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不死之物
顯然不論是凱爾希還是斯卡蒂小姐都沒有聽見凌星內(nèi)心的吶喊,她們能有什么壞心思呢!只是單純地被激起了好勝心罷了。
蹦蹦和摩托車的引擎嘶吼著,輪胎飛速轉(zhuǎn)動,在荒原上疾馳,雖然路面并不平整,但是摩托依舊穩(wěn)如泰山。
嗯,上面有一個十分穩(wěn)重的秤砣。
好吧,這樣似乎不是很禮貌。
“吱~”令人牙酸的剎車聲突然響了起來。
蹦蹦一個側(cè)身漂移停了下來。
同樣停下的還有斯卡蒂小姐的摩托車。
“誒,怎么停了?”驚魂未定的凌星回過了神來,定睛看去,才發(fā)現(xiàn)眼前已經(jīng)沒有路了。
“轟隆??!”巨響從四周傳來,一輛又一輛裝甲越野車突然出現(xiàn),車前大燈晃的凌星有些睜不開眼睛。
顯然,他們被包圍了。
“這……”凱爾希皺眉,眼前的裝甲車,外形倒不特殊,但是,車身上的標志十分特殊——大炎守夜人。
凱爾希絕對不可能認錯,這個標志,除了內(nèi)部人員,普通人根本看不出門道,只會以為是車子的品牌。
“是友軍?”凌星說。
“不?!眲P爾希將槍型的注射器從大衣中取出,打開彈藥艙,填入一枚藥劑盒。
“這些家伙恐怕已經(jīng)不是人了。”凱爾希說道,神色凝重。
“咔嚓,砰!”車門被打開,穿著黑色袍子的人從車上走了下來,虎背熊腰,氣勢詭異。
一言不發(fā),一共二十余個。
不祥的氣息越發(fā)濃烈起來。
“吼!”嘶吼了一聲,對方不打招呼直接加快了速度,向著四人沖了過來。
斯卡蒂沒有多廢話,大劍直接從身后被抽出,門板一般的巨劍橫掃而過,像野獸一般手腳并用沖過來的前大炎守夜人直接被打飛出去。
比起這樣威武的戰(zhàn)斗方式,凱爾希就顯得優(yōu)雅許多。
抬手,扣動扳機,隨著氣閥的響動,藥針飛出,直接刺入目標的皮下組織,隨后藥劑擴散進入組織間隙,釋放破壞性遞質(zhì),擾亂軀體的神經(jīng)運動,沖過來的家伙直接化作舞蹈演員幾個怪異的舞步后直接倒下。
凌星將拔出的九淵放了回去,的確,看上去他已經(jīng)沒有出手的必要了。
的確,按照鷹角出活動的尿性,第一關(guān)的怪物強度,都是可以靠推王堵門解決的。
更不用說面板更高的斯卡蒂小姐了。
而且,這里可是真實的泰拉,不是那個塔防游戲,阻擋一?可笑,斯卡蒂站那里就是擋無限好嗎?
大劍破空,每一次揮動都會帶走一片的敵人,雖然敵人總共只有二十個,但是,不死不滅的特性的確很惡心。
大劍可以輕松將它們扇飛,但是他們再次站起的速度絲毫不比飛出去的速度慢。
于是最終,還是依靠凱爾希小姐的藥針,才讓這些家伙全部倒地。
是的,沒有擊殺,只是倒地。
在神經(jīng)突觸完全被破壞的情況下,即使大腦的電位還在不斷發(fā)出,作為效應(yīng)器的肌肉根本就感受不到,直接罷工。
“怎么辦?”斯卡蒂站著,俯瞰還在不斷掙扎的“人”,問道。
“送他們上路吧?!眲P爾希說,“但是別靠太近?!?p> “嗯?”斯卡蒂疑惑。
凱爾希向凌星伸手,凌星會意,九淵直接遞到了她的手上。
凱爾希站定,將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丟了出去,劍尖摧枯拉朽刺穿了一個倒地不起的人的腦袋,漆黑色的血液剎那間噴涌而出,那人也徹底沒了生息。
同時,黑色的煙霧從他的身體是浮現(xiàn),似乎是因為近點沒有目標,黑霧最終消散。
“就這樣?”斯卡蒂不屑,大劍直接拍在了一個人的腦袋上,也許她的劍劍刃不夠鋒利,但是重量絕對讓人咋舌。
大劍落下,那人的腦袋直接如同西瓜一般裂開,凱爾希卻是拉著斯卡蒂迅速后退。
一團黑色的煙霧迅速浮現(xiàn),向著斯卡蒂飛去,但是離開尸體不過半米后就化作空氣消散了。
——卡瓦萊利亞基·零號地塊——
“就你?感染者騎士?笑死本大爺了!”穿著盔甲的貴族騎士一臉不屑,將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踩在腳下。
“感染者這種老鼠也陪做騎士?我呸!”說著,他又重重踩了一腳。
“記住了,本大爺是你們永遠得罪不起的存在,滾遠點!”說罷,他一腳將那人踢向了遠處。
“赫,赫?!备腥菊叩目谥写┲謿猓难垌饾u失去清明,黑色逐漸彌漫了整個眼眶,“??!”
他抬起拳頭,指尖隱隱有淚光顯現(xiàn),向著貴族沖去。
“找死!”騎士解下了腰間的佩劍,鋒利的劍刃直接刺穿了那人的胸膛。
“噗呲!”感染者咳出了一大口血,他的身體逐漸由堅硬軟了下去,眼中的神色也開始渙散,仿佛失去了一切力量。
“嘖,真夠惡心的,真實臟了本大爺?shù)膭Γ 蹦侨诉艘豢?,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一縷黑色的霧氣悄然攀上了他的肩膀,隨后順著鼻子長驅(qū)直入。
“卡西米爾騎士錦標賽,不是你們這群賤民可以參加的!”他說著,留下了一具尸體,在一群感染者的注視下?lián)P長而去。
沒有人敢出來反抗,反抗者的尸體還沒有涼透,地上的斑駁血跡觸目驚心。
當人們習慣了麻木,那么殺人帶來的只會是恐懼,而沒有憤怒。
“狄開俄波利斯,你真的要去那里么?”看著不遠處倒在血泊中的同族,陰暗的小巷內(nèi),幾個感染者憂心忡忡地看著眼前高大的男子。
“卡西米爾是一座塔,但是塔不是只有頂上的燈就足夠的?!鼻嗄暾f,他穿著血紅色的盔甲,手中拿著一把斧子。
“可是,你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了,如果你……”
“如果我回不來的話,會有新的希望出現(xiàn)的?!鼻嗄隇⒚撘恍?,“感染者的權(quán)利總得自己來爭取,即使我不去,也會有別人去的?!?p> “卡西米爾感染者的歷史,就從我開始改變吧?!彼f。
看著血色的甲胄消失在視野中,幾個感染者俱是不語。
“莫克菲先生,要是監(jiān)正會的人因為他牽連我們怎么辦?”
“你們還是人么?!他是為了你們才去泛險,你們沒有一點良心?”
“誰知道他不是為了自己?感染者騎士,異想天開,誰不知道騎士是那群老爺?shù)膶@?,我們一群窮鬼,那什么和他們打?去了賽場不也是送死?”
“更何況,到時候去了,我們會被群起攻之吧?按照卡西米爾貴族老爺對我們的不屑,他們是不會允許我們拿到冠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