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德倫回到家里的時候就看見林麗臉上難看的顏色。
“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他放下公文包,想抱住林麗,結(jié)果被正在氣頭上的林麗躲開了,他這個時候才明白林麗是真的事情了。
“你看看你的好女兒做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绷蛀惏央x婚協(xié)議書交給了他。
宋德倫看到這個的反應和林麗剛看到的反應一模一樣。
“這個逆女,竟然!”他后面的話被一股氣壓下去,呼吸急促,就像要發(fā)狂。
“看吧,她做的事情實在是太狠毒了,一點情面都不給你你留,你說這樣的女兒拿來干什么?”林麗煽風點火。
本就在氣頭上的宋德倫聽了她的話以后,腦袋里的理智的弦,一下子就崩斷了,他什么也沒說,拿著協(xié)議書轉(zhuǎn)頭就出去了,要干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林麗滿意地看著怒火中燒的宋德倫去找宋晚,她相信只要宋德倫一天站在她這邊,宋晚一天都不會如她心意。
宋德倫到達宋晚家,他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把怒火發(fā)在了這門上。
“來了來了,誰呀?這么沒禮貌?!彼瓮肀荒羌贝俚那瞄T聲鬧得心煩,打開門一看,她笑了。
“我說誰這么沒禮貌呢?原來是你?!彼恍嫉念┝艘谎鬯蔚聜悺?p> 宋德倫此時已經(jīng)管不上她言語上的挑釁了,他拿出協(xié)議書質(zhì)問:“你這個是什么意思?”
看到協(xié)議書宋晚了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還認不清字嗎?要不我給你讀一讀?”
“夠了,我是看在你是我女兒的份上,我才對你客氣,要是你繼續(xù)如此,我會不念親情對你不客氣的?!?p> 聽到這話,宋晚嗤笑:“你說這句話的時候良心會不安嗎?你有念過親情嗎?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p> 宋德倫臉上十分好看:“好話給你說,你不聽,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犯賤?”
“呵,我這人還不是和某人學的,畢竟我們都流著相同的血,況且下梁歪要怪上梁不正。”她冷笑
宋德倫不想和她說話:“你媽呢?叫她出來,我要好好問問她,這么多年把你教成了什么樣子?”
“你有什么顏面見我媽?是我媽含辛茹苦把我養(yǎng)大,你有什么資格?”
宋德倫氣得臉紅脖子粗:“滾,叫你媽出來是聽不懂人話嗎?她是不是害怕了?”
“你才滾,我家永遠都不歡迎你的到來,是誰給你的勇氣來這里?況且,是你出軌在先,你為什么會如此理直氣壯?”
不等宋德倫開口,她繼續(xù)說道:“沒有上法院告你,就是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宋德倫見宋晚的嘴皮子越來越利索,不想和她爭辯:“總之我告訴你,你離婚上的條件我是永遠不會答應的,你好自為之吧!”
他說完這句話也不想聽到宋晚其他的回答,直接憤然的離開。
等他走后宋晚皺起了眉,聽他最后一句話的意思,感覺他是要不顧親情直接下手了。
雖然她倒不害怕自己安危,但卻擔心余湘云,她不可能時時守在她身邊,宋德倫隨時都可以動手,自己肯定應付不過來。
她唯一的弱點就是余湘云,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辦?
那就只能再找人手來保護余湘云了,這個人手來源,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周六,她沒有課,打車到了楚晟嚴家附近,然后下來徒步走到他家。
管家打開了門,笑瞇瞇的和她打著招呼:“宋小姐你好。”
走進去之后,結(jié)果她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就是那個小白花夏惜,此時她正動作優(yōu)雅的用簽子插起水果放進嘴里。
夏惜也沒想到來的人是宋晚,她動作一頓,兩個女人對視一眼,心中都在暗想怎么她在這里?
“宋小姐,坐下來和我一起吃水果吧!”她掛起甜美的笑容。
宋晚來這里的目的還沒有達成,于是搖搖頭,拒絕了:“不好意思,請問楚晟嚴在嗎?我有要事找他商量?!?p> 夏惜心中十分不情愿告訴她,假裝不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估計沒有在家,因為你大早上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看見過他?!?p> 宋晚聽得重心卻跑偏了,她說她一大早上都沒有看見,那也意味著她很早就來了,不,還有一個答案,只是那個答案,她心中卻不愿意相信,那就是夏惜住在楚晟嚴家里。
她心中一口氣喝了好幾瓶醋,表面上還在和夏惜客氣:“那……”
剛剛說了一個字她就看到了楚晟嚴的身影,看他消失在那一角,宋晚心中著急,直接撇下夏惜上去了。
看到她突然上二樓,夏惜就知道剛剛說的等于白說,而且看她的樣子,好像和楚晟嚴的關(guān)系不淺。
原本楚晟嚴說的話讓她心安,但是事實又不得不讓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宋晚上去之后,跟隨著楚晟嚴的身影來到書房,由于著急,她就直接推了進去。
聽到動靜,楚晟嚴還以為是仆人,不悅的開口:“誰允許你進來的?”
“是我?!?p> 聽到她的聲音,楚晟嚴轉(zhuǎn)過頭來:“你怎么來了?”
“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p> 楚晟嚴看著表情焦急的宋晚:“什么事情?”
“我想你派你身邊的人來保護我,就之前那個葉安就行,我覺得他為人不錯,身手也可以?!彼苯娱_門見山。
這個時候,夏惜也進來了,她實在受不了楚晟嚴和別的女人共處一室,她展開虛偽的笑容。
“晟嚴,原來你在家呀,我都沒有看見你,還以為你出門去了。”
楚晟嚴被她打斷,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說,宋晚非常不高興地看著夏惜,覺得對方就是故意的。
夏惜繼續(xù)說著:“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我也可以幫你們出出計劃?!?p> 宋晚看的出來夏惜虛偽的嘴臉,她撇撇嘴,實在懶得回答她剛剛的問題。
沒有人開口,書房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夏惜看到宋晚不給她面子,臉有一瞬間扭曲了,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原狀。
“你們怎么都不說話呀?是我打斷了你們嗎?真是不好意思?!彼裏o辜的口吻讓宋晚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