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會議室中的許婧突然收到一封戰(zhàn)況報告,她發(fā)現(xiàn)這次的戰(zhàn)況竟不是隊員發(fā)過來的,也不是由局長發(fā)過來的,而是一位部長,刺查部部長安瑜,通過部長間的通迅方式發(fā)來的。
“剛剛收到一封安部長的來信,應(yīng)該是戰(zhàn)況報告?!痹S婧盯著電腦屏幕。
“是的話就說出來,不是就不用說了?!?p> “確實是的,內(nèi)容如下: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我們的掌控,判官已經(jīng)死亡,地點奈何城電視塔,牛頭馬面下落未知,但可以確定他們還活著,判官臨死時啟動了早己布置好的“星落陣”我方損失不知,星落陣覆蓋范圍是整個奈何城,我方能逃出去的應(yīng)該不足萬人,我與黑白無常兩位鬼使法力耗盡,不能把握有幾成存活率,偽神還在這里,但他實力尚弱也無能為力,應(yīng)該已被葉矢翁帶走,他的存活率據(jù)我估計為百分之八十,但葉失翁,葉梅可能不足百分之十,敵方損失不計,但如有能逃出隊員,必會殲滅殘余鬼卒?!?p> 一聽見陣法,黎思齊頓時來了興趣:“星落陣?不對啊,星落陣應(yīng)該沒有這么大的殺傷力吧,這只是一個比較高級的火系陣法而已,在酆都殿的那次是因為隊員集中所以威脅較大,但奈何城這么大,總不可能一個火球就滅這么多人吧!”
“話說黎部長你的通天通破解陣法研究得如何了?”
“瞎操什么心,快了,快了!”黎思齊不耐煩道。
諾亞看了看黎思齊面前堆的一些紙和法力降陣紋:“安部長應(yīng)該沒有必要騙我們,而且隊員沒有發(fā)戰(zhàn)況是由安部長親自發(fā)來的那應(yīng)該是發(fā)戰(zhàn)況的隊員犧牲了或是還在逃亡中沒來得急發(fā)送戰(zhàn)報,黎部長這星落陣可有破解之法?”
黎思齊一聽:“當然有,讓安部長拿著我之前給他的那一張符貼上便可,那符中有破解陣法,但這符在酆都殿時己經(jīng)用了,而是安部長也沒了法力?!?p> “那可有最佳躲避方法?”諾亞又問。
“也有,運氣!他沒被砸中運氣好,砸中運氣差,或在運氣差之前逃出陣法范圍?!崩杷箭R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按照速度,最終之戰(zhàn)應(yīng)該快結(jié)束了,為什么還沒有鬼來?”單鋒沒了柚子,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一直插在風衣兜中。
“可能是忘了吧,又可能是之前那便是全部兵力?!笨嘀窨兄姘谒轮锌沙圆坏竭@種好東西。
單鋒今天去買的飯,順便去了一個餅屋,在里面買了一些蛋糕還有面包,他實在是吃苦竹帶的那些白菜豆腐吃膩了,然后苦竹一吃便愛上了,苦竹吃完后還塞了兩個在包裹中。
“準備留著以后吃?”單鋒好奇地問道。
苦竹將包裹系好:“不是,帶回去讓吠天也嘗嘗?!?p> “那只狗嗎?”
“嗯!”
“它大概不會喜歡吃素的吧!”
“誰說的,吠天可是素食動物?!?p> “好吧,好吧,如果它吃了一定要告訴我,第一次見吃面包的狗?!?p> “那施主你就等著看吧!”
“說這種狠話時就不要用施主稱呼我了?!?p> “我?guī)煾嫡f了,對外人一律用施主稱呼,男的叫施主,女的叫女施主,小的不論男女用小施主。”
“那老的呢?”
“老的?”苦竹摸了摸頭,冥思苦想。
“老的直接叫老施主啊?!?p> 苦竹恍然大悟:“對!我?guī)煾狄彩沁@樣說的?!?p> 葛逸置身一片黑暗之中,水面的光已經(jīng)照不下來了,之前微瞇著眼還能看見少許光亮,身體早已沒了知覺,似乎大腦也被冰封,放棄了思考,應(yīng)該這就是快要死的感覺吧!但葛逸能感到自己在下沉,越來越深、越來越深,這忘川河這么深的嗎?
