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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男友的偏心寵

092 有什么氣今晚就讓你一次性撒個夠

高冷男友的偏心寵 清齋夏木 2518 2021-10-03 06:00:00

  有好事的人急著拍新臺長的馬屁,“時主播進(jìn)入東升臺沒幾年時間吧,年紀(jì)輕輕就能挑起一檔欄目,獨當(dāng)一面,真是后生可畏啊。”

  有人怕自己落了下風(fēng),擋住晉升的門路,接連附和,“可不是,這就是明明可以憑顏值吃飯,卻偏要靠才華?!?p>  這句曾風(fēng)靡網(wǎng)絡(luò)的調(diào)侃用語早已過時,時茉也不知道笑點從何而來,整個包廂爆出了一陣參差不齊的笑聲。

  這笑聲仿佛是對她和洛寧川之間曖昧關(guān)系一種心照不宣的揶揄,這讓時茉感到不舒服,她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低頭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來,不對這些人玩笑話做任何回應(yīng)。

  洛寧川修長的身材往后一靠,右手臂自然而然地就搭在了時茉座椅的椅背上。這個動作看似無心,但落在旁人的目光里,很容易被誤會他們關(guān)系匪淺。

  時茉在心里暗暗后悔,今晚這頓飯,她真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洛寧川。

  笑聲淡下后,洛寧川微微俯下身,嘴唇湊近她的耳廓,“想吃什么,自己點。”

  時茉身體一僵,訕笑道,“不需要,我都可以?!?p>  今天的洛寧川很不一樣,該有的風(fēng)度都在,但多了一份霸道的攻擊性,或者說這樣的洛寧川才是他原本的真面目。他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而笑問道,“時主播好像很怕我?”

  時茉徹底收斂了生硬的笑容,“臺長,如果我做了什么讓您誤會的事,我很抱歉,但您是臺長,我是下屬,該有的禮數(shù)不能僭越?!?p>  “在你眼里,我只是東升臺的臺長?”男人笑意淺淺,像是在閑適的調(diào)侃。

  時茉不舒服極了,她轉(zhuǎn)過頭去直視洛寧川,“不然還有什么呢?臺長?!?p>  這個“臺長”叫得有些諷刺,果然,洛寧川神色微凝,“時茉,對我不要抱有這么大的敵意和偏見,我們除了上下屬的關(guān)系外,難道不可以做朋友嗎?”

  飯桌上,三五成群地早已聊得熱火朝天,這邊反倒獨成一片天地,兩人之間翻動的暗涌,誰也沒有察覺。

  時茉被洛寧川逼得毫無反手之力。

  當(dāng)她以為洛寧川只是剛剛上任想立體恤下屬人設(shè)時,他卻不斷挑撥他們之間涇渭分明的界線。當(dāng)她不留余地地拒絕他時,他卻跟她談清清白白的友情。

  東升臺臺長,相當(dāng)于一個廳級干部,和她一個剛剛混入編制的小員工談友情,誰信呢?

  這男人,太難纏。怎么看,她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時茉不喜歡洛寧川的手段,雖然挑不出毛病,只不過實在是不夠光明磊落。

  時茉先移開了視線,她不偏不倚道,“我覺得當(dāng)您的下屬挺好的?!?p>  洛寧川算是踢到了鋼板,他不惱,反而笑了起來,“那時主播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時茉警惕道,“打什么賭?”

  洛寧川笑得勝券在握,“賭你會不會改變主意,不僅僅是當(dāng)我的下屬而已?!?p>  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她不想玩,也玩不起。

  “臺長,這個賭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能在東升臺工作,是我莫大的榮幸。只要我在東升臺一天,我都會竭盡全力做好所有工作?!?p>  洛寧川的身體往她這邊傾斜,“時主播是對自己沒有信心,怕輸給我?”

