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擺擺手,笑道:“沒事,孩子不懂事很正常,不需要道歉再打一頓就好了?!?p> 楊飛:“……”
江振宇笑道:“小兄弟所言極是,手下人目無規(guī)矩,出爾反爾,有失君子風(fēng)范,確實該打?!?p> 云清一愣。
沒想到江振宇居然這么爽快,本來他只是隨口一說,也沒有真想打楊飛的想法。
平心而論他被打成這樣,已經(jīng)是慘的有點不忍直視,要是還打他一頓的話,云清會覺得……非常的爽?。?p> “???”
云清有些為難:“沒想到郡令大人居然這么爽快,其實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別太當(dāng)真的?!?p> “小兄弟別這么說。”
江振宇說道:“楊飛此舉該打,此前我對此毫無所知也就罷了,現(xiàn)在我既然得知,就定然不能聽之任之。”
“這樣??!”
云清嘆息道:“他還是個孩子不懂事,既然也別打太重了,給他五百棍就行了?!?p> 眾人:“……”
楊飛在心里罵了他十八倍祖宗,不知道多少遍。
你特么以為自己很幽默嗎?
見到江振宇不說話,云清又接著道:“剛才開玩笑的,怎么可能真的打他五百棍,我真實想法是給他一千棍?!?p> 江振宇干笑一聲,道:“小兄弟,可真是會開玩笑。”
打他一千棍子,哪怕楊飛是破塵境六重,那也照樣打得連爹媽都不認(rèn)識。
云清想了想,道:“看來你是覺得我說的有一點點多是不是?”
你那叫有一點點多?你莫不是對一點點有什么誤解。
云清無奈道:“那好,你先說說看,我到底打他多少棍子合適?”
“一百棍如何?”
云清猶豫了一會兒,道:“一百棍雖然少了點,但多少是你一番心意,沒問題。”
“好,小兄弟。一切按照你說的去做。”
片刻后,江振宇又說道:“小兄弟,現(xiàn)在解決了楊飛的事,是不是該談?wù)勗萍业氖拢俊?p> 云清故意裝出一副不理解的樣子,道:“郡令大人你說話能不能整明白點?什么叫談我們云家的事?”
“我們云家犯了什么事?我們可是遵紀(jì)守法的三好公民,那可是良民啊?!?p> 江振宇耐著性子,笑道:“小兄弟,云家禁地的事在下也有所耳聞,雖然鄭天林跟陳少柏老師二人的死,跟云家并無直接關(guān)系?!?p> “但畢竟和禁地聯(lián)系緊密,自然不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為了云家聲譽(yù),也為給皇庭一個交代。還望小兄弟能履行承諾,三日之內(nèi)查明真相?!?p> “若是小兄弟覺得三日不夠,我竭力爭取,再給云家三日如何?”
剛才江振宇說的不像是假話,看來這家伙是個真好人。
云清開始還以為他是個岳不群,也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忙道:“不用了郡令同志,給我們?nèi)旒纯?。?p> 要是真的云清時間充足,他肯定也想多要點時間,關(guān)鍵是靈清韻不干,黑云山寨也不干啊!
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黑云山寨的同志就要過來。
別人會玩命的對你動手。
還剩下二十幾天,他找不到那個所謂的它,就要死在靈清韻的手中,能爭取到三天,已經(jīng)是祖上積德了。
江振宇抱拳,道:“云兄,如此甚好,希望你可以早日查清真相。改日若有機(jī)會,定要和你把酒言歡,共討論歌賦詩詞,到時還望云兄能夠多多指點。”
“客氣,客氣?!?p> 江振宇看了一眼楊飛,低沉道:“走,回去?!?p> “是!”
楊飛有些狼狽,跟在江振宇身后。
其余人也都紛紛散去,只剩下云家的人依舊在擂臺周圍。
“你個不孝子!”
柳若嫣原形畢露,從臺下直接沖了上來,一把揪住云清的耳朵,罵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剛才差點嚇?biāo)滥憷夏锪??!?p> “你以后要是再敢這樣,看我怎么收拾你?!?p> 云清偏著腦袋連連說道:“娘,你先松手,我知道錯了?!?p> “大娘?!?p> 云飛很大聲的說道:“你快點放了大哥,怎么樣我之前是不是沒有說錯,我大哥絕對不會輸給楊飛,他就是個天才?!?p> 原本很多人覺得云飛是個鐵憨憨,說話做事蠢的很。
經(jīng)歷剛才的事情,人們都有些懷疑了,到底蠢的是云飛,還是他們?
“云兄弟真是好本事?!?p> 云清的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他轉(zhuǎn)身看去,張家父子走了過來。
“云兄弟,實在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天分,確實讓我佩服,佩服?!?p> 云清嘆了口氣,道:“老張頭你也別在我面前裝了,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肯定非常生氣,甚至特別看不慣我是不是?”
“現(xiàn)在恨不得要把我大卸八塊?”
