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曼·卡夫卡與之漸行漸遠,如同無緣無故沒有了感情的兩個親人,迪安娜不由黯然神傷。說到底,她把這種微妙的有所聯(lián)絡的情分的破裂歸咎在了陌生女人甘菊的身上,是她的介入使得一切都從本質(zhì)上發(fā)生了變化。夜晚,迪安娜在睡前泡著腳,竟不想瞇盹了起來。近些日子一來,屋子里的任何電燈她都不加以使用了,無論明亮的還是黃濁的,一律不開,開始趨向于原始化,用起來了蠟燭、忽閃忽閃的煤油燈,這倒不是退步了,也不是圖其節(jié)省什么,而是內(nèi)里的空虛,不再需求外在那么多光明了,只愿縮作一團,獨享一份安寧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