突然,有什么人用手電照向了葛逸,強光射入葛逸瞇著的雙眼,葛逸被刺得閉上了眼睛,那哪里是什么手電,是天亮了,體溫快速回升,周圍也變得溫暖起來,葛逸感到自己應(yīng)該掉到了地上,身體有了知覺,大腦也開始運轉(zhuǎn),待身體好受了一點葛逸用手遮著睜開了眼,入眼的是白云飄揚,天空中白日當空,葛逸適應(yīng)了,用手撐著自己占了起來,不自覺地看向腳下,葛逸一驚,腳下竟也是一片天空,不對,那是倒影,他從中看見了自己,葛逸抬起腳,周圍波紋涌開,一圈一圈如同湖面,白云被蕩碎,然后又恢復如初,環(huán)顧四周,遠處似乎有一小島,一棵大樹生長在那小島之上,但卻一半腐朽一半蔥郁,葛逸向那小島走去,腳下波紋連成一串,待到近處,登上小島,樹下立著一塊白玉石頭,光潔如玉,上面被挖出四個字“兩界之根”然后在凹槽中填滴了紅色的顏料,大樹一直在掉著翠綠的樹葉,如此短時間葛逸的頭頂已有兩片樹葉,葛逸將樹葉拍掉,樹葉掉在地上立馬沒入土地之中消失不見。
樹不高,但有五人合圍那么粗,葛逸繞到那玉石后面,后面刻著一首詩:“入地九萬里,大河浪濤接天涌,穹頂云雨繞木暈,石上紅字三兩筆,無風草木自飄遙,零落紅櫻落姿舞,古樹半朽立不倒,天池倒影孤島立,綠島孤獨卻頂天。”
葛逸不懂詩,只是掃了一眼便忘了,伸手去摸那古樹的軀干。
“小伙子!”有人喊,葛逸立馬抽出肆相看向身后。
“我是這棵樹?!蹦锹曇粲终f。
葛逸轉(zhuǎn)身拿著肆相劍對著樹說:“樹妖?”
“我是樹神?!?p> “騙鬼吧你,有個幾百年道行就稱神稱圣?”葛逸臉上寫著大大的不信。
“我今年六千零四十二歲?!睒溆终f。
“不錯嘛!過了千年道行……什么?六千歲!”葛逸一驚。
“嗯六千零四十二歲?!睒溆种貜土艘槐椤?p> 葛逸汗顏:“好吧,好吧,這是哪里,你又是哪類神仙?”
“這是陰界與人界交點,我屬于陣法類神。”
“陣法類怎么說?”
“這陰陽二界的結(jié)界陣法由我操控,我原本只是一棵支撐著陣法的結(jié)點,日積月累便成了神,你是第二個來這里的人,這是是兩界之根?!惫艠溆媚巧n老的聲音緩緩說著,樹葉一直在下落。
“那第一個人是誰?”葛逸坐在了一條粗壯的樹根上,這條樹根突出地面。
“忘了,但兩界之根那個石頭和這個名字都是那人起的?!?p> 葛逸看了看那石頭:“那我怎么來這里的?”
“你快被忘川水凍死了,我把你救進來的?!?p> “那第一個人是怎么進來的?”
“他自己闖進來的!”古樹說到這里貌似有點生氣。
“那這六千年就只有我一個掉入忘川河嗎?”
“當然不是,其他人我不救,只因你剛才拔出的那把劍?!?p> “肆相劍?”葛逸說著把劍拔了出來。
“是叫這個名字,那人也是背著這把劍的,那石頭上的紅字看見這,這把劍刻的?!?p> “哎呀!差點忘了,怎么出去,外面還有人等著我呢!”葛逸站了起來,開始到處摸索。
“難不成你還想被那忘川水凍一下,那湖面打破跳下去便是忘川河底?!?p> “那人也是從這里進來的?”
“不是,這里出去簡單,進來難,酆都大帝,諾亞都不曾進來過,那人是從天上下來的?!?p> 葛逸貌似對那人很感興趣,抬頭望向天上:“我能從那里出去嗎?”
“不知道,如果你能飛,倒是可以試試,在這片空間中,我可以保你不被摔死......你不是要從上面走嗎?”
再看葛逸,他已經(jīng)把肆相劍插入湖面中,開始奮力切割著湖面。
“我感覺還是挖洞比較簡單?!备鹨菀贿吀钪嬉贿呎f,一會的功夫便割出一個可供一人穿過的洞,里面是一潭水。
“我走了,下次見!”葛逸對著古樹招手,便要躍入洞中。
“回來!”古樹呵斥道,同時葛逸剛挖出來的洞也被復原:“你跳進去,不用下次,一會便可以再見面,九萬米深,你說上去就能上去的,我待會還得救你一次。”
“那怎么辦,我總不可能像你在這老死吧!”葛逸向古樹投來無助的眼神:“那我不虧了,你已經(jīng)活了六千歲,早就活夠了,我還沒有,人間還有那么多好玩的,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好的風景,我還沒有談過戀愛呢,我還有那么多的錢沒有賺,游樂園里面的過山車,摩天輪我一次也沒坐過,那些世界頂級餐廳的美食我還沒有吃,我還不想死??!”
“行了!”古樹打斷了葛逸那連天的胡話:“這片葉子給你,保你在忘川水中不受寒氣的入侵?!闭f完一片枯黃的樹葉掉到葛逸腳尖前,這樹葉沒有像之前那些綠葉一樣直接融入地下。”
“這黃不啦嘰的葉子肯定沒有你那綠色的葉子好,我要綠的!”葛逸沒有撿那黃葉子。
“愛要不要!”
“你頭上那么多綠的,一片都不給我,你看這空中落下的也是綠的?!?p> “行了,行了,給你!快走,快走!我真不應(yīng)該救你?!惫艠浒没诘?。
一片綠色的葉子飄向葛逸身前,葛逸乘還未落地便一把抓在手中,并撿起了地上那片焉黃的葉子,古樹枝條一搖,之前的淚再次出現(xiàn),葛逸縱身躍入其中,蕩起一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