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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窮者

第三章 怪規(guī)矩

啟窮者 草一湯 2913 2021-07-04 17:40:58

  白堊的大陸頒布《啟窮公約》后很多條例并沒有得到支持,參與公約擬定的國家是羌國、東勝、西牛、南瞻幾個國家,其余國家有的實力不濟,有的剛剛建國根基不穩(wěn)無法形成統(tǒng)一的反抗力量。公約得以順利發(fā)布,白堊大陸基本的運行秩序形成了。

  在公約下獲得利益最大的當然是制定者,規(guī)矩制定者向來會是可以改變規(guī)矩的人,當有不利的因素產(chǎn)生時自然會有改動,公約的增設由此而來。

  劃分人類等級是被各國抵觸最嚴重的公約條例,一個物種的等級劃分在當下世界中是一件多么可悲而又可笑的事。

  然羌國允許了其他國家的獨立存在,減少滅亡的風險,不少國家籍此成為公約的獲益者,故而如何成為變革者呢?

  當受害者成為獲益者,當著灰衣的人變成可穿紫衣的人,怎會不想著享受成為穿紫衣的特權(quán)。

  為何要進行人類等級的劃分?

  500年前制定公約的四個國家又各自藏著怎樣的秘密?

  羌國在當時完全擁有了統(tǒng)一白堊大陸的能力為何突然停下?制造出如今的萬國時代,其目的是什么?

  種種問題盤桓在癲郎中的心頭,他是個惡趣味者,同時他也想做個歷史的挖掘者與改變者。尤其是人類等級劃分的公約當時反抗聲音最大,如今在歷史洪流的沖洗下卻成為反抗聲音最小的。

  想到這里他摸了摸自己粗糙的手背,狠狠的罵了一句:“干他奶奶的,狗日的規(guī)矩?!?p>  隨即一想阜南城外那條可以離開的狹窄山道上不知多少的紫衣衛(wèi)兵,不禁心頭被罩上厚重的陰霾,他心中暗自揣度著。

  “該不會偷的東西暴露了吧?如果暴露了應該來的是金衣不是紫衣,東勝國是察覺到什么了嗎?”

  不知不覺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兩層高的石樓后。

  石樓是給衛(wèi)兵平時休息時使用的,是阜南城最豪華的住所遠不是其他犯人居住的泥房可比的。

  流放城的衛(wèi)兵并不是各國的派兵,是給每年流放城中開采礦石最多的三人的一種獎勵。

  當然衛(wèi)兵仍然屬于罪犯行列,只不過不需要辛苦的開采礦山,如果流放城完成了各宮制定上繳的礦石數(shù)量,衛(wèi)兵才可以脫下身上灰色衣服擺脫罪犯的身份,這無疑是罪犯想成為三等人的唯一途徑。

  挖礦的人憑借超越他人的努力成為了監(jiān)督挖礦的人,為了防止監(jiān)督挖礦的人不盡心盡力去鞭笞曾經(jīng)和他一起挖礦的人,更大的誘惑吊在頭上,想吃的會越來越多。

  癲郎中抬頭看了看刺眼的陽光盤算著時間,隨后伸手推開石樓的窗戶爬了進去,石樓內(nèi)擺設十分簡單,除了幾張木桌木椅外,還有個樣式古樸的書架,他推開書架,見書架下的青石地磚沒有被人撬動的痕跡,才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

  緊接著他搬回書架,沿著窗戶爬了回去,順著墻壁走到了石樓的正前方,看到了色和尚還在罵罵咧咧向石樓里搬著東西。

  “干他奶奶的,一群狼崽子吃東西的時候吃的快,躲衛(wèi)兵的時候的跑得也快,留下老子在這辛辛苦苦的收拾?!?p>  瘦大嬸收拾完桌子,又從屋里抱出大量青色藤草放在大鍋里用清水煮著,聽到色和尚說的話,她哼了一聲道:“你們男人只會圖個嘴最快活!”

  色和尚知道平時瘦大嬸永遠是張恨透男人臉的模樣,也不在意瘦大嬸說話的語氣,樂滋滋駁道:“大嬸,吃肉的可不止是男人哩?!?p>  “我說的嘴快活不是吃肉的事。”

  “那是什么事?”

  “當然是滿嘴污言穢語的事!”

  “是干他奶奶的事?”

  “閉上你的臭嘴!”

  “我也沒罵你呀!”色和尚在旁無奈應道。

  瘦大嬸兩眼怒瞪色和尚,顯然滿腹的臟話隨時要脫口而出,想著之前自己說那些男人的話,終是把話憋了回去,隨手拿起鍋旁的大鏟子倒弄起鐵鍋里的青藤。

  色和尚則是滿臉勝利后的得意忘形,使勁嗅了嗅廣場上的味道確認沒有肉味后,又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與瘦大嬸再較量一番口舌。

  了解一下阜南城“干他奶奶的”口頭禪是從何時開始的?為何瘦大嬸每次一聽這句口頭禪都要發(fā)火的緣由時,一陣惡臭隨著他吸的口氣直沖腦門。

  他連忙捂住口鼻罵道:“干他奶奶的二哥和鷹子,真的用屎來祛味!”