“但是你又不能把我怎么樣?甚至還有點怕我,因為我的天賦很可怕。”
“我告訴你我就喜歡看你這種,想弄死我又不能把我怎么樣的樣子?!?p> 張青云還是不生氣,他笑道:“云公子說的是,老頭子真的想把云家上下數(shù)百口人都給弄死,無奈心有余而力不足。現(xiàn)在有了云公子,只怕是更加艱難。”
“老張,別這么說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你別擔(dān)心我這個人很懂禮尚往來的規(guī)矩,你對我們云家做的一切,將來我肯定償還回來,搞的你們傾家蕩產(chǎn),家破人亡。”
張青云笑道:“既然如此那希望云兄弟記住剛才說的話,我們兩個就比比看,誰先下手如何?”
“成交?!?p> 其他人:“……”
拜托!
你們現(xiàn)在不是在過家家,難道就不能嚴(yán)肅一點?
你們要討論的可是把彼此給弄死,這種關(guān)乎生死的大事,怎么說的跟開玩笑一樣?
“云公子,那老頭子就先告辭了?!?p> 云清笑道:“老張慢走,我一定盡量把你們一家送上黃泉路?!?p> “云公子,你實在謙讓。黃泉路上很擠,我看,還是讓云家先行為妙?!?p> 等到他們父子離開,云清道:“接下來,咱們該干正事了?!?p> 一家人都是紛紛點頭。
此刻,他們不能有半分放松。哪怕云清展現(xiàn)出了,過人的玄術(shù)修煉天分,他們心情依舊沉重。
云天行等人也回了家,所有人聚集在大廳中,商量兩起兇殺案的疑點。
云天行在率先開口,道:“各位,對這件事情你們有沒有什么看法?”
其他人都是紛紛搖頭,現(xiàn)在他們兩人的慘死,太過古怪離奇,背后隱藏的疑團(tuán)太多,根本無人能察捋清頭緒。
本來案子就困難重重,加上這幾天他們又在為別的事情憂心,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兩件案子都跟云家禁地有關(guān),鄭天林還跟當(dāng)初云家的慘劇,有著極其緊密的聯(lián)系。
他的死好像更為蹊蹺古怪。
在臨死之前他收到那張紙條的時候,受到了相當(dāng)巨大的驚嚇,面部表情甚至因此而扭曲。
可以肯定那張紙條上的內(nèi)容,對他來講肯定有相當(dāng)特殊的意義。
否則,他不會在見到后有如此劇烈的反應(yīng)。
云清笑笑,道:“唉,看來又要我這個天才表現(xiàn)了?!?p> 人們都紛紛看著他。
雖然……云清還是跟之前一樣不要臉。但,好像人們能有些容忍了,不在像原本那樣反感。
沒辦法,誰叫別人確實有本事?
云天行道:“小清,難不成你有線索?”
云清用手摸著不存在的胡須,笑瞇瞇的說道:“也不能說有線索,只能算找到了突破口。”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集中。
云天行略有些激動,道:“快說突破口是什么?”
“一句話?!?p> 人們沒有說話,在安安靜靜的聽著云清的分析推論。
他接著說道:“在鄭天林死前,他收到了那張寫著,我們不該發(fā)現(xiàn)它的紙條?!?p> “我記得很清楚送紙條的年輕人曾經(jīng)說過,那個給他東西的神秘人自稱為幽冥山洞來客?!?p> “其實,這兩件事情當(dāng)中,就蘊含著極其重大的線索?!?p> 這……
房間里面的人面面相覷,他們都不明白云清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重大線索?
這里面有什么重大線索?
云飛按耐不住困惑,道:“老大,你就不要跟我們拐彎抹角了,能不能說清楚是什么重大線索?”
云清接著道:“首先,神秘人自稱幽冥山洞來客,可在此之前我們家族還沒有將幽冥山洞的事情,向外人透露哪怕一點點?!?p> “所以普通人絕對不知道,幽冥山洞的事情?!?p> “其次,紙條上面的內(nèi)容正是當(dāng)初發(fā)生慘劇時,每個死者臨死前說的話?!?p> “這就代表送信的人,對當(dāng)初發(fā)生在我們云家的詭異慘劇也很了解,而且,他還很清楚鄭天林跟慘劇之間的聯(lián)系,才會親自過去送信?!?p> 云清神情逐步嚴(yán)肅起來,道:“將兩者聯(lián)合起來,就可以得出一個結(jié)論。一,兇手事先就很了解幽冥山洞。二,兇手對當(dāng)年的慘劇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并且,可能知道的比我們都多?!?p> “確定了這兩點,基本上就可以得出個結(jié)論?!?p> “你的意思是……”
云峰雖然平日喜歡在床上,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但在關(guān)鍵時刻絕對不會掉鏈子,云清剛才說的話他一下就明白了。
“沒錯?!?p> 云清看向云飛,道:“就是你剛才想的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