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末將剛剛已經(jīng)探明情況了,齊王爺已經(jīng)調(diào)集兩萬軍卒,將這晉州府兵駐扎的左驍衛(wèi)營寨給圍起來了。但齊王爺并沒有急著命這些兵卒入營彈壓嘩變,看架勢,齊王爺是打算遣人和營寨中的軍卒先行交涉一番,再做打算了?!?p> 聽完周俊暉的稟報,李縉陷入了沉思,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一行人要是在齊王那里暴露了行蹤。依照齊王的性子,肯定是直接讓人‘護送’自己回宮,那自己這一趟可就白來了。
想到這里,李縉突然對李濟煥問道:“承玉,你為何如此篤定那兵卒說的是真的。”
但面對李縉提問的李濟煥,卻顯得有些扭捏,過了小一會才說道:“一個是因為剛剛那兵卒顯然是驚嚇過度,魂不守舍的。再加上大兄你著一嚇,這驚恐中不經(jīng)思索而說出的話,大抵是真話。而且其也說了愿意看押下,前去指證那處密道,所以應(yīng)該不是假的。”
說道這里,李濟煥的語氣卻顯得十分窘迫,吞吞吐吐的說道:“再者就是,就是......”
看著李濟煥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李縉便直接說道:“就是什么?別吞吞吐吐的了,直說無妨?!?p> 李縉都這樣說了,李濟煥便開口說道:“大兄,高祖建國立軍的時候,為了剜除軍隊邪風(fēng),曾明令諸軍不等仿效前朝,在軍營中置設(shè)營妓。
雖說這渭水大營就在長安以北不到二十里,可入了軍營值守,不得隨意進出,生活枯燥,難免產(chǎn)生壓抑情緒。加上這幾年來疏于督察,故而臣有聽到過一些傳聞,說是有一些將官們耐不住寂寞,便在軍營中偷摸掘出一兩條密道,額,便于從城中那些青樓中……”
李濟煥都這么說了,李縉那還能不明白李濟煥說的是什么意思。對于這樣的行為,同為男性的李縉雖然表示理解,卻依舊被氣的不輕,朕讓你們當(dāng)將軍,那是讓你們替朕帶兵打仗的,不是來軍營招妓的。
這時,帶著那逃兵尋找密道的羽林衛(wèi)校尉也回來了,依舊押著那逃兵來到李縉身前,恭敬的稟報道:“將軍,那處密道已經(jīng)找到了,就在百米外?!?p> 可李縉對那逃兵的態(tài)度依舊冷淡,只見李縉冷漠的對那逃兵說道:“看來你還算實誠,那好,本將再問你,你逃出來的時候,營寨里是個什么情況,又是怎么從那些府兵手中逃出來的?!?p> “回將軍的話,小的之所以能逃出來,是因為今晨將軍前往大帳議事的時候命小的,送……送一位姑娘從密道離開,所以小的便沒有和將軍一齊前往。可是等小的送完人,剛回到我家將軍的軍帳前的時候,遠處的校場上便傳來了一陣陣的吼聲,喊著什么,已將罪人吳文宣梟首示眾,嚇得小人就又順著密道跑出來了?!?p> “你逃出來的時候,可有遮掩好那密道的出口?”李縉突然問了一句。
“回將軍,這密道建在軍帳后面的糧草垛中,本就十分隱秘,而且小人逃跑的時候,怕他們發(fā)現(xiàn)密道出口,順著密道追出來,也已經(jīng)把那密道的出口給遮蓋好了?!?p> 而聽完李濟煥的分析和這兵卒的回答之后,李縉腦海里中那個想法,也變得更清晰和堅定。
令人把那軍卒帶下去之后,李縉扭頭對著李濟煥和周俊暉二人說道:“承玉,我們便從這個密道潛入左驍衛(wèi)的營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