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瘟病爆發(fā)以來，乳牛廠的一頭接著一頭死掉的奶牛尸體被抬上了卡車，女廠長瞧著自己的搖錢樹沒有了，悲戚的淚水刷地模糊了雙目。
“請埋到我的房前吧，拜托了各位先生?！?p> 市鎮(zhèn)派來集中處理已經(jīng)糜爛的散發(fā)出陣陣腐臭的乳牛尸體的工人瞥了她一眼兒，問：
“您以后不打算養(yǎng)牛了？”
“看行情和形勢。”女廠長彎腰撩著裙邊擦了擦眼淚，背后籃筐里睡著的男孩的腦袋歪了歪。
“第一，死牛對環(huán)境對您都有壞處。第二，病菌會影響其他活著的乳牛。第三，您的這個想法奇葩至極?！币粋€戴著口罩的工人說道。
女廠長說：“只要是人類生活的土地上，沒有不埋死人的?！?p> 工人沒再理睬，又跑到牛圈里和同事們抬尸體去了。
走路慢慢悠悠的女廠長朝他們走去。
“止步！女士。”那工人又跑了回來，“您想怎么樣？”
“請把這個將它們放到一塊?！迸畯S長從圍裙的布袋中掏出一枚刻著圣母像的鐵質(zhì)掛墜交予他，嘴唇有些哆嗦，“他們畢竟是我喂養(yǎng)起來的。您要理解?！?p> 那工人握住，敬佩的目光打在她的臉膛之上。
中午，女廠長喂飽小家伙后背上一桶消毒劑，給空出來的牛圈噴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