  色和尚剛罵出口,瘦大嬸拿著手里鍋鏟向色和尚頭上敲去。

  癲郎中一瞧事有不對,閃身到色和尚身前抬手擋了過去,只聽一聲脆響,瘦大嬸受到反震腳下趔趄站的不穩(wěn),癲郎中見勢不知用了何種方法,整個人瞬間出現(xiàn)在她身后,一把扶住,笑道:“大嬸你也一把年紀了,莫和一個年紀輕輕的禿子一般見識了,不計禿子過,不計禿子過?!?p>  聽癲郎中張口那么說,心想阜南城似乎只有傻書生和眼前的癲郎中從來不說那句口頭禪遂作罷不再理會色和尚的罵聲,聲音中反而略帶擔憂問道:“幾十年了,紫衣的衛(wèi)兵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怕不是會出事吧?”

  癲郎中安慰道:“大嬸不要擔心,四處剛剛我都仔細聞了下味道除了沖鼻外,應該是不會察覺,再說了這幾年在老張的帶領(lǐng)下,咱們阜南城礦石的開采數(shù)量年年達到丙宮的要求,眼看著你和瘦竿今年有機會脫了灰衣裳應當開心才是。”

  瘦大嬸低頭看了看身上破爛的灰衣,眼角漸漸彎起像是月兒,癲郎中看著瘦大嬸模樣,心想:“年輕的她估計是個比刺花更漂亮的人兒,只是幾十年過去了,等到能像個正常人穿著五顏六色的衣服時,不知她又會笑成什么樣?”

  色和尚打破此刻的寧靜,他咂了咂嘴說:“大哥,你真的是老少通吃,連瘦大嬸都不放過,我從來沒見過她現(xiàn)在的模樣”。隨即他又想到另外一椿事,試探問道:“大哥,刺花是不是對你也是這樣?”

  癲郎中沒理會色和尚,繼續(xù)向瘦大嬸問道:“對了,瘦竿呢?一早見他敲鑼打鼓似的在城里吆喝,現(xiàn)在反倒是沒瞧見他?”

  色和尚見癲郎中依舊是滿臉溫柔與人交流,轉(zhuǎn)念一想大哥曾經(jīng)的哪些事,臉色一變大聲吼道:“大哥你不是人,刺花是不是對你這樣了?你連弟媳都不放過,散伙,我要和你散伙!”

  癲郎中依舊不理會他三弟聲嘶力竭的喊聲,估摸著是習空見慣。

  “瘦竿估摸跟著那瞎子四處玩耍呢,不用理會,整天圍著瞎子聽那些老掉牙的故事?!笔荽髬鹫f話的時候四下看了眼發(fā)現(xiàn)確實沒看到瞎子的身影,便沒過多在意瘦竿到底跑到哪去了?

  突然色和尚的喊聲停了,換成一種討好似語氣沖著原處吆喝著:“刺花,刺花,我在這里!”說完還不忘轉(zhuǎn)個身擋住癲郎中的身體,轉(zhuǎn)頭向大哥道:“大哥,你別忘了是我大哥!”

  癲郎中笑了一下應道:“大哥怎么了,刺花做你大嫂不是不可以,鷹子喊她師娘也沒喊是大師娘還是三師娘,對不對?”

  色和尚委屈似要哭出來一般,道:“大哥對別人那么好,為何對我那么差?”

  癲郎中認真回道:“那是因為你是我無話不談的兄弟呀!”

  刺花在他們說話間已經(jīng)來到石樓前,她捂著鼻子聲音有些含糊不清,道:“傻書生和鷹子真的用屎祛味?癲郎中,事情真的這么嚴重?”

  色和尚聽到刺花發(fā)問的對象不是自己,立刻挪動著肥胖的身體擋在兩人中間,不給兩人面對面交流的機會,笑聲截道:“那可不是!肯定是出了大事,刺花你剛來阜涼城兩年,我們在這呆了五年都沒見過紫色衣,剛剛瘦大嬸也說了之前幾十年她都沒見過?!?p>  刺花聞言點頭,她已沒了剛剛在石柱上抽打人的怒火中燒的模樣,平靜略顯黝黑的臉頰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美麗動人,色和尚看著仿似丟了魂只顧癡笑。

  一聲巨大的鐘聲從城墻外傳來,緊接著刺耳的呼救聲、哭嚎聲也隨之而來。

  聽到這個聲音石樓前的眾人均是臉色大變,面露憤怒與不忍,紛紛抬步向著城中石臺跑去。

  【白堊大陸可公示的信息欄—人物篇】

  癲郎中:啟元497年流放至丙宮阜南城,服役至死。因其身懷醫(yī)術(shù),時而醫(yī)術(shù)高超有起死回生之術(shù)、時而醫(yī)術(shù)低劣有誤診致死之禍,流放后城內(nèi)人贈名癲郎中。

  流放之城在百年前有一慣例,凡被流放者均需主動剔除自己姓名,經(jīng)由他人贈名,據(jù)說是百年前手持天工殺出城外的大人物定下的規(guī)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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