  “不是,”時茉意外地也抬起了頭,貼近洛寧川的耳朵,輕聲說道,“是因為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啊?!?p>  說完,時茉便抽離開來,端正坐姿,而洛寧川依然保持著傾聽的狀態(tài),足足有五六秒的時間才恢復(fù)原貌。

  逞強完之后,時茉第一個念頭是,她在東升臺還有出頭之日嗎?或者要混不下去了吧。

  和洛寧川的正面交鋒告一段落,時茉撇下種種未知的擔(dān)憂,借口上洗手間,走出了包廂。

  幾乎是剛踏出房門的那一刻,時茉就在腦海中無縫銜接地尋找后路。

  如果出了東升臺,她要往哪里去。

  在清海市打拼幾年,她并沒有存下多少積蓄,哪怕她省吃儉用。

  剛剛進(jìn)入東升臺她不過是試用工,就算轉(zhuǎn)正,也沒有編制,工資待遇不算優(yōu)渥。

  除了還念書時的國家貸款,她還要每個月寄錢回去養(yǎng)她的父親。偶爾還會犯軸,采訪時見到過得不好的,她還要死撐著給人捐款。

  之前她隔三差五地用流落街頭這個悲慘又無恥的理由讓張琦罩著她,看來夜路走多了真的會遇到鬼。

  謊話說多了也會變成真。

  說不定她真的有一天會流落街頭。

  時茉心神不安地胡思亂想著自己悲慘的未來,一陣喧鬧聲將她拉回現(xiàn)實。她順著聲音望去——

  一行五六個人,正有說有笑地從電梯間走出來。

  所有的面孔她都來不及看,注意力獨獨落在最后一個背著吉他的人上。

  由樂器及人,時茉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他正低頭,微微含胸,春風(fēng)滿面地聽身旁的人。而站在他身旁,和他一道走的人正是胡木子。

  心臟就像一只布袋,猛地被人扎緊了束口,時茉連呼吸都緊得只有一條線。

  她站在原地,看著人群離她越來越近。

  就在兩三分鐘前,她剛剛得罪了東升臺最大的權(quán)勢。兩三秒前,她還在苦苦思慮自己該何去何從。

  其實也不太干宋勉的事,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落子應(yīng)無悔。

  但這一刻,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談笑風(fēng)生,時茉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難堪。

  難堪的是她自己。

  宋勉是在抬頭的瞬間,眼神不經(jīng)意擦過前方的人。等他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沒有認(rèn)錯人。

  他故意落在最后一個,等人群相擁著繼續(xù)往前走去后,他掉轉(zhuǎn)方向往她這邊走來。

  “在這里吃飯?”宋勉問道。

  說實話,時茉沒什么心思跟他閑話,連帶著臉色都不太好看,她側(cè)了側(cè)身,隨便嗯了一聲就要走。

  宋勉腳步更快,擋在了她前面,語氣凝重,“發(fā)生什么事了?”

  時茉心中那簇小火苗莫名地就撩得更旺了,她揚頭沖著宋勉大聲道,“關(guān)你什么事?”

  工作幾年,或者說離開三溪縣后她早就學(xué)會喜怒不外露,這樣才能保存自己,但宋勉就是能輕而易舉地讓她破了所有修為。

  所以,不能全賴她。

  誰讓他非要撞到她槍口上的。

  時茉撇開臉,“你還不走?你朋友應(yīng)該在等你?!?p>  宋勉眼神深沉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出來?!?p>  說著,宋勉轉(zhuǎn)個身往外走去,發(fā)現(xiàn)時茉沒有跟上來又回頭看她,“怎么不走?”

  有時候矛盾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比如在這個世上,她最怕的人是宋勉,但她最不怕的人也是他。

  她扭了個臉,無聲地耍起橫來。

  宋勉往回走幾步,站在了剛才的位置上,面沉如水,“你走不走?”

  他很少用這種冷硬的語氣跟她說話,時茉的心開始慌了,但她依然紋絲不動,只有臉上的表情有些許的松動。

  有幾分憤慨,又有著幾分油鹽不進(jìn)的倔強,剩余幾分是委屈和勉強。

  印象中她一直都是懂事乖巧的,像現(xiàn)在這樣跟他無緣無故發(fā)脾氣的還是第一次。

  宋勉暗暗嘆一口氣,“你說你,怎么就這么犟?”

  時茉不服氣,正要反駁,手腕忽地被人攥住,接著她便被人用力往外帶去。

  “你干嘛,放手!”時茉想掙脫,但宋勉沒給她機會,她掙得越是厲害,他便抓得越緊,“宋勉!”

  宋勉帶著她出了酒樓大門,一口氣走到行人稀少的矮灌木叢中才停步。

  “就在這里吧,有什么氣今晚就讓你一次性撒個夠?!?

清齋夏木

“晴秋上午,隨便走走,不一定要快樂?!薄拘?  ……   謝謝看文,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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