘴角綴著笑意,“發(fā)—家—致—富?!?p> 芙蓉“……”
她不信,又問了一句,“怎么個發(fā)家致富?”
“我們得有自己的財產(chǎn),財產(chǎn)足夠大,便不用求人辦事,可以給錢辦事吧,還有一個好處是,讓那些勢力的人,墻頭草,往我們這邊倒。”
芙蓉失笑,“公主,您這是想著打架么?”
“我是認(rèn)真的,錢,雖然不是萬能的,倒是沒有錢,便是萬萬不能啊?!?p> 尤其是感情,最是看不住的東西。
這是她的渣爹教給她的愛情觀。
顯然這愛情觀有點跑偏。
芙蓉拗不過她,仔細(xì)想想,還是挺有道理的。
“公主想如何行動?”
“嘿嘿,這得需要姑姑配合了?!彼u著關(guān)子。
“我們就來個,接送點心水果的單子,來賺點中間差價,您覺得如何?”
“這如何行得通,尚且不說有沒有想吃,就是有沒有人愿意點我們做的東西,都不敢保證呀,更何況,要在安全的前提下呢?!?p> 慕容翡想了想,著實有點道理。
于是,她興匆匆的跑回房間,“我醞釀一下,籌備籌備?!?p> 芙蓉“……”六公主真是不省心,跟猴兒似的。
天天想著玩花樣,還有各種各樣的鬼點子,讓她這個老人家,有點應(yīng)接不暇呢。
慕容翡沒有說笑,相反,這個想法是她想了很久的。
自從她撞見富豪酒商,遇見鏢局的程千金大小姐開始,她的思想開始轉(zhuǎn)變。
民間,也有很多好玩的,好快活的事情,若是自己能在民間當(dāng)個小掌柜,或者老板娘,以后她和撫養(yǎng)啊離的銀兩開支,定是不愁的。
況且,母妃這般清貧,她雖為公主,但并沒有多少閑錢。
所以,這個賺錢的念頭,早就在她心間,悄然地播下種子了。
慕容翡拿著毛筆和宣紙,坐在一旁,認(rèn)真地思考起來,開始策劃賺錢的方案。
此時此刻,窗外的雪下得很靜謐,溫良和啊離正在亭子里邊學(xué)習(xí),有說有笑。
芙蓉按照慕容翡的吩咐,又弄了一大盒糕點。
“溫太醫(yī),快差不多黃昏了,這是公主令我給您的?!?p> 一般到了黃昏,啊離的作業(yè)也完成了,慕容翡會滿心歡喜地跑過來,送他回去。
這次,他沒有見到蹦蹦跳跳的人兒,便疑惑起來,問道,“公主可是去了何處?”
芙蓉姑姑想到她說的那些鬼點子,忍不住失笑,“公主在房內(nèi)寫東西,據(jù)說是想發(fā)家致富。”
溫良有趣地唇角上揚,“是么,